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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
我灰心丧气地自怨自艾,却没注意到胤禟亲手撩开了我的被子,“呲喇”声,我的中衣被撕开,还未得反应过来,裤子也被褪掉。我竟赤身裸体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这个家伙!我有些羞愤地想,不是刚把贬为奴婢了么?已经不是他的小妾,还这么想脱我的衣服就脱!难道连奴婢也是他的人?
不是没在他们两人面前裸过身子,但被两人同时看见还是第一次。尤其是身子此时正丑陋不堪。自己虽然看不见,但那些纵横的鞭痕有多么狰狞,想也想得出来。这么被两双眼睛同时扫视着,心中的不自在就不用说。
小荷拿出一瓶棕色的膏药,细细地往我的伤处涂抹,而那家伙竟毫无自觉地一直在旁观看。等小荷最终抹完了,他才不发一声地向门口走去。
“爷……”我叫住就要出门的胤禟。
胤禟停住脚步回身望着。
“爷,春桃的家人……”
“明天就放!”他着又要离去。
“不,现在就放!”我说道,语气中毫无商量的余地。
“哼,一个奴婢能跟主子讨价还价么?”他恼怒地看着我。
“那好,药明天再上!”我说着,便动手要把身上的药膏抹去。
“慢着!”胤禟急叫。“爷说今天一定不放了么?”
他什么意思?算是同意?就在他摔门而去时,我仍不敢相信也小小地胜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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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的伤势好得挺快。开始虽然很疼,却终是皮外伤。小荷每天按时监督着我喝药上药,支都支不开,每次都要看着我把药喝得一滴不剩。
我有些恼,可小荷的一句“主子别让我难做”,我便只好忍气吞声。
每天趴在床上喝药涂药,对我来说是苦不堪言。不仅仅是药苦,更苦的是什么事也不能干,百无聊赖。
幸好有小荷陪我,常常跟我说些府里府外的八卦,不然,还真是与世隔绝。那样的话,我便离与世长辞不远了。
小荷的八卦内容五花八门。什么绮月斋的梁嬷嬷跟兰香院的孙嬷嬷打起来了,一向彪悍的梁嬷嬷却被孙嬷嬷打得脸上挂花、什么厨房的丫环小月跟看门的小厮幽会,被檀嬷嬷罚跪池塘两端,让他们俩遥遥相对,却够不着、什么最近风闻大阿哥府里的公鸡下蛋、什么三阿哥府里的母猫叫春……,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听着这些内容,我哭笑不得。古代劳动人民值得我们敬佩的不仅仅是勤劳智慧,还有他们强捍的八卦精神。
不过,沾上胤禟和府里人的话题,小荷却惜字如金。这类话题总是被小荷“不经意”地岔开了去。是因我与胤禟的关系已成水火,怕提起他让我伤心,还是有其他事瞒着我?
其实她不必如此。
会伤心的,没人提也照样伤心;不会伤心的,天天提也无所谓。我们两个的关系已经走到这一步,伤不伤心也改变不什么,我不会钻在牛角尖里自寻烦恼。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伤春悲秋、泪珠儿一年四季常流的林妹妹,不过是夜里梦多、偶尔被噩梦惊醒而已。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胤禟是个年轻力壮的男人,需要女人很正常。现在我已经不是他的小妾,才不会去管他最近有没有去宠别的人。小荷若因为巡个原因而闪烁其辞,就更没有必要。
倒是嫡福晋和小萍先后生产的消息更让我关心。两人生的都是女孩,前后只差一天。福晋在前,小萍在后。
于是,九爷府里终于有了大格格和二格格。
原以为府里会为此大办筵席,以示庆祝。可出乎我的意料,胤禟这次很低调,别说大办筵席,就连张灯结彩都没有。孩子满月时,只象【炫|书|网】征性地给下人发了几个红鸡蛋,应景地添了一些喜气而已。
嫡福晋终于成府里第一个生孩子的人,听说最近颇有些趾高气扬,把前几个月被冷落在别院的憋屈都吐了出来。府里的其他女人多少都受些荼毒。其中受荼毒最多、也最不愤的要属完颜氏,所以才会有孙嬷嬷和梁嬷嬷间的战争发生。
听最近府里样的架没少打,可九爷却毫不理会。他袖手旁观,两不相帮。
我听好小荷的报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么心安理得地看女人为他掐架?不知是不是出好人命他九爷大人才会上心!
不过,那些都与我无关,我只要我这里清清静静的就成了。
嫡福晋是因为我才被发配到别院的,按理说对我的恨是最深的了,不知为何却一直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