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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愿连忙迎上,拦到斛律光面前,放下袁静,口称‘恩公’行礼,又让袁静磕头。
斛律光横了他一眼,道:“我不识得你,想必你是认错人了。”
相愿心里怀疑,站起时装作站立不稳,‘哎呀’一声便朝斛律光倒去,手忙扶向斛律光右臂,他知道恩公右臂上有伤,此时想必尚未痊愈,因此试探,谁知那斛律光是什么样的身手?岂容被他抓到,只轻轻一推,便挡住了相愿,又使他站稳,相愿拉住他衣袖,道:“我认得你就是救我于乱军的蒙面恩公,请恩公受我父女一拜。”
斛律光双眉一立,道:“甚罗嗦,我已说了不识得你,休要在这胡言乱语。”说完,一拂衣袖,甩开相愿,大踏步去了。
相愿望着他背影,认定这斛律光便是蒙面神人,却有了一个主意,他知道袁德的心愿是要袁静习武,若要习天下最好的武艺,自然要寻天下武艺最好之人拜师,眼下这人便在眼前,虽然明知道要斛律光收下这庶民出身,又是女孩为徒的机会渺茫得很,或几乎不可能,但为了袁静,总要试试才行。相愿如此想法,打听得斛律光府上住处,这日便带了袁静直奔斛律府上。到了斛律府,只见府院半新不旧,陈设从简,丝毫没有一等大将军府的气派,心里对这斛律光便也暗暗多增好感。又有府中前院大梁上高高悬挂着两个已经风干的蜜瓜,相愿递了拜贴进去,便问一旁的家丁这蜜瓜做什么挂在这正当中。家丁神色自豪道:“咱们大都督从不收礼,这两个蜜瓜是陈大夫强行送给我家大人,我家大人却不过陈大人情面,不能退回,便把这蜜瓜悬挂在这大门口,若有想来将军府送礼的,见到门口这两个蜜瓜,自然不好意思也不敢再送,自己便偷偷的溜回去了。”
相愿点一点头,不多一会儿,管事过来了,仍是把相愿的拜贴带出,道:“都督正在午睡,不能见客。”倒是和颜悦色。
相愿道:“那我可否在这等他?”
管事又道:“我看相公大可不必,都督午睡过后有要事外出,尚不知道什么时候回。”
相愿主意已定,怎么能这么轻易便打道回府?便道:“我在这等候便是。”当下,便只带了袁静在大门处等候,家丁下人倒也不嫌弃他们,到了饭点,还给他们送来饭菜,晚上掌灯时分,管事过来劝他回去,相愿只坚持要等,管事无奈,又安排好了客房让他们父女休息。第二天一早,管事便笑嘻嘻的过来请相愿去见。相愿见斛律光不把自己往外赶,又答应见自己,倒也心定了几分,便随管事一路穿院而过,只见府里面也跟外面差不多简朴,只是多了弓箭大刀之类十八般武器,一路应有尽有,随处可见。一望而知便是武将府。管事把他带到一间厅里等候,这厅里也没什么书画摆设,壁上挂的仍是弓箭等物。
相愿正打量着这房,门被推开,正是斛律光大步进来,他本自高大,又兼神武,一张长脸,龙眉豹目,又兼一部美髯,一进门便给人气势凌人之感,令人仰视,相愿忙行礼,斛律光免过请坐了,又有管事的端了茶上来。斛律光便直问道:“你找我何事?”
相愿几乎不敢直视斛律光神威,只垂首道:“大人即说不识得我们,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此次前来正是有一事相求。”
斛律光本以为相愿又是来谢恩的,闻言倒是略奇,问道:“什么事?”
相愿拉了袁静,跪于斛律光面前,道:“想求大人收下小女为徒,教她武艺。”
原来是这事,这些年,来求斛律光学艺的也不知有多少,斛律光倒也不藏私,只看了袁静一眼,道:“她是女孩,又年纪太小,我不会收她为徒,待过几年再说。请回。”虽道了个请字,自己倒先站起来。
相愿见斛律光不答应要走,忙道一声‘请等一下’阻住斛律光,又道:“我这有一样物事要交给大人。”他这次来本是有备而来,便从怀里掏出那个空药瓶,呈给斛律光,这药瓶是斛律光所有,二人自是心知肚明,斛律光接了过去,拿在手里看了一眼。问道:“这又怎么样?”。
相愿拜道:“恩公,你虽现在救下这个可怜女孩,在这世道,她以后难免不重蹈她母亲覆辙,遭遇不幸。何不救人救到底?就收下她为徒,教她武艺,更教她行侠仗义,扶危济世的品行?”说着,又推一推袁静,袁静得了暗示,过去抱了斛律光的腿,一字一顿地说道:“大叔,你教我武艺,我也要学恩公做个行侠仗义,扶危济世的大侠客。”
斛律光神色不动,望了袁静,问道:“什么是行侠仗义,扶危济世?”
袁静便张口结舌答不出来,只眼望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