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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眼望一下窗外的黑夜,脑子里是野性的浪漫,问,“玉楼,要不要出去浪漫一下?”
孟玉楼垂眼迷醉般看下自己的,上面的颈骨外露出来,美感自然是相当的十足,反问,“官人,现在吗?”
西门庆没有过多情绪需要释放的吐口气,微微的点下脑袋,说,“是啊。”
孟玉楼手指放在自己的下巴上面,百媚重生的来回抚摸了几下,问,“官人,你有什么浪漫的法子?”
西门庆非常有后人的头脑,似乎当时电脑游戏已经发明了出来,说,“玉楼,我带你偷菜去。”
孟玉楼听的忍不住捂住嘴笑,说,“官人,那肯定很刺激的,不过我们只要偷东西就行了,没有必要去偷菜的。”
既然已经讲定了下来,那就没有必要闲言絮语了,两个人穿了厚重的衣服,结伴出了房间,朝着院子便走了出去。
孟玉楼伸手拉着西门庆的衣服,问,“官人,我们去哪里偷?”
西门庆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说,“小声点,我们每个房都要偷一件出来。”
孟玉楼听的心‘砰砰’的乱跳,仿佛要脱胸膛而蹦出来似的,潜在台词是‘哇’了一声,说,“官人,太刺激了。”
两个人不紧不慢的走到月娘的房屋旁边,见到屋内已经熄灯无了生息,正要走到后面的窗户旁边,突然见两个家丁巡逻了过来,慌得西门庆忙冲他们摆手势离开。
两个人慌慌张张的走到后边窗前,见到纸窗并没有关严,里面有着轻微的鼾声,看样子月娘已经是睡的很熟,不必太多的话语,两个人立刻默契的钻了进去。
孟玉楼眼睛看不清屋内的一切,又害怕碰翻了桌椅板凳,慌忙之中随便拿了一个便又从窗口溜了出去,西门庆眼看戏中的女主角已经离开,自然随后也便爬了出去,片点儿痕迹都没有留下,正所谓,别人房中过,片叶不沾身。
孟玉楼率先出去了之后,自然要看自己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不曾想竟然是带着血的棉布,惊的慌忙丢到一旁去。
西门庆随后出去了之后,面露微笑的问,“玉楼,你偷的是件什么宝贝?”
孟玉楼把他口中的‘宝贝’猛一下丢过去,差点儿贴到他的脸上,说,“官人,既然你认为是宝贝,那我就把它送给你了。”
两个人忍不住的一阵狂笑,此事情我们不提,接着游戏继续进行,沿路一直往前而去,那可就是李娇儿的房间了。
李娇儿当夜还没有入睡,坐在桌旁摆动着古筝,娇语唱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
西门庆听着她优美的唱腔,觉得非常的伤感,自己多日里一直忽略着她,让她寂寞的心灵几乎透支,说,“玉楼,你娇娇姐姐还蛮多愁善感的嘛。”
孟玉楼的情绪被带动了进去,毕竟从生理和心理上讲,她都是一个纯粹的女人,女人对女人的感觉是复杂的,有的时候亲昵,有的时候疏远,总之呢,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孟玉楼的心思是如此这般,颇有感觉的微微倾着脑袋,说,“官人,还不都是你惯的。”
西门庆伸手挠头发想点子,问,“玉楼,你感觉怎么偷才好呢?”
孟玉楼在乐器方面出点子,出的是以别人之好为突破口,说道,“官人,我来奏乐,引着娇娇姐姐出来,到时候你进去偷东西,这次要偷个宝贝出来哦。”
计谋已经定了下来,那样行动也便不远了,正如外国诗人讲的那样,冬日已经到了,那么春天还会远吗?
孟玉楼回自己的房间取了乐器出来,离了李娇儿的房屋有段距离,颇为合节奏的弹奏起来,唱道,“卷絮风头寒欲尽,坠粉飘香,日日红成阵。新酒又添残酒困。今春不减前春恨。蝶去莺飞无处问。隔水高楼,望断双鱼信。恼乱横波秋一寸。斜阳只与黄昏近。”
这首曲子意境很美,以‘蝶恋花’为名作的词很多,唯独这一首令我感慨万分,有些话语我不说,宁肯融化在风里,那种伤只能意会不能言谈。
李娇儿听了同我几乎一样的感觉,古筝声再一次响起,‘蹦蹦汤汤’的如高山流水遇到知音,唱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