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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的母亲!我只有过一个孩子!你是那老不死的孽种!是他糟蹋我给我的耻辱!”明晃晃的刀颤抖了一下,然后突然砍下………
“母亲………”
地上多了一滩血,朱崇文的脸上多了一把刀!
“靖哥,走吧!就我们两个,这里的东西——脏………”
“静妹,天涯海角,携手江湖………”
又有谁能想到,如此美丽的对话,却是在灭伦血案之后呢…………
第三章 春梦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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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崇文最后竟然奇迹般的活了过来,却不知道到底是一个母亲最后的一丝人性,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总之,朱崇文最后还是活了下来,除了脸上那道横越两峡的恐怖刀疤之外,似乎最后那一刀在朱崇文的心口上也划下了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
从此,朱崇文的灵魂已经迷茫,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间,也不知道他自己是不是有继续活下去的必要!最后,他只能麻醉自己,不过他用的是音乐,这一次他完全在音律中沉沦!
笛声琴韵,充满了哀伤,充满了悲愤,充满了绝望!自此,朱崇文已经完全消失,留在世间的只是一个以音律发疯的“朱乐疯”………
东去春来,又是一年!
朱乐疯,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丧失了自我,终日游荡,这一年他没有任何的喜怒,幸亏还有诺大的家财,还有个忠心的老仆——财叔照料他,不然估计早恶死街头了!整日瘌痢邋遢,终日不离手的是一根脏西西的横笛,终日不离口的也是那首“自创”的《如此恨》………
眼见朱崇文如此,那老实耿直的财叔也只能暗中抹老泪,没有丝毫办法,只能求神拜佛,老爷的地下有灵,保佑少主人能够早日清醒、早日振作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朱老员外真的地下显灵了——
那一日,朱乐疯不知道怎么就游荡到了“春花楼”附近。突然之间,一曲哀沉忧伤的琴音,唤起了他心中的悲痛,产生了对命运不满的共鸣!
朱乐疯自那次重大变故之后,第一次产生了清晰的自我意识——他要见见这个知音之人!
寻着声音,朱乐疯来到了春花楼前,他想要进去,可是人家的打手护院不让,其实也很正常,朱乐疯现在比那些路边的乞丐强不了哪去!
吃饭都成问题,还学人家逛窑子!这是那帮打手最后丢给他的一句话!
朱乐疯被打了一顿,似乎是给打醒了,却又似乎给打狂了。“噔噔噔”就从地上爬起,直奔朱府,匆匆洗了洗,换了身衣服,顿时人也变得清爽了!不过,脸上的那块刀疤却依然是那么狰狞恐怖!
朱乐疯跑到财叔那,喊了声“财叔”,然后便问家里还有银子不?财叔被问得一愣一愣的,摸了摸额头,自己没发烧啊,这不是做梦!一时之间,财叔两眼饱含泪水直说“有!有!老奴给少爷去拿!”,这一年来,在财叔兢兢业业之下,朱府的产业丝毫没有衰败,对于一个老奴来说,为老主人守住最后的产业,就是他的本分。
财叔连奔带跑地去帐房拿了一百两银子,交到了朱乐疯的手上,却没有问他做什么用,现在在他眼中,少爷恢复了神智已经比什么都强了!
朱乐疯拿了银子,急匆匆地就向门外赶去,而他身后的财叔看着少爷的“箭步如飞”,一个劲地盯着朱乐疯的背影,感叹“老爷保佑,少爷终于好了!”………
当朱乐疯在那帮龟奴眼前晃了晃白花花的银子后,他利马成了个爷,被人家拥着进了大堂。
朱乐疯多方打听之后,才得知刚刚那位弹琴的人,就是春花楼的红牌——夜云姑娘!
朱乐疯几乎是捧出一百两砸在了老鸨的面前,老鸨马上笑得合不拢嘴,来了个雏,利马吆喝着“夜云——出来接客了!”
旁边的龟奴小声插嘴道“夜云姑娘,正有客呢!”
老鸨瞬间一个爆栗,“没眼神的!快去通知夜云小心伺候!”
龟奴匆匆而去,心里还十分委屈,他不知道老鸨在这春花楼混了几十年,什么角没有见过,朱乐疯一到眼就知道是个雏而且油水很肥!
一切如小说一般不真实,红尘相逢,各有伤心事,同是伤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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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笛相和,鸾凤合鸣!
短短一月,朱乐疯似乎就渐渐淡忘心中的伤痛,慢慢地把它掩埋起来!一天到晚,朱乐疯都往春花楼跑,面对财叔的苦口婆心,他是压根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