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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殷朔年查看捕魚陷阱回來,就見談逸冉抱著膝蓋,坐在石面上剝土豆。
那是殷朔年白天去溪邊打水的時候,在山上挖到的的。
談逸冉見他回來了,將手上零碎的土豆皮擦掉,朝他攤開手掌。
殷朔年:「?」
「借我張卡,」談逸冉說,「切土豆。」
殷朔年怔了片刻,也沒猶豫,從風衣口袋裡掏出錢包,隨手找了張卡,扔給他。
還是那張存了五十萬的,限定款。
談逸冉冷眼瞧著他,接過卡,波瀾不驚地切土豆。
「不好意思啊,」他把幾塊土豆一分為二,開始切片,「我的錢包在助理身上,五十萬而已,取不出來的話,回去後還你。」
五十萬對於談家來說,的確是灑灑水而已——雖然沒有一分錢在談逸冉手上。
殷朔年對他說的話不甚在意,只是盯著他手裡的土豆。
可憐的土豆被切得慘不忍睹,每一片都厚薄不一,有的是塊狀,有的是片狀。
談逸冉感受到頭頂的目光,抬頭瞪了他一眼,手腕一翻,直接用「刀面」把土豆全部壓扁、剁碎。
今晚吃的是海鮮煮魚和漿果拌土豆泥。
殷朔年很快吃完了,坐到一旁,隔著火堆,背對著不知道在做什麼。
談逸冉慢吞吞地用勺子舀土豆泥,喝著塑料瓶里用水稀釋過的椰汁,看著殷朔年被火光映成紅色的襯衫出神。
土豆泥要比海螺更有飽腹感,在荒島上待了這麼多天,談逸冉難得地徹底飽餐一頓。
火堆發出小小的爆破聲。
溫暖的感覺讓他想起了大學時和殷朔年一起居住的房子。冬天的暖氣開的很足,談逸冉穿著短衣短褲,身上披著薄毯,和殷朔年擠在沙發里看電影。
「喂,」談逸冉想到此處,聲音也柔和了些,「雨停了。明天要回營地嗎?」
殷朔年不知在做什麼,埋頭弄著手裡的東西。
「暫且不了,我怕還有雨下,等做好了再搬過去。」
「那明天做什麼?」
談逸冉百無聊賴,把剩下的土豆泥吃乾淨,懶洋洋地躺下了。
「我明天去砍樹,」殷朔年依舊背對著他,「你去挖土豆。」
「哎,你說,我們能自己種土豆嗎?」談逸冉突然發問,「種在離營地近的地方。」
「那裡不行,氣溫太高,土豆超過三十九度就不長了。」
談逸冉泄了氣,又躺回去,拿著塊石頭,在岩壁上刻下新的兩道線。
過了半晌,殷朔年起身走了過來,將手中的一樣東西遞給他。
「你穿一下。」
談逸冉迷茫地轉回頭,臉頰上掃過一片柔軟的草葉,帶著一股植物的香氣。
是殷朔年已經編好的草裙。
這條草裙編得非常密實,纖維又細又軟,全部都是鶴望蘭葉撕開之後晾乾做成的。
「……看看合不合身,」殷朔年臉上有些紅,「島上太熱,別穿那麼多。」
作者有話說:
因為是穿插進行,所以回憶章也會有荒島線的內容,荒島線也會有回憶的內容,標出回憶章只是為了讓雙線清晰一些,直接跳過的話可能會錯過一些劇情。
第27章 過去·短裙
許多年前的深秋,鳥鳴聲漸起,空氣中漂浮著粉筆的味道。
談逸冉打了個噴嚏,也不理會體育委員在台上說什麼,自顧自趴在桌子上睡覺。
身邊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視野中的光亮被短暫遮擋住,接著是窗戶被關上的聲音。
「把衣服穿上,」殷朔年的聲音在耳邊低低響起,「今天要下雨。」
談逸冉睡眼惺忪地坐起來,半睜著眼,反手去勾椅背上的校服外套。
他右臉上的紅手印格外顯眼,殷朔年忍不住低頭笑了一聲,卻還是伸手幫他拿過外套,披在了身上。
自從那次雨夜過後,殷朔年似乎將他看做了自己的弟弟。他總是護著談逸冉,談逸冉也樂於接受。雖然他們的關係更親近了,但殷朔年依舊不怎麼喜歡和其他人交朋友,很多時候都是被談逸冉硬拉著和其他人聊天,才勉強融入了班級。
「好了,現在田徑項目都報滿了。籃球比賽還差人,你們想參加的私下找我報名。」
體育委員站在台上,同學們你一句我一句,正在商量運動會報名的事情。
「我說,為什麼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