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临产(第1/2 页)
此时的白予洁全然不知这些内情,依旧沉浸在母凭子贵的虚幻喜悦之中,
误以为李斯言的父母已然接纳了她,还天真地认为等孩子出生,李斯言也会接纳她。
殊不知,这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美梦,李斯言压根就没有娶她的打算,即便她生下孩子,
她那不幸的命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已注定,且直至最后一刻都难以更改。
白予洁没有打掉孩子的事,李斯言的父母并未告知他。
如今,白予洁在别墅中已养胎八个月。为了让孩子的模样能讨得李斯言父母的欢心,她从不忌口,什么都吃。
可她本身体弱,营养难以吸收,全都被孩子吸收了。
她每天大着肚子,形单影只,做什么都极为不便。没有孩子父亲的陪伴,她心里自是难受,不过好在并未影响胃口。
到了孕晚期,家里的女佣甚至搬来一张单人床,日夜在她身旁伺候。
越是临近生产,孕妈妈夜间起夜的次数就愈发频繁。
尤其她食量较大,孩子长得大,对膀胱的压迫更甚,里面存不住一点尿液,有一点就得去排一点。
每次起床都万分艰难,若无人帮忙,她根本无法起身。
整个孕期,她的情绪波动极大,动不动就潸然泪下,许多事情都想不明白。
或许出去散步时路边的狗冲她叫几声,就能让她难过半个月。
又或者孕期有生理需求,她住在这并非自己的房子里,虽有佣人伺候,却不敢把这里当家,连玩具都不敢买,唯恐被人发现而尴尬,只能用手自行解决。
又因害怕引起宫缩,总是担惊受怕,身体得不到舒解,心情也颇为阴郁。
期间,她的身体发生了诸多变化,诸如腋下、脖子变黑,傲人的双峰也变大变黑,肚子上出现一条深色的黑线,长满黑色毛发,
肚皮和大腿上还布满了妊娠纹,尝试使用各种产品均无济于事,脸上也长出了斑点。
都说女扮娘,儿丑娘,似乎确有其理,怀儿子的大多变丑,怀女儿的大多变好看。
这其中带来的痛苦,唯有白予洁独自承受,且无处倾诉。
她不去学校,家人不管不顾;她不回家,也无人过问,甚至希望她永远别回,只因大家都将失去母亲、家中少了劳动力、生活贫困的责任归咎于她,即便她无辜,也无人原谅。
如此的她,孤立无援,既可怜又可恨,一切皆是她自己的选择,为了一己私欲执意生下孩子。
然而,到了临产之时,她还是会心生恐惧,渴望李斯言能来陪她。
尽管李斯言的母亲偶尔过来探望,但对李斯言只字不提,即便每次陪她去产检,也只关心孩子,不顾及她,这让白予洁愈发郁闷。
她也曾向李斯言的母亲提及生产时希望他能回来,得到的答复却总是“很忙”。
自从与李斯言共度春宵后,李斯言就删掉了她的联系方式,她再也无法联系到他。
那时她便知晓了李斯言的态度,却依旧不死心。
就这样,到了预产期前一周的一天夜晚九点多,她开始阵痛,被即刻送往医院,
住进了 VIp 待产病房。医生护士一番忙碌后,嘱咐她保存体力,好生休息,毕竟头胎生产较慢,宫口未开,只能等待。
她年轻,医生早前就告知她顺产日后恢复快。
前期的阵痛类似姨妈痛,大概十几分钟发作一次,尚能忍受,每次疼痛持续两三分钟。
就这样,她在阵痛中半睡半醒,整晚难以入眠。
疼痛的间隔越来越短,
从原本的十几分钟一次,
到七八分钟一次,
再到四五分钟一次,
而后两分钟一次,
最后一分钟一次。
直至天亮,早上七点钟医生查房,她也只是见红而已,宫口仅开三指,距离宫口开全的十指还遥遥无期,可她已然无法承受,
双手紧紧抓住床边扶手,身躯不停扭动,却也无法缓解那钻心的痛感。
她赶忙叫医生来打无痛,医生先抽血检查,看是否达到打无痛的标准,怎奈她体内白细胞偏高,不满足条件,只能硬扛过去。
李斯言的父母上午才过来,毕竟他们自己生过孩子,知晓其中状况,知道来得早也得等,索性在家中多待了会儿。
来到医院,见孩子还未出生,白予洁则是不断发出凄厉的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