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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恭刚才被胡氏笑糊涂了,此时才想起胡氏还没有答应婉仪的事,却早已匆匆去了。又是不解,这皇宫里女人都是皇帝所有,听起来虽然静仪师姐妹像是两个女尼,但皇帝想要也没话说,不过两个女尼而已,为何胡氏十分着急的模样,刚才树间闪过的身影又是谁?只与婉仪互道珍重别过,这时天色已近傍晚,有些昏暗,便也上树,踩了树枝便毫不犹豫朝前快速于树间穿行,全力施为不停步的向前疾驰,如此掠过数十棵大树,在叶间跑出一、两里地猛地止步回身,身后的身影想不到他会突然停止,仍是止不住攀枝向前窜出几步,知道已中他计被他瞧见,只得在枝丫上坐了,正是元思思,望了道:“你知道是我?”
长恭刚才见到树间身影如此敏捷,自然第一个便是想到思思,也希望是思思,明知在树上追她不上,不如让她来追自己,因此便是如此设法让她现形,眼见果然是她,便是心喜,道:“你怎么在这里?”
思思瞧见他心喜,脸上便也有笑容,道:“我早来京了,只是见你和你的夫人久别相聚,所以没有出来打扰,今天……”却是不再说,她也听说过多少英雄都是在宫里遭到陷害埋伏遇险,见长恭独自进宫,怕他有难,因此暗中尾随。长恭也已想到,踩了树枝跃来与她同个枝丫坐了,笑问:“你以为我会有危险?”
思思不答,只道:“原来你便是进了皇宫也到处都是艳遇,早知道我就不跟了来打扰了。”长恭道:“什么艳遇,那是斛律婉仪,我来把钟都的事告诉她。”思思道:“我刚才好像听说斛律前辈当初要把她嫁给你被你推辞了?”长恭点头道:“我只把她当成妹妹。”思思怔了一怔,问:“这么说,你不会娶你不喜欢的人?”长恭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话,道:“这是自然。”思思又问:“也就是说你娶的都是你爱的?”长恭道:“若是不愿,我也不会强迫。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思思却是神色严肃瞧了他,道:“那你这话有没有跟你几个夫人说过?”长恭不愿再说这事,只道:“十几年夫妻,说这些干什么?”思思快口道:“你不说她们怎么知道?”长恭道:“若连这个……”忽然顿住,说到这里,又有些争执的意思。长恭忽然想起铁弹,便有些神伤,不再说话,思思会意,也早想跟他把这事说开以劝解,慰道:“铁弹的事不怪你,他那么敬你爱你,以你为榜样,可知你是一个好父亲,你不要难过。”长恭想到铁弹的种种好处,叹道:“是他这个儿子做得好。”也暂时抛开,想起刚才胡氏还没有答复,道:“还要去找太后。”这时天色已经暗下,长恭干脆与思思在树间花下潜行,因刚才听得胡氏是要去找皇上,因此直接往正宫而去,接近正宫两人便慢了下来避开人多光亮处,只在廊侧栏旁潜行,思思在他身旁,又小声道:“是不是你刚才抱过她,现在舍不得了?”这话里似乎倒有些酸意,长恭也小声道:“抱一下也没什么,你现在还要跟我吵?”思思不作声了,长恭本身优越,已算至尊,身边的人又无一不顺着他,思思可能是从小见两个师父吵架习惯了,便总想挑他的错和他斗嘴,此时倒有些担心害怕,悄声问:“我总是和你作对,你会不会讨厌我?”长恭奇道:“怎么会?”他的身份地位,与人相处难得自在,思思和他争吵其实他心里喜欢得很,巴不得她能常在身边不离开。他便是这样,想想皇帝更加如此,就象高洋喜爱十二岁还敢坐在他肚皮上小便的高延宗,高湛片刻也离不开能跟他互开玩笑的和士开,高纬宠信和他从小玩到大的乳母之子穆提婆等,只是可惜,历史上能让皇帝感觉自在,玩到一起因而得到宠信掌权,或者影响到皇帝的大多数都是佞臣小人。
长恭熟悉皇宫,两人武艺又高,一路潜入正宫无人发觉,攀柱上梁行至寝宫,却并没瞧见胡氏,只果然见到两名形容俊俏的妙龄女尼趴伏地上正自惊恐惧怕,花容失色吓得簌簌而抖。似乎发生了什么事,除宫女外,有几名伺卫也站在一旁,皇上高纬倚床坐了,面上表情也不知是笑是怒,道:“你们不愿意伺候朕?”语气好玩,象是在说一个天大的笑话,又道:“把她们全都脱光了。”伺卫奉命上前脱女尼长袍,两个女尼早已怕极失声,只抖得厉害任凭他们宽衣解带。思思没想到一来便遇上这事,她的年纪在当时虽然可以做祖母了,但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又是在长恭身边,便面红耳赤,只觉不自在,到长恭耳边道:“你闭上眼睛,不要看。”长恭果然闭了眼不看,只想:只道思思大方,不拘世俗之礼,原来也会有如此女儿羞态。刚紧闭了双目便觉全身一麻,背后阿是穴和神道穴两处穴位已被她点住,忙不解睁眼瞧去,思思也正望了他,这宫殿甚高,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