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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是林皓。
祁子嘉未必会维护林皓,搞不好利用这个契机,让司俊开罪林家,以便把所有的矛头、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他身上。
不可以──他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绝对不能让祁子嘉得逞……绝对不能让司俊那个蠢货……再一次被利用!
司俊匆匆出关,季小武马上迎了上去。
「出了什麽事?」
他在日本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就接到祁子嘉的电话,只说国内出了点事情,要他尽快赶回来,却没有明说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在飞机上担心了一路,眼皮一直狂跳,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一向爽快的季小武吞吞吐吐道:「祁大哥,你先冷静一点,慢慢听我说……」
「要多慢,要不要找个咖啡厅,我们听著音乐慢慢聊?」
「不用不用!」见一向好脾气的司俊语气急躁,季小武也不敢再绕弯子,直言道:「祁奂晨跑去找大哥麻烦,结果被大嫂打伤了脚──」
「什麽?!」行李摔在了地上,司俊一把揪住季小武的衣领,慌张的问:「他伤得怎样?」
「子弹没有卡在身体里,但还是伤了骨头,已经动完手术了,他闹著不肯住院,刚刚送回J市──」
「子弹?!」司俊瞠目欲裂:「林皓敢拿枪伤他?!」
他以为「打伤」是指皮肉伤,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子弹!
季小武怕司俊怪罪林皓和祁子嘉,赶忙说:「这件事不怪大嫂,祁奂晨故意绊李小姐,说要让李小姐像他妈那样从楼梯上滚下去摔死,还骂大哥是杂种,说李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小杂种,说杂种就该死……」
司俊松开手,後退了一步,突然笑了起来。
祁奂晨啊祁奂晨……这麽多年,经历了这麽多事,你怎麽一点进步都没有,一次又一次的去挑衅祁子嘉,就跟不记打的孩子一样,连骂人的话都是那些陈腔滥调。
苦口婆心的劝告、恳求,都没能让你有一丝一毫的动容,难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哗啦!」
祁奂晨挣扎著想从床上下来,可是不知道为什麽,明明只伤了左腿,却连下半身、甚至整个身体都使不上力气,失去平衡跌倒不说,还连带弄倒了点滴架,药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门外的小弟们闻声赶了过来,看到一地的狼藉,都皱起眉。
「祁先生,你又要做什麽?」一个小弟上前扶他,小声嘀咕著:「腿都断了也不安分,就不能让我们消停一会儿……」
「滚开!」祁奂晨一把推开小弟,喘著粗气说:「给我拿酒来……」
「酒?你受了这麽重的伤还喝酒──」
「少废话,快去!」
小弟瞪了瞪眼,气呼呼把啤酒白酒红酒都搬了进来。
之前祁奂晨为了逃走,指使Ares攻击他们,虽然没造成大的伤害,但小弟们都憋著一口气,见他受伤被抬回来,私底下还说过「活该」,既然他要酒那索性就给他,反正有什麽不良反应也是他自作自受!
祁奂晨拿起啤酒罐,抠了几下也没能抠开,反而因为太用力而使手背上的针孔渗出了好几滴鲜血。舔去血珠,他转而拿起红酒瓶,用力在床脚一磕,张开嘴,对著断裂的瓶口大口喝著,不仅被呛到,酒还洒了一头一脸。
祁奂晨从来不是个能忍住疼痛的人,平时被司俊用力捏一下,手骨都会疼上大半天,更别说被子弹打中……
麻醉过後剧痛袭来,彷佛有个烧红的铁钳在伤口不停的搅动,他根本忍不了,只能寄望於酒精,希望喝醉後麻痹感官,就不会痛了。
血腥味和酒气混合在一起,让守在身边的Ares很不安,不停舔著祁奂晨的脸颊,又凑到他腿伤处嗅了嗅,发出阵阵悲鸣。
祁奂晨搂住Ares的脖子,磨蹭著它短硬的背毛,安抚爱犬,也安抚著自己:「没关系……我还有你……至少我还有你……就算我再也站不起来了……就算我坐轮椅……也没关系……我还有你……你会拉著我走的……对不对?」
Ares发出短促有力的叫声,是承诺,也是不满。
那龇牙咧嘴、双眼喷火的样子,饶是痛不欲生的祁奂晨也被它逗笑了,一边吸气一边说:「好……好……等我好一点……我带你去报仇……把那些贱人的喉咙咬断……」
司俊疾步上楼,刚来到门口,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话。
把那些贱人的喉咙咬断……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