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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墨竹熙眸中的暗色越加的深了,心里越加的猜不透南宫绝到底打算如何做。
这一日,他深知,一切都是暴风雨来前的征兆,北疆占地极广,太子又落下重笔,这不是给其他的官员敲警钟么?
适得其反的道理他懂。
只是……
“爷去去就来,你若是想为爷做事,便按爷的吩咐去做!”南宫绝拉下脸,为他今日的不乖有些不悦,她并不是想瞒他什么,而是……眼前解释的越多,便越容易暴露自己。
墨竹熙重重点头,隐隐也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再加之,南宫绝说话声音压得极低,他起身,故意拉开门,大呼了一声:“爷,您走错了,茅房在那边……”
话音刚落,数道黑影便涌动过来。
正在这时,南宫绝快速拉开后头的窗棂,翻身而去。
风、雨早已等在隐密处接应,只待南宫绝一出来,便跨上汗血宝马,一路飞奔而去,疾风在耳边呼呼的吹着,北方的气候在入夜后变得越加的寒凉,风刮在脸上,就好似无数把刀子在雕刻着皮肤,又麻又痛。
一头墨发被风吹得凌乱,发带早已不知去处。
原本距连云城二个时辰的路,南宫绝只用了半个时辰便赶到了,一下马,她点足轻跃,空中黑影一现,人已经入到那守卫森严的最大的营帐前。
“什么人?”案台边正苦思冥想的男人,有着战场上最敏睿的听力,即使只是风吹过门帘的声音,也让他整个人警觉的站了起来。
挺拔的身姿敏捷一闪,手已经握住了那玄挂在营帐内的宝剑。
‘嗖’的一声,剑光闪动,正欲敲响警钟,却闻耳边一声轻叹,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我!”
男子的动作霎时间僵住,一双虎目瞪得滚圆,握剑的手也微微颤抖了起来,原先的杀伐果断瞬间被抽得无影无踪。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守卫的大声喊话:“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夜景玄立即脱口而出:“没事!”
南宫绝好笑的看着他这副模样,上前将他握剑的手包在掌中,拉着他重新回到主位坐下。
“西凉最近安份了不少,但只怕是暴风雨欲来的征兆,多留点心,加强防范!”捏起那摆在案台上的五国地图,南宫绝手指划向南启国与西凉国的交界处,指出几处细微的地方。
夜景玄探头一看,那几处正是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疏漏处。
他恍然大悟,立即提笔记下。
一抬头,却望进南宫绝略带笑意的乌眸里,那里印着夜景玄微微兴奋的小脸,不清楚是因为南宫绝今儿个给他解了惑,还是因为她神秘的降临。
夜景玄的心竟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数月不见,可曾想爷?”放下手中的地图,她重新握起他的手,一用力,夜景玄便扑进了她的怀里,抱了个满怀。
身着重盔甲的他,此时更是威武健硕,立即将南宫绝的身姿盖了个干净,他不得不强撑起身子,让自己的重量不至于全部压到她的身上。
不知是盔甲的原因,还是南宫绝这些时日消瘦了不少,夜景玄竟觉得她的脸似乎比自己记忆中要小,往日里被世人仰视的天下第一恶男,此时,也不过是个柔美的少年罢了。
他一直忘了,原来,她只有青葱般的年纪。
“想!”他尴尬的别开脸,对于南宫绝偶尔的不正经,似乎并没有刻意的排斥。
“真的?”南宫绝扳过他的脸,好笑的看着那五尺高的男儿,羞的无处闪烁的模样,恶作剧的又追问了一句。
他是战场上叱咤风云的铁血将军,是夜家唯一的遗孤,更是威武将军秦衍的嫡亲外甥,但此刻,他靠在她的怀里,却好似情窦初开的小少年。
“嗯!”夜景玄咬了咬牙,从喉间发出一声极为沉闷的轻哼,正要起身,脚下一软,竟将南宫绝压在了椅背上,嘴唇碰上了对方的额头,只是那么轻轻一碰,他便像是触电般的弹跳了起来。
南宫绝好笑的看着他这失控的炸毛样,像……火烧屁股的猴子。
营帐里一片温馨,营帐外,却有一双眼睛早已将里头的一切尽收眼底,凛然的黑色,在夜色中染上了北疆的冷,那对眸子愤怒的半眯着,好半天,才转身离去。
守卫正欲说些恭送的话,却被那一身冷盔甲的背影举手制止。
帐外又恢复了一贯的巡逻模式。
连云城府衙,墨竹熙半靠在床榻边,屋子里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