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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有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吓我一跳,我回转身一看,顿时感觉后背发凉!冷汗嗖嗖冒。
第一卷 满堂夫婿 第十八章 寻杏踪
话说我转身的那一瞬间,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从竹林里走了出来,一个长着巨大的驴脑袋的怪物。好家伙,那脑袋足足有身子的三分之一,介是个虾米妖怪,我只听说过阎王手下有两叫做牛头马面的工作人员,经常趁着月黑风高出来吓唬活人,吓死一个算一个。这驴头又是怎么回事。难道阎王手下缺人,差了只驴来当临时工。
我吓得,死死咬住自己的手指头。这驴妖晃吧晃吧就蹦到了我面前,嘟嘟囔囔道:
“子子子期兄,桂花窖可以曾酿好了!”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这不是诸小葛吗?难道这厮弄了个兼职,白天当侍郎,晚上给阎王当差,赚点外快?
“啊!啊!”我尖叫二声,因为我发现了手指头被自己咬破了,那个痛,十指连心。
“你,你,你离我远一点!”我连忙后退了几步。
面前那诸小葛停了下来,举起双肩,把头部给御了下来。天哪!原来是戴着一个驴头的面罩,我倒!
“你,你这样三更半夜会吓死人的。”我愤然,他却似乎充耳不闻,身子歪歪斜斜地冲我道,
“桂,桂花窖!”看来多半又是喝醉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扶他走进房内,将烛火点燃了起来!说实话,现在虽然知道妖妒是他装扮的,但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还是点亮了灯好一些。
我从他手里拿过那个驴头面罩,仔细看来,原来是用极细青竹编织的。编的是惟妙惟肖,特别那眼睛和耳朵,如果撇开颜色不说,就跟真的似的!
“这个是你自己做的吗?”这家伙还真不简单,再看满屋的竹编家什,难道都是出自他这双巧手?
“桂花窖啊,子期兄!可曾带来了?”这家伙抵死不忘桂花窖,真是嗜酒如命!
我从书房抱出桂花窖酒坛,然后给他的小酒壶斟满,递到他手里。
“来,这是子期我亲手酿制的桂花窖!”
他也不客气,接过来直接往嘴里灌,灌了一通才停下来,扬了扬手里的酒壶,面露喜色,竖起大拇指赞道,
“好酒,好酒!”说话间还不时有几个酒嗝跑出来。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这青竹编的玩意都是你自己整的?”
“雕虫小技,雕虫小技啊,不值一提!来来,子期兄也饮几口!”说话间,他站起身向我逼来,我知道他又要给我灌酒了,连忙后退,顺便抓了一酒盅在手里,在他面前晃道,
“子子期我,用酒杯喝就好,你赶紧坐下来!”
“呃!好好!子期兄请自便,今夜不醉不归啊!”他退到窗棂边,倚在墙上,对着外面的月亮饮酒。
我也倒了一小杯桂花窖,学着他的样子尝了几口,很清冽,入口很好,但咽下去以后,仍然有点辣意。
“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诸小葛有了酒便又唱了起来
“小葛老弟,你会画画?”我打断他,
“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他不理我,仍然是饮一口,唱一通,
“小葛老弟,你字写得很棒啊,能不能教教我?”
“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他好像没有听我的话,自已沉迷入酒香歌声中。
后来我索性也不吭声,一边慢慢抿着桂花窖,一边欣赏着悠长的醉汉歌。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都不记得怎么回寝宫的,后来蓝月儿说我昨晚喝醉了,是慕容峦风抱回来的。
我让蓝月儿给我梳了个简单的发髻,未插珠花,也未施粉脂,反正这张娃娃脸,化得妆来反倒失了纯真灵动。倒不如清清淡淡的好,挑了身浅绿的长襦裙,下面配以淡黄绣花鞋,镜子里看来有几分像邻家小妹的感觉。
车马早已经安排妥当,在公主府门口等我。马车后面跟了二十多个壮实的侍卫,慕容峦风也换了身深蓝的绵袍,在马车车门旁边扶我上车。
“我只是去烧个香,用不着带这么多人吧?”我向慕容峦风说道,他眨了眨眼,笑道,
“以前一向是如此啊!”
“哦,那从现在起,就不要带这么多人了。难道你一个人还保护不了我吗?那东来寺,是高僧静修之地,这么兴师动众的,反正惹得佛祖不高兴,那我烧香的意图岂不是白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