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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皇后听得皇帝应下了,便接着笑道:“这些年宫里倒是接着办了几桩喜事儿,热闹的日子多了,哪日没喜事儿办了反倒觉得闷得慌!如今可好,宁儿十一,安儿十岁,虽说小了些,不过难得遇上好姻缘,嫁了也无妨!只是。。。。。。”皇后略微沉吟,看着皇帝说道:“只是端云的性子孤沉,是个话少的。宁儿虽说乖巧懂事,可也不是个话多的,这两恩若是凑到一块儿去只怕闷坏了人。安儿自小聪明伶俐,性子是个欢快的,若嫁了端云许不至于那么闷。且她自小名声就是个响亮的,又早早得了封号,如今与端云倒是合适的。”
武德帝听了也略微沉吟了起来,元皇后又笑道:“这两个孩子臣妾自小看着长大,心里总希望他们都能得门好姻缘,如今不过是就着各自的性子这么一说,一切还得听皇上的意思。”
诸葛端云闻言垂眸,淡道:“谢皇后娘娘好意。依端云之见,自古长幼有序,还是三公主合适些。”
元皇后闻言微微一愣,武德帝却笑了起来,只是神色有些莫测,问道:“哦?端儿可真是如此作想?”
诸葛端云略微颔首,神色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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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帝身旁的总管太监来到内文学馆时,宁阳正与安阳在亭子里练琴,下午是练琴学棋的时间,只可惜宁阳对这两件事兴趣缺缺,与其说是兴趣少,不如说是没什么天赋,她的琴再学也只是中规中矩,而下棋就更废了!相比这些她更喜欢书画和女红厨活这些事情。
总管太监一进了管里便笑着行礼道:“传皇上口谕,请三公主随老奴往延和殿偏殿见驾。”
“延和殿?”安阳头一个反应过来,惊喜道:“今儿父皇不是在那边宴请端云表哥吗?让三姐姐去是什么意思?有没有说让我去?”
一连串的问题连珠炮一样问出来,总管太监却笑着答道:“回公主,皇上只传三公主前往。”
“我也去,几年没见了,也不知道端云表哥现在是个什么模样?”安阳雀跃地道。
还能是什么模样?再变本性也是那样。宁阳在心里道,嘴上却劝安阳道:“四妹妹,别闹了,如今端王爷身份可尊贵着,莽撞了不是闹着玩的。母后也在那边殿上。”
听到母后这词,安阳不由泄了气,虽说母后这些年心思都放在谦阳身上,可每日请安时她总要唠叨一番,若是父皇没叫自己,自己便擅自去了殿上,指不定要被唠叨几天。
见安阳打消了念头,宁阳这才跟着总管太监往延和殿去了。
入了偏殿,只见得帝后坐于上首榻上,左方下首的红木镶金龙凤花雕大椅上,一名身着深紫暗纹月锦袍子的男子淡然地坐着,宁阳经过他身边时,甚至能感觉到那鹰隼般的视线和孤傲冷寒的气质。
她知道这个人是诸葛端云,历经四年的战事磨砺,他就像是出鞘的宝剑,令人不敢直视却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臣女给父皇母后请安。”宁阳依礼给帝后请安,也依礼未经允许目不斜视,而后侧身对诸葛端云福礼道:“宁阳给神武端亲王爷请安。”
武德帝笑着点点头,允宁阳坐于右首,这才笑道:“可是从内文学馆过来?”
宁阳听了有些黑线,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她这个皇帝老爹向来如此,要说话什么话总要拐个大圈子,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的心思向来很难猜测,于是值得配合着答道:“回父皇,正是从内文学馆而来。”
武德帝又道:“朕平时忙于国事,鲜少有时间能考校你们的功课,宁儿自言功课如何啊?”
让她来是为了问功课?宁阳自然不会蠢到认为皇帝问她的功课非得当着端王的面儿问,他自然是有什么用意的。不过这问题可不好回答,答好难免有些自傲的嫌疑。答不好当着端王的面儿岂不等于让帝后没面子?于是心思急转,垂首答道:“回父皇,臣女平日喜好书画,于琴棋之道钻研地少些。只是司籍常教导说,功课在于勤勉,勤能补拙,是而臣女这些日子正苦练棋艺。不求精通之才,但求修身养性。”
武德帝听了沉默了一会儿笑道:“人之长材难免样样皆俱,朕知你精于书画,但凡能有一二所长之处已是不错,古来圣贤亦非全才。女子只求德言容功,便是难得了。”
宁阳垂首听训,皇帝又道:“你从小便知礼守节,乖巧懂事,虽还未长成,见你今日这番礼节言语,朕便是将你嫁出去也能放心了。”
宁阳一愣,待回过味儿来不免大惊!这话什么意思?心里正惊恐着,只听武德帝的声音从上首传来:“朕若将你指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