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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娘“噗”的一声笑了,贵姐儿不带坏别人就好了,还被别人带坏呢?
他们这里说着话,却听门口传来说话声,却是方达和董氏他们来了。
董氏一见巧娘就说:“你听闻了没有?晓意被夫家休了!”
“啊!”巧娘吃了一惊,“过门才半年呢,怎么就休了?”
原来郑晓意得姑姑郑明芳介绍,嫁了省城里一家富户,过门没多久,婆婆便说她是小地方来的,诸多挑剔,郑晓意在家被吕氏宠惯了,忍了几回,没忍住,便顶了婆婆几句,谁知她在夫家势单力薄,当晚便被夫婿张松清骂了一通,她气的自去垂泪。第二日也不去与婆婆请安,便落下了话病,婆婆四下传播她不孝,没规矩。又因她过门半年肚子还没动静,借着这个机会,婆婆又说她是一个不下蛋的鸡,把她一阵辱骂,她便收拾了东西回娘家了。过了一个月,夫家还是没人来接她回去,大家便传闻她被夫家休了。
这里董氏还在说道:“晓意娇滴滴一个人儿,若是在镇里挑那起门当户对的人家,家里还不是任她说了算。再有她娘家在近处,也借的上力,先前只是一门心思想嫁那省城里的高门大户,素不知那起人家也有眼皮子浅的,动辄就埋怨媳妇这般那般的。晓意这回怕是吃了一个暗亏了。”
正说着,却有一个与吕氏有来往的媳妇子匆匆跑来道:“不好了,晓意在家要寻短见。大家劝不住,晓意她娘急的托我来请婶子去帮着劝劝!”巧娘一听急了,人命关天,岂可儿戏,也不顾得许多,见方达他们坐着来的马车还在门口,忙忙的说:“我跟了你们到镇里罢,怎么着也得劝劝!”贵姐儿在房里听得原委,也忙忙出来道:“娘,我跟你一起去!晓意姐姐只是一时想偏了,必能劝到她回心转意的。”
几个人到了郑晓意家,却见郑晓意闭着眼躺在床上,手脚都被缚住了,吕氏坐在床边垂泪道:“本想让你嫁个好人家下半辈子可以无忧的,没承想却成了这样。你要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
巧娘问得并没有接到夫家的休书,劝道:“既没有接到休书,就是人家气还没有消而已,过几日气消了,自叫人来接你回去的。你这会儿寻了短见,却叫你娘如何自处?”
郑晓意听得是巧娘的声音,睁开眼睛哭道:“婶子,我是自误了,一心想嫁个富贵人家可以炫耀邻里,他家富贵倒是富贵了,却对我如此,我在他家说个话也不敢大声,活的太累。现下回来一个月了,连个人影也没有,可知他们是希望我不要回去的。我再待在娘家,也只拖累我娘而已。”
“晓意姐姐,你可别想不开。省城离这里有些路程的,若是你相公叫人来接你回去,也须得有些日子才到的。真个没人来接你,你也得想了法子自己回去问个明白,既是今日这样,当初却是为什么娶你?”贵姐儿见往日气盛的郑晓意这会儿苍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心下也为她凄酸,劝道:“再退一步说,你年轻貌美,若是这头真敢休了你,你自当再嫁一个好的气死他,怎能寻了短见遂了他的心思?”
郑晓意听得这话有理,挣扎着要起来,手脚被缚住,却不好活动,咬着牙跟吕氏道:“娘,你松开我。我再不傻了,自当寻了松清问个清楚再作定夺。”
花骨朵一般
众人劝住了郑晓意,见她不再寻死觅活的,方才散了。董氏拉了巧娘和贵姐儿到家,叹口气说:“小时候伟哥儿念书,念到‘齐大非偶’,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在房里发怔,还是贵姐儿笑着解说了。现下晓意嫁的人家,可不正是‘齐大非偶’?”
大家叹息一回,巧娘问董氏道:“京里来信,说文凤定了人家了,只不知定的什么人家?”
“只说定的是知根知底的殷实人家,余者倒没多说。”董氏笑道:“咱们娶媳妇进家,只要她本份,却没什么的。只是这嫁女儿出门,离了身边,却着实令人担忧。”说着转头看贵姐儿,见她跟巧娘差不多高,一双新月眉,眼如点漆,神清气足,唇不点而红,齿如榴子,竟比巧娘做姑娘时还好看,拉过说:“咱家贵姐儿,将来要许人时,可要郑重,再怎么着,也得过了我的眼方罢!”
贵姐儿听她们说起这个,推说要去看绣儿,忙忙走开了。这里巧娘问道:“绣儿快要临盆了吧?”
“就是这个月的事了!”董氏笑眯眯的道:“先前你说了霞光给来荣,又想把绣儿说给来华,没承想来华胆子大着,一口说自己只等着娶宝儿进门,把你们吓了一大跳。这下倒便宜了我家老四,我托人上吕家去提亲时,吕婆婆可厚待着,也没提什么不合理的,倒叫我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