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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不了的;而八阿哥,他对我的“感情”,好像不似十四对叶子那般炙热,他质问我,他和别人是否一样,可是他对我呢,却也未见得多么与众不同。如果他是一时的兴趣,那么我等,等他回到原地,等我们做回知己;如果不幸他动了真情,我也只能说声“对不起”;如果……
深呼吸三次,我做了个决定,感情的问题,让它自生自灭去吧,现在,我要填饱我的胃了。刚一转头,我却一眼看到回廊处一个人影一闪——又是那个小丫鬟菊喜!上一次十阿哥送来薰香灯,就是她在偷偷监视——我倒吸了口凉气,几乎脱口想叫人把那丫鬟叫来给她点警告,对别的小丫头们也算是敲山震虎,可话没出口就被我硬生生演了回去:关丫头什么事呢?顶多是让他们更难做罢了。
偏头看看身边的奂儿,她显然也发现了那人影,现下正紧张地看着我,刚想说什么,却又低下头去。我无奈地坐下,吩咐她传膳。
我一边慢慢地呷着茶,一边拼命回想那些大侦探们是如何跟那些老妪少女们套磁的,却发现自己白白看了那么多侦探小说,此时竟然一招半式都学不来。罢了罢了……
我转头叫奂儿把针线房的菊喜叫来,要叫她绣条帕子送给德妃娘娘。奂儿微微一怔,出了门去,不一会儿带进来那丫鬟。
那菊喜身穿普通的宫装,乍看去不若奂儿秀丽,可却站得笔直笔直——这个女孩子很不一样,若是在现代与她擦身而过,我也会忍不住回过头去再看她一眼,怪不得记性奇差如我,当天也能一眼认出她来。
我心中一叹,叫她到身边,问起针黹之事。她低眉顺目,站在旁边为我细细讲解,声音悦耳却毫无温度,态度恭顺却略含冷漠,始终不看我一眼,我心里略感凉意,迅速结束了问话。
菊喜向后退去,仍是低着头。我忽的有个主意,便笑着对奂儿说:“怎么你们主子今天骇人么?这丫头竟是半日不敢抬头?”
奂儿应道:“主子若是骇人,怕是天下的美人儿都成了女鬼了。”说完不动声色地看向菊喜。那丫头却不为所动,语调更是未变,只低声道:“格格说笑了。主子玉体,岂容奴婢纵目。”
我就等着她这句话,笑着接道:“果然懂得规矩,是守礼的好丫头!我问你,跟了我几年了?”
“回格格,不算今年,五年了。”
我站起身走近她,一边观察她的神色,一边仍是笑道:“到底是跟得久,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不似那些小丫头们毛毛躁躁不知进退。”
她的肩膀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虽是随即恢复了正常,却打破了她全身的冷静,这就够了,我挥挥手,让她下去。
我无意识地看着她向门口走去,心里有些沉重——只是一个丫鬟,我都要费尽心思地与之周旋,那她背后的人,我又拿什么去对抗?“走得逍遥自在”,说这话的女孩好像离我已经越来越远了……
忽地,我被一道目光刺得回过神来,冷冷的带着几分不屑——竟是菊喜。她恰恰对上我的眼睛,迅速收回目光,只一迈步,便出了门口。
我不禁好笑,想来她没料到我会盯着她的背影,才会投来如此饱含“感情”的一瞥。刚刚的勉力自持,换来的却是临走的功亏一篑,我摇摇头:
“这丫头!”
这句话很适合我的奂儿填空。
果然,奂儿替我换上热茶,撇着嘴说:“格格您太大量,她又懂得什么规矩了?从前她拿眼角看人,是仗着您宠她;现下她却还是谁也不放在眼里,不过话说回来,咱们谁又想亲近她呢……”
我心下纳罕,宠着她?芷洛就算再漠然,却绝不迟钝,怎么会宠一个眼线?除非……
我急急地向慈宁宫走去。今儿个太后摆家宴,说是请了所有的后妃女眷,却不知道叶子在不在列。真不知道那女人是什么运气,嫁人也就罢了,却偏偏只是做了个侧福晋,半点自由没有不说,还要和一堆女人作战;又白白地落在四阿哥府中,看现在这架势,非但乾隆不能指望她生,让她保住自己的小命就是好事了。
正在胡思乱想,已经迈进了慈宁宫,丫鬟把我引到正厅,只见虽是人已基本齐全,可太后未到,席也未开,一时间厅里仍是人声鼎沸。
我正抻着脖子乱找,忽地一个人拽住我,轻轻搂了下我的腰,果然是叶子!她笑眯眯地看着我却不说话,我张大了嘴想按老规矩抱她一下,可这里到底不是北京的大街,我只好按捺住心情,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
“好家伙,总算不那么瘦了。要不然可别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