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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姐儿竖起耳朵听她们说悄悄话,也听了一个大概,暗暗点头,少年夫妻太频密了确实容易不孕呀,隔开几日确是有道理的。巧娘见贵姐儿凑过来听她们说话,笑着推开道:“小孩子家家的,怎么大人一说话,你就喜欢凑过来?”
“贵姐儿,今天你生辰,这是送你的,拿着!”郑明业拿里拿了一只雕刻得活灵活现的小鲤鱼递给贵姐儿,笑着说:“找了木匠家的,好容易寻了那颜料来涂上颜色,你看看,涂上颜色了,远远一看,倒像真的鲤鱼一样了。”
原来郑明业平日空闲最喜拿了木头雕刻出一些小动物,雕的小鱼小鸟最是栩栩如生。贵姐儿上回见他雕一尾小鲤鱼,鱼尾弯弯翘起,鱼鳞清晰,要不是颜色不对,跟那水里游的鱼几乎没两样。不由暗暗吃惊,看这手雕工,要是放现代,那就是雕刻大师了。因跟郑明业说:“小叔,你涂上颜色,然后送给我好不好?”
郑明业自小便喜欢拿小刀雕些东西,从没人表示欣赏他雕的,之前贵姐儿和小来初虽也拿了他雕的小动物去玩,但并没有像这回这般郑重其事的跟他说,听得贵姐儿这般说,自是喜滋滋道:“这乡下地方也没人卖那颜料,我却到哪里寻去?这个先送你,待下回寻了颜料,我再另雕一个,涂上颜色送你。”
因贵姐儿今日生辰,郑明业便寻了木匠家,好容易得了颜料,便细心把雕的鱼涂了颜色,这才候着时辰拿来送她。贵姐儿接过郑明业手里的木雕鱼,见比上回雕的那个还精巧些,不由爱不释手。
李甘雨和方文伟围过来看贵姐儿手里的木雕,第一次见到涂上颜色的木鲤鱼,用手粘了粘,也不掉色,都惊奇的说:“像真的一样。”一面回头去找郑明业说:“可不可以也雕一个给我?”
郑明业见他们喜欢,笑道:“家里还有,只是没涂颜色的,若是不嫌,一人送一个给你们玩。”
李甘雨和方文信听说没有涂颜色的,有点失望,跟了郑明业进去房内看时,见虽然没有涂颜色,雕的生动活泼,也很好玩,忙一人挑了一件,喜滋滋出来了。
张黑桃见巧娘要陪客,忙让小来初去跟贵姐儿玩,自己扶着大肚子去灶下洗菜。巧娘跟董氏和董玉婵说了一会儿话,也进了灶下,与张黑桃道:“你莫蹲的太久,看压着了肚子。我来洗罢!”
张黑桃早挪了一张矮凳子坐了,笑着说:“不相干的,压不着肚子。明业特意做了这张矮凳子,宽大结实,中间还凹进去一点,我坐着,感觉比坐那高些的椅子还稳当些。若是单单亲家舅母来了还罢了,今儿她堂姐也跟着来,且是第一次,你自然得陪着,这灶下的事就交给我了。我也不是第一次大肚子,且别人家的,谁不是大着肚子什么都做?也是你们体谅着,我还时时的躺一躺,若还不知足,可是讨嫌。”说的自己笑了。
因张黑桃怀的这胎先是常常头晕,现下虽还未到临盆的时候,肚子却大的吓人,巧娘等人自是不敢让她做重活。张黑桃见巧娘说着话,已是挽起袖子蹲下来洗菜,让她只管出去坐着,只得扶着腰站了起来,出去陪董玉婵等人说话。
大家说起来,董玉婵也是认识张甜桃夫家的,见得张黑桃的肚子大的厉害,笑着说:“别也是一对双胞胎罢!你姐姐的婆婆常时带了那对双胞胎出来显摆,大家看着只觉一模一样,愣是认不出哪个大,哪个小,每回都猜错。据说你姐姐帮着他们洗澡时,也闹过笑话,说道一个洗了两次,一个没洗。还是那个没洗的自己跑进去比手划脚的,你姐姐这才发现呢!”说着捂了嘴笑。
张黑桃听的也直笑,姐姐那对双胞胎差不多一岁了,虽还不会说话,却精灵古怪,常时闹些笑话出来。姐姐因了这对双胞胎,也在申家站稳了脚跟,夫婿也不再把她当透明人。
贵姐儿见大人聊天聊个没完,自己跑去灶下看烧了什么菜式,见到居然有鸡有鱼,还有一碗专门准备的甜面,不由心满意足,这才像做生日嘛,前两次都是一碗长寿面就算是过了,也太简单。
待得烧好饭菜,大家正要入席,只听门口有人来喊郑婆子,喘着气说:“村口好几辆马车都往这边来了,举人老爷就在里面呢,车帘揭开时,我见着两个气派的男娃,还晃眼见到几个细皮白肉的夫人,我度着是举人老爷和京城里的亲戚来了,你们快些出去迎接。”
郑婆子和巧娘等人一听,喜的不行,巧娘嚷着说:“明发可回来了,同行的该是二哥和三哥他们呢!”
董氏一听,也忙忙的跟了出去迎接,拍着手儿说:“怨我,出来时没让人留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