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1/4 页)
我们很少有足球赛,而且我对这一方面并不关注,因为我不喜欢足球。我实在无法耐着性子,在那没有树阴光秃秃的球场上,顶着太阳,花上一两个小时看那最后只有一两分的比赛。
作者有话要说:
☆、上帝一样爱你
那天是周六,正是我睡觉得的大好时间,本来也没打算去看雷裕的比赛,谁知道一大早八点多,便被电话吵醒了。我有睡觉关手机的习惯,所以他打的是宿舍的电话,声音老大,跟催命似的,把整个宿舍都吵醒了。接着,我在众人的愤怒中被赶出了宿舍,然后不得不去现场记分。
因为被催得急,我早饭没吃就赶了过去。那时候已经是深秋了,球场上连个遮个风的都没有,我衣服穿得不厚,肚子还饿得咕咕叫,只能喝着冰凉的矿泉水在风中打着磕睡,和凄凉的小白菜有得一拼。
我压根看不懂足球,只看到两队穿着不同颜色球服的人,在若大的空地上跑来跑去,偶尔传来声喝彩尖叫,却一个球也没进,真没劲。
中场的时候,雷裕过来找我,看我心不在焉的,就问我怎么一幅没精打彩的样子,我说没睡够,他就笑着说,原来安排的记分人员临时没空过来,所以只好找我,一会中午他请吃饭,吃完饭再回去接着睡。
我说我看不懂,而且这一场打下来也进不了几个球,边裁也有两三个,随便找个人记就好了,怎么偏找我过来吹风,他笑着说,因为你好说话,别人临时叫准叫不动,看不懂也没关系,边裁会过来报分的,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了,我踢球很帅的,一会多摆几个POS给你看。说完扬扬头,满脸自负。
其实,我哪怕在打瞌睡,眼睛也没从他身上移开过,看他追着球跑,看球在他的脚边飞滚,看他一跃而起,将球顶飞,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优美,那么牵动人心,只是,这一切我不会告诉他。
最后得分1:0,雷裕他们输了。不过,他们像是一点也不难过,三五成群,有说有笑地散场。雷裕让我回宿舍等他,中午他请吃饭,我一直以为是整队人马一起聚餐,到了后才知道,只有我们两个而己。
雷裕选的并不是街边的小炒店,而是学校附近一家环境不错的小饭店,正是饭点,人挺多人,雷裕败家地点了一桌子菜,说是要我把早饭给补上。我一点也不觉得感动,只送了他两个字,浪费。
吃饭时,雷裕说,杨雨,你的名字拼音缩写是YY耶,以后我叫你YY好吗?
还没等我回答,就听到隔壁桌有人说了句,来,歪歪,吃这个。
我们转头一看,就见一美女抱着只白色小狗,正拿着肉喂它。雷裕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笑了半晌才止住,看我正一脸怨怼地盯着他,忙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还是叫你杨雨吧,说完又无所顾忌地笑了起来。
想到这些,我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细想起来,那年的秋天,可是唯一一个不让我讨厌的秋天呢,确切地说,是一个让我喜欢的秋天。
狼早早地去休息了,没人聊天的我呵欠也来得特别早,就准备写下日志然后洗漱一番窝上床。逛空间时,发现狼终于改说说了,只是有点淡淡的忧伤,一点也不像他之前的风格。
“当时共我赏花人,点检如今无一半。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我细细咀嚼着这句话,莫名伤感。
还记得那时候,我们宿舍很团结,虽然我相对来说有些不合群,但是不管做什么,顾铭拉着我一起。顾铭性格开朗,又好义气,他一入宿舍就自然地当选为了舍长,而我,在开学的半个月中,基本没与舍友没什么来往。
刚上大学,大家都是陌生人,如果不自主地融合到集体中,就会给人清高的印象,所以我不和舍友们来往,他们自然也不会刻意来接近我,但顾铭除外。
进宿舍时,他选了睡在我下铺,出门吃饭时,他不忘把我拧上,上课时,他主动坐在我旁边,就连进体育部,也是他先提意的。我曾问过他,为什么别人都不愿来接近我,而我对他不冷不热,他也不会走开。
他说,我们都是上帝的孩子,上帝的孩子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该一起。
顾铭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他甚至相信人类是神造的而非猴子变的。我知道,他一定是看到我戴着十字架的耳环,所以误以为我是他的兄弟姐妹,就告诉他,我不是上帝的孩子,我是自由人。
他并没在意,只说,不管信仰什么,上帝一样爱你。
因为顾铭的关系,我和舍友们最终相处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