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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灶台上锅里漂浮着的荷包蛋,以及一旁放着的挂面和切好的葱花,她想再自嘲一下,却嘴角僵硬。
她觉得,有一把钝刀子,在缓缓的切割着自己的心脏。
像是之前那样,要有多疼,也只有自己知道,没人,没人。
恍惚间,也不知道站到了多久,楼上的男人没有任何的声响,除了她慢慢平静下来的呼吸,一切都静的令人发慌。
将厨房的灯灭掉,她走回客厅,有些机械的穿着自己的羽绒服,然后再将围巾围好,拿起包,朝着玄关处走,然后穿好鞋子,伸手去拧门。
其实就像是绕圈一样,兜兜转转,只有她的自以为,清醒过来才发现,不过是回到了起点而已。
什么时候会结束?
腻了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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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就只是脱掉雪地靴,澜溪就直接闷头往卧室里走,没开灯,她的腿被磕到了两下,却不怎么疼。
一头栽倒在床上后,像是喝醉酒一样,她一动都不想动。
就这样无声无息的睡着,醒来时,是因为太阳光太过刺眼,她翻了个身,过了一会儿,她揉着眼睛坐起来。
摸出手机一看才发现,都已经八点多了,她心一横,反正这会儿赶去上班也得迟到,也就不着急了,将穿了一夜的羽绒服脱掉,到浴室里将热水器插上,她给同事发了条短信,帮忙请假。
胃里空落落的,到厨房里咕咚咕咚喝了两大杯白开水之后,她走回浴室里,想要好好的洗个澡,将脑袋里的浑浊也都一并洗走。
可能是水温太热的关系,洗到最后她都觉得大脑缺氧,干脆关闭了水龙头,扯过一旁的浴巾擦拭着,走到洗手台边,她想伸手去拿牙缸刷牙,却又蓦地怔住。
她惊诧的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锁骨和胸前处,斑斑斓斓的尽是吻痕,那印记,应该也就是这两天的。
伸手扶着洗手台边沿,她试图在繁乱的思绪里找出什么。
那晚停电,她随着程少臣到了他那里,后来聊天中间发生了点意外,那么……
澜溪舔着唇,又蓦地想到那天在饭店里遇到后,他浑身彰显着那样蓄势待发的力量,到最后却戛然而止……
或许,是不是因为这个?
不敢再多耽搁,澜溪将方才脱下的衣服一件件快速的穿起来,顾不得去吹干头发,随便用毛巾用力擦了擦,然后便抓起羽绒服套上,急急忙忙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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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计程车上下来时,已经快十点了,仰头看着那高耸的贺氏大厦,她呼吸疾快。
伸手去摸口袋,却发现太着急出来了,手机都没有带。
她站在贺氏大厦最边上的地方,踌躇着是否直接进去,没办法见到他,或者可以先找言谦?
一抬眼,澜溪却发现,从旋转门那里走出来一行人,为首的正是贺沉风。
心里一喜,她鼓足了勇气想要冲上去喊他,却又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因为有人比她要早上一步。
另一边,一辆高级的轿车停在那里,车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名女子,柔柔的嗓音,“Eric!”
贺沉风停下脚步,扭身朝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
眉不留痕迹的一皱,“Hedy?”
澜溪的脚步无法向前,甚至往后退了两步。
她很确定,这是他的未婚妻。
和她想象中的不同,女子并没有想象中富家女的那种骄纵或者清傲模样,穿着也很简单,黑色的短款羽绒服,米白色的打底裤和棕色的平跟马靴,卷发在脑后扎成马尾,看起来像是个纯朴的女大学生。
她喊他Eric,他唤她Hedy。
一个是“唯一统治者”的意思,一个是“令人欣赏”的意思。
那是属于他们双方的,嫉妒不来,却认不出悲从中来。
“Eric,你很忙吗?我今天刚好有时间。”走近后,Hedy对着他暖暖的笑。
贺沉风顿了下,淡淡的回,“有个竞标,我要过去。”
“那算了,改天吧。”点了点头,又耸了耸肩。
贺沉风点头。
“Eric,爸爸说,让你晚上去家里吃饭,我一会儿去告诉贺伯伯。”Hedy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