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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三公主变成了顺长公主,顺从顺服的顺。三公主听到圣旨的那一刻,就再一次抬起了头,直视着闻罪的眼睛,她一点都不怕他。这回,三公主已经不是要喷火,而是恨不能淬了毒,好起身去把端坐在高位的闻罪生吞活剥。她打小就对闻罪没由来的恶毒,现在这种没由来,又被闻罪亲自添上了许多理由。闻罪充满期待,就等着三公主暴起了,他的这位三姊,没道理还要忍。但……三公主却咬牙低头,领旨谢恩了。哦豁,闻罪在心里想着,这都能忍,那必然是所图甚大了呀,可怕,可怕,真可怕。封完直系,就是旁系了。先藩王,再宗室。藩王和藩王世子们,都已是进无可进,就意思意思的赐了些东西,以示安抚。宗室们多多少少,也得到了新帝的“恩泽”。其中最显眼的,就莫过于征南郡王戚一斐和战北郡主戚一依了。一个从郡王变成了亲王,一个从郡主变成了公主,连司徒戟都在一长串的头衔里,多了个驸马的称呼。远在边关的司徒少将军,还不知道他马上就要给他老婆当附臣了。戚一依现如今唯一的女儿,本不应该袭爵的小家伙,也得了个县君的头衔。在一众哗然声中,不等群臣抗议,三公主已经先一步忍不住了。戚一斐当年被封为郡王,就已经很荒唐了,如今直接真的成了异姓王,这是在侮辱谁?她亲哥才是个郡王!皇帝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了吗?!闻罪试了那么多种激怒三公主的办法,没想到,最起效果的竟然是晋封戚一斐。她生气的点可真奇怪。“然后呢?然后呢?”戚一斐是一直等到闻罪回来后,才听到的口述。他总觉得反派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暴露,三公主还没和闻罪斗智斗勇,让闻罪差点做错什么,又幡然醒悟、千钧一发呢,她怎么就能这么快跳出来了呢?“她还真就跳出来了。”闻罪打破了戚一斐的妄想。“这也太简单了吧?”戚一斐垂头丧气,老天爷是在故意给闻罪开挂吗?为什么不给他开?他才是那个穿越的人啊!“这能有多复杂?”闻罪忍不住失笑,伸手,点了一下戚一斐光洁的额头,嗯,不敢弹,舍不得,“历史上很多上位者的手段,都很简单粗暴的,古人也是人,没那么多血腥中的优雅。远的就不说了,近的,你知道启幽帝是怎么中风的吗?”启幽帝就是天和帝,在大家还没有办法转过弯来用谥号称呼的时候,闻罪已经在这么坚持叫他爹了。“真有人下手?谁啊?”虽然大家都怀疑,是闻罪暗中勾结御医,下的手。但戚一斐却不这么觉得,若闻罪愿意弑父,天和帝早就凉了,不至于中风后还拖那么久。同理可证,闻罪没道理让天和帝中风。以闻罪对天和帝的恨,他大概更想在天和帝意识清醒、身体健康的时候动手,这样才能让天和帝,更加清晰全面的意识到自己的无能,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软禁中,留下悔恨的泪水。闻罪本来想问戚一斐,你就真的一点都没怀疑过我?但是在对上戚一斐那双充满信任的眼睛后,闻罪突然就明白了,简直是多此一问。戚一斐就是可以这么信任他,一如他也信任着戚一斐。“是宫女造反。”闻罪痛快的直接揭晓了答案,和张珍那个话唠在叙述方面,有着极大的不同。“哈?谁?”戚一斐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竟然听到了“宫女”,而不是什么皇子公主、藩王世子的名字,或者是同音,真有个人叫gong nv?哪怕是个求而不得、因爱生恨的后妃,都更符合逻辑啊。但是,确实不是,就是宫女。准确的说,是无为殿近身伺候天和帝的宫女们,她们实在是忍不了天和帝的作了。天和帝晚年,一心修炼,很少再想什么男欢女爱,但这并不代表了伺候他就很省心了,相反,他可没少整幺蛾子,可劲儿的折腾身边的人。好比,天和帝会突发奇想要像仙人一样的喝朝露,然后就命令所有的宫女彻夜不睡,或者每晚只能睡一个时辰,坚持为他采集露水。这不是一天两天,是一直持续。累病了都不敢说,因为宫里并不怎么会给宫人治病,一旦无用了,就要被撤换下去,那才是真正的等死。但是,再钢筋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这样日夜不休的变态劳作啊。偏天和帝还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在他眼里,除了他身边照顾他的老伴和他在意的人,其他人就不是人。特别是女人,是最没有用的。哪怕癸水来了都得冻着,因为他特别直男癌的觉得,哪个女人不来癸水,为什么别人没事,你就疼的死去活来?是不是在找理由偷懒不干活?怎么能这么娇气?更不用说天和帝还迷信什么,用处子亲自烹制茶叶会更圣洁、处子调的香味道会更好之类,毫无依据又特别不尊重人的想法。宫里的宫女们,被折腾的心力交瘁,有时候甚至会冲动的想,还不如被天和帝糟蹋了呢,至少那样就是主子了。压倒她们的最后一刻稻草,便是天和帝因为一个梦,而决定延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