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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霜止心说这些人才多大,就已经开始钻制度的空子了。
她道:“我再说一遍,喜桃,把你这嘴给管严了,我院子里怎么说都没事儿,传出去让三姨娘逮住了,看她不抽死你。出了府,就更要句句留心,别跟着府里那些传流言的瞎掺和。”
喜桃缩了缩头,道:“明白了。”
嘴上说着明白,到底是不是明白了谁知道呢?
冯霜止知道喜桃有自己的分寸,只不过是看她最近越发轻狂,这才出言敲打两句。
吹雨轩这边没什么大事儿,英廉那边却已经开始动作了。
郑士芳曾让冯霜止帮个忙,冯霜止也的确帮忙了——在给英廉请安的时候,冯霜止就说了这件事,只不过冯霜止很聪明,她把郑士芳给卖了。
在学塾里,郑士芳因为挂念着那优秀学生和��奈恼拢�窒氚镏�瞳|入学,所以将这主意打到了英廉的身上。
英廉曾与朱珪打赌,说八旗有人,朱珪这赌到底输没输,现在还没个定论,不过他们这一赌已经出名了——官场上都等着看笑话呢。
朱珪这老顽固,拉不下脸来,看了和��鞯奈恼轮�竽抢狭澈诘酶��滓谎���稻筒蠲黄�米�诘厣稀�
书房里,英廉写着折子,一边写一边对自己身边的冯忠道:“郑士芳这头狐狸,打得真是好算盘,巴不得我去算计朱珪,他怕是一心给六阿哥卖命了,不过只是个侍读学士,让他教六阿哥那是抬举他,得罪了六阿哥,有的他受。”
冯忠跟了英廉许多年,这政治上的风浪也见多了,反倒笑道:“大人现在能在奴才面前说的事情,想必已经有了主意了。”
“郑士芳借霜止的口,跟我说了六阿哥的打算,我却不准备直接跟朱珪杠上。朱珪是头犟驴,谁惹他谁倒霉,这可惜这善保了,能不能进学只看他运气。”
英廉叹了一口气,说完这话的时候,已经写完了折子。
他吹干了纸上的墨迹,又对冯忠道:“我写折子说这事儿,只当是戏说我与朱珪打赌的事情,圣上自有圣裁。八旗的情况圣上比谁都清楚,我还不清楚吗?对这年轻人来说,这是一个赌,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赢这一把。”
英廉这折子若是呈上去,若是乾隆注意到和����苏馕恼吕纯矗�侵J糠嫉那肭笞约阂菜闶峭瓿闪恕��梦恼虏怀蠲蝗丝矗�还苁俏�税似斓拿孀樱�故堑ニ岛瞳|这文章,乾隆都得说一声“好”。常保家的孩子,因为这一次顺利进咸安学宫自然是不在话下。
八旗废弛,太多人不务正业,着实让人忧心,雍正爷在的时候就已经警醒过了,只不过并没有能够阻止这种*。乾隆继位,也是一样担心这事儿的。只要圣上注意到这折子,一切就成了。
“我看大人怕不是完全因为跟朱学士打赌,这才写这一封折子的吧?”冯忠简直就是英廉肚子里的蛔虫,英廉想什么他是一清二楚。
“你说得不错,我自然不止是因为朱珪写这折子的。当年我去永定河治河时,认识此子外祖嘉谟,嘉谟曾提到过他,说是个不错的小子。”英廉说着微微一笑,不一会儿又不笑了,“我只霜止这一个嫡亲的孙女,必要为她物色好人家,咸安学宫今年进来的那些人,早些挑挑也是不错的。”
冯忠听了也一笑。
名义上,冯霜止还是要去选秀的,不过毕竟只是汉军旗的人,进宫也没什么好的出路,更何况英廉不舍得将自己的孙女送进宫,所以选秀不过是走个形式,随便塞点钱进去让人撂了牌子便好。
现在英廉已经开始给自己孙女打算了,咸安学宫这一批里似乎也就常保家的这个好,不过前些天说霜止出去意外遇到了傅恒家的公子,这就让英廉忽然又有些别的打算了。
尤其是,傅恒家那个叫做福康安的小子,竟然随口说坏她孙女名节的话——
“大后天霜止是要去春和园吧?冯忠你下去准备准备,别寒酸了我府上的名头。”
“是。”
于是这一来,大后天马车来到小门旁边的时候,冯霜止一看就皱了眉:“这马车何时换了?”
冯忠站在一旁道:“上次撞了,这次换个坚实些的。”
冯霜止也没多想,回头对跟着的冯云静道:“大姐还在思过,这次只有你我二人去了,妹妹也上车吧。”
下面的人已经扶着冯霜止上了马车,下面才是冯云静。
马车里面,冯霜止坐的乃是正位,至于庶出的冯云静只能在她右手边坐下。
脸上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