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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他还没有忘记,他是为什么要来这里,又是为什么能够来到这里的。
“法尔斯先生……”西弗勒斯又那种舌头打圈的语调掩盖住了他的不自在,“真是……很抱歉打扰到了你的雅兴,但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你可能需要暂缓一下自己的行程了,邓布利多校长……在找你。”
“哦,我想……即使我暂时是霍格沃兹的助教,但是,也没有义务在假期里,接受校长原因不明的召唤吧?”安格里斯闭了闭眼,转过身,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遗产。”西弗勒斯干巴巴的吐出了这个词,“他需要转交你父亲的遗产,以保证法尔斯先生不会饿死在麻瓜的大街上。”
“……”安格里斯似乎微微愣了一下,并没能够立即作出反应,清风拂过他的发丝,带起缕缕发梢,轻微地触碰到了背对着他的西弗勒斯的脸颊。
痒痒的感觉,伴随着一种隐约的微酸,还有无言的沉默,从薄薄的肌/肤表层渗透了进去,让人说不明道不清。
过了良久,安格里斯似乎终于回过了神来,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哦,是嘛,遗产嘛?……金加隆?”他的声音依然是那种柔柔的,又很清脆的感觉,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讽刺,“我以为,我想要的遗产,其实是在这里,但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早就丢失了它们。”
西弗勒斯的身体瞬间紧绷了起来,他听明白了安格里斯的话!
“西弗……勒斯。”安格里斯没有回头,他皱着眉头,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挣扎,“我本来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不过正好听到有麻瓜在抱怨,由于这里10多年前曾经凭空出现过一栋奇怪的房子,而且诡异地燃烧着,后来改建为了公园,也一直人烟稀少……”
“如果法尔斯先生想问是不是那个时候的事情,那么我可以直接的告诉你……是的。”西弗勒斯麻木着深情,扭曲地弯了弯嘴角,“不用拐弯抹角,就是我烧的。”
他直接跳过了那些先动手的同谋,讲得就好像是自己是热爱杀人放火的变态一样。
“而且……”他故意放低了声音,用上了嘲讽而又恶劣的语调,“而且如果不是法尔斯先生的这幅姿态,我大概永远也不会想起来,这只是小事,不是吗?对于我这个邪恶的食死徒来说,我以为,发了疯地要往我这里冲的法尔斯先生,早就足?够了解了,不是吗?”
没有人,能够平静地面对这种态度,包括现在心情本就复杂的安格里斯。
他闻言愤怒地转过头,明亮的眼眸中投射着清晰的怒火。
“是啊!对你来说自然是微不足道的!更过分地你也无所谓的不是吗!?”安格里斯握了握拳,“反正你只是个……只是个……是个……”
他想用一点激烈而刻薄的话发泄一下心里的哀伤,送上门来的凶手简直是最好的靶子,但是在关键的时候,他总是喊不出最伤人的话。
然而有一个人,却冷冷地帮他接了上去:“只是个邪恶的食死徒。”
“我以为……法尔斯先生应该不是一个称谓都不敢说的胆小鬼。”西弗勒斯扭曲着神情,眼里乍看上去就像是布满了恶意一样,“毕竟,那个称谓还不是那个不能说的名字。”
他渴望着安格里斯更加地愤怒,他觉得自己不正常,其实……在来到这里的这一段时间,他都不正常!
在这个人面前,他宁愿被憎恨,也不允许自己示弱,或是被怜悯着原谅。
但是安格里斯的侧重点一向和一般人不是很一样,他的确愤怒了,然而原因却有点偏离。
他非常不满地吼了回去:“是‘前’!是‘前’食死徒!西弗勒斯?斯内普,你非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非要和我吵架吗?我警告你,我今天心情和不好!”
“容我提醒法尔斯先生,是你在陈述‘我连更过分的事情干起来也无所谓’的这个事实,容我贫乏的想象力推测,这个所谓的更过分的事情,莫非是在暗指‘杀人’?杀人放火,好配对!”西弗勒斯第一次觉得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嘴。
只是,即使是在当初他告诉安格里斯,自己曾在11年前干过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的时候,那个男人似乎也从未如此失态过,这足以证明了安格里斯的伤心和愤怒。
突然间,西弗勒斯第一次觉得他是真正地了解到了安格里斯的某一些特质,这个男人可以无视任何附加在自己身上的肉体伤害,但是,家庭和往昔的记忆,是他的底线和禁忌,他格外重视,又不容那些被侵犯。
这一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