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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纹啊流纹的还是暗纹的来。这里面学问可大着,穿衣打扮自古便是女人家的大事。一个不妥当,要在旁人面前丢脸面的。”
宁阳听了心中暗叹,这孔宫正若是穿到现代去,怎么也该是个顾问级别的大师了吧?开班授课能赚不少钱呢。果然,在宫里呆久了,虽说脾气性子不算好,学问倒是做不了假的。
学着梳发髻折腾了好几天,后来等宁阳开始学描眉画脸时,就轮到准备跟着她出嫁的月桂等人来体会那种梳头梳到胳膊抬不起来的酸痛感觉了。连平日只负责厨活的芳儿良儿,负责守夜烧水的秋兰云桃,都被教了几天规矩,说是到了王府里不能丢了大周的脸面。
不过古人对美的观点宁阳实在不敢恭维,当她看见孔宫正把她的脸用铅粉抹得白白的,腮红涂得像发了烧似的,眉毛是真的宛如柳叶,细如一条,唇画成心形当做樱桃小口。。。。。。
宁阳脸上的黑线很久都没有褪去,盯着打磨的光洁的铜镜,好半天没办法接受这个妖怪一样的老了好几岁的女孩子是自己。她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成亲那天的妆容绝对要自己画!她宁愿做个清秀佳人,也不愿出了轿子把北国人民吓出病来。不过,要是这妖怪妆容能把诸葛端云从马上下下来,她倒是有点兴趣试试。顿时,她开始想像诸葛端云掀起盖头来大惊的样子,不由笑得有些内伤,这些恶作剧的想法只当是这段日子枯燥生活的调剂好了,真要她做,她知道她是做不来的。
如今宁阳的嫁妆内侍府已经给备好了,她自从来了慈仁宫,一切待遇都是比照安阳,所以嫁妆的规格是按照嫡公主的准备着,一共两百六十八抬大妆,这些东西是不需要宁阳过问的,但是她知道为了大周的脸面,这些东西定然花销不菲。除了嫁妆,还选了二百六十八名宫人陪着,太监不算全人,成亲的队伍里带了不吉利,因此这些陪嫁的宫人都是新入宫调教好规矩的宫女。这时永阳当初嫁入大渊时的陪嫁宫人数儿,如今宁阳也是一样的。
这些陪嫁的宫人里,西禧阁里从小侍候宁阳的都要跟着到大夏去,这让宁阳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要嫁人的她,这些宫女入了宫侍候主子从来都是小心谨慎的,只求熬了年限出宫去与嫁人团聚,如今却要跟着她背井离乡了。连奶娘这样儿女都大了的人也得跟着她去,有几日晚上守夜的时候宁阳听见秋兰偷偷地在哭,想来是要离家难免伤心吧。
日子入了八月,初六便是成亲的大喜日子了,孔宫正终于“功成身退”,重新回到春碧宫当差去了,西禧阁里忙了起来,院儿里的宫人们忙着念叨初六那日的时辰,哪个时辰该干什么,个人负责哪些事儿,奶娘更是念叨着哪个端茶送水,哪个服侍穿嫁衣,哪个配着去殿上拜别帝后,每日都念上几遍,就怕当日手脚忙乱出了错儿。
孔宫正回去了,终于没人再跟着宁阳,这日晚寝前,宁阳终于有机会将西禧阁里的宫人都叫到跟前儿。
“趁着我还没嫁,你们有那个舍不得家里爹娘的,今儿晚上就跟我好好好说说,明儿我去试着请皇后娘娘开恩,将你们的名字从陪嫁的名单上除了,日后出了宫也好回家亲人团聚。”宁阳说着看向奶娘道:“奶娘家里的大宝和二妞也大了,我知道你舍不得,也不好害你们一家人分离,奶娘就别跟着去大夏了。”
屋里的宫人听了都红了眼,你看看我我看你,都没个敢开口的。奶娘却道:“公主自小就是个会疼人的,如今说出这番话来也不枉奴婢们侍候您一场。公主打小儿就是我奶着,这么些年了,情分也不是说撇就撇下的。过年出宫回家那几日,奴婢跟家里的商量过了,托公主的福,家里衣食这些年都富足着,如今奴婢那小叔子也成了家,照顾爹娘不成问题。大宝也十五了,正正经经该找个营生做了,二妞也大了。若是公主不嫌弃,奴婢和家里那口子再加上这一双儿女就都跟着公主去大夏吧,如此一来既能继续侍候公主,也能一家团聚了。”
宁阳愣了愣,嫁入奶娘家里再添上三口人,这陪嫁的人数可就不合规矩了。又不能让奶娘的丈夫和女儿单独上路,毕竟没有通关文牒,私自到别的国家去以通敌论,这可不成。
却听月桂说道:”公主有这份心思奴婢们就知足了。今儿既然公主提起这事儿了,奴婢也就说句实在话,咱们进了宫的便是熬到年头出了宫,也是嫁不得人的,顶多给人做个妾,据奴婢所知,出了宫这辈子不成婚的也不在少数,既如此在哪里还不是一样的。奴婢家里的爹娘自由兄弟姐妹们照顾着,不差奴婢这一个。虽是也难免想念,可自古忠孝难两全,奴婢这些年侍候公主,从没挨句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