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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两杯冒着热气飘着香气的茶水就被端了上来,陈文烛小酌一口,问道:“听说贤弟刚到任就命人查抄了两户人家,可有此事?”
这么大的事情,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的确如此,难道哥哥是因为此事特意将小弟唤来?”
“哪里哪里,”生怕秦天德误会,陈文烛连忙摆手,“那前任县令吕信本官早就有所怀疑,只是一直没有找到证据。哪想到贤弟到任之初就发现了他的罪证,替我大宋铲除了叛逆,当真是英雄不在年高啊!”
“多谢哥哥抬爱,小弟真是感激不尽,不知哥哥此次唤小弟来此有何要事吩咐?”
陈文烛双眼一瞪,佯作不悦道:“贤弟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没有事情,为兄就不能找贤弟闲谈一番么?”
闲谈?你骗鬼呢!
秦天德心中有数,嘴上却是连连道歉:“是小弟口误,是小弟口误,还请哥哥原谅则个。”
陈文烛这才眉开眼笑,又小声说道:“不过为兄此番的确是有事相告。”
“小弟洗耳恭听。”
“贤弟虽然是英雄年少,但到底还是年轻,做事情留了些尾脚没有处理干净。”
秦天德眉毛一挑,心中快速盘算起来,自己究竟有什么事情惹出了篓子,陈文烛找自己来是他的意思呢还是秦桧的意思?
看到秦天德一副苦思的模样,陈文烛没有打扰,慢条斯理的品着香茗。他这也算是给秦天德上了一课,要卖给秦天德一个人情。
等到茶水喝了一半,他才继续说道:“贤弟可曾派人查抄了吕信等人的家产?”
“没错,是有这事。”
“那为兄问你,吕信等人的家人,你如何处置了?”
“小弟命人将他们赶出淮阴了啊。”
“唉,贤弟啊,为兄知道你宅心仁厚,但你初涉官场却不知道人心险恶!”陈文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出于好心放了那些人,可是那些人却不感激,又凑了些钱银四处告状,这不传到本官这里了?”
“什么!”秦天德装出一副紧张的模样,骤然起身紧盯着陈文烛,“他们告到哥哥这里了?此事还有什么人知道?”
陈文烛对秦天德反应很满意,秦天德越是紧张,他卖给秦天德的人情也就越大:“贤弟莫要慌张,既然哥哥知道了这件事情,自然会替贤弟将此事料理妥当,贤弟大可不必担心。只是贤弟千万记得,以后若是再有类似事情,一定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我哪下得了那种狠心?秦天德的思维毕竟跟古人不同,杀个贪官恶霸他还能接受,可要让他株连满门,他实在是难以做到。
不过听陈文烛的口气,显然那些人不是被杀就是都被打成官奴卖到了别的地方。
“多谢哥哥好意,小弟谨记在心,绝不敢忘。他日哥哥若是有事相托,小弟一定誓死做到。”
“哈哈哈,贤弟太客套了,为兄岂是那种人?”陈文烛终于等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一句话。
他在楚州任知府已经两年了,按照大宋官制,再有一年就该调任。他这几年来前前后后的给秦桧送去了不少银两,最近又在吏部使了不少银钱疏通,就是希望期满之后能够升迁,再不济也能换到后方当知府,楚州距离宋金交界还是太近了。
可是每年到了换任的时候,各地官员哪个不是挖空心思各找门路,很少有人敢保证自己就能换个好地方。
如今秦桧侄儿秦天德在他手下当知县,他岂会放过如此好的良机?只要与秦天德交好,将来自己钱银打点到位,再有秦天德在秦桧耳边吹吹风,十有**他就能升迁!
他的这点心思秦天德虽然不能全部猜中,但猜中个大概还是没有问题的,当即从衣袖中掏出五千两银票递了过去:“哥哥如此照顾小弟,小弟也不能没有表示,这里是五千两银票,还请哥哥笑纳。”
“这怎么行?”陈文烛连忙推辞,“你我兄弟贵在交心,岂是这些银两能够衡量的?贤弟若是这样,为兄可真要生气了。”
这五千两秦天德是打定主意要送出去的,要不然怎能换回更多的银子来修筑河堤?
“哥哥一定要收下,小弟还有一事相求。小弟知县淮阴,发觉淮河堤岸年久失修,唯恐今夏会发生水患。前些日子曾派人将修堤拨银的公文送来府衙,一直不见回音,还请哥哥能够体谅小弟,上书工部,让他们尽快将银两拨下。”
“此事你大可让相爷知会工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