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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轩生手指叩额头:“只有咱们是没用的,”叩过,手指又叩贺二,笑道:“你也一样是个没用的吧。”
贺二啼笑皆非,把他手推开,也打趣他:“你以前才是不声不响的那个,出来一回,这是长进还是学坏了?也会调侃人?”
孟轩生摊开手:“没办法,跟苏纨绔住久了变成这样,幸好还跟着马先生,不然我也飞扬跳脱去。”
贺二“哧”地一声,泄了气:“云鹤?跟他成什么样都不奇怪。”孟轩生看出他的悻悻:“又和苏纨绔争东西了?看这样子没争过?”贺二学女孩子扁嘴:“那是表哥最疼的表弟,哎,不说这个,你看周中正老东西来了。”
周大人马车过来,就让书生们围住。七嘴八舌:“大人,得管管,”
“不管又要死清白的人!”
“钱张等大人们可是您共事多年的,怎么会是奸细!”
孟轩生和贺二同时开口:“有个法子,”
同时收口:“你先说?”
两个人跑到小巷子里嘀咕一会儿,走出来隐入人群中。
周中正才从王府里出来,他拼死也要曹文弟没命,韩宪王不能再冤杀一个人,无奈把实情告诉周中正:“本王中了萧护的离间计。”
周中正还在大怒:“使者如此无能,能让内阁撵出来,也得治罪才行!”韩宪王清楚后听金子说过,是遇到不正常郡主。
那郡主因为韩宪王羞辱过,而怀恨在心。韩宪王和周中正商议,过年前或春暖花开后,看看京里什么动静,就对英武郡主用兵。
周中正认为这事不小:“梁山王一定帮着,王爷要让临安王牵制他才好。”韩宪王叹气:“我给临安王去信,他还没有回。在不知道内阁商议的是什么事以前,我想还是按兵不动,休养身体的好。”
他无奈:“萧护,是个厉害人。”头,又隐隐痛起来。
周中正也这么看。
又说到死去的三家子弟们闹事,韩宪王实在没有办法,对着周中正跪了一跪,求他安抚。
周中正让他拿曹文弟当替罪羊,韩宪王又一次说出实话:“王妃和小郡王们的死,让我日夜痛苦。好容易又有三个儿子,曹纪夏氏三家,必须平衡。曹文弟实在没有错,我中了别人离间计拿他顶罪,不让萧护笑话!”
周中正反而喜欢,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证明王爷并不是总是疯癫状态。周中正就答应安抚三家人,辞别出府。
正和书生们解释这件事,费尽心思地周转。见几个孩子跑着,手里拿着糖,拍手唱道:“狡兔尽,走狗烹,鼎足势,不功臣!”
周中正和书生们齐齐变了脸色,拦下一个孩子问:“这话哪里来的?”
“一个给钱买糖的叔叔教的,说唱到晚上,还给钱买糖呢。”小孩子格格咬一口糖。几个书生抬手给他脑袋一巴掌,骂道:“吃你娘的,你还知道吃!”
打得小孩子哇哇大哭,又有几个孩子跑过:“鼎足势已成,功臣还要作什么?”后面几个小孩接着唱:“埋粪土里!”
“还有老臣作什么?”
“架火烤哩!”
周中正黯然神伤,有气无力摆一摆手,再没有力气和书生们说话,上车往家里去,想着童谣里的话:鼎足势已成,他就心头绞痛一下。
这是指临安王,还是指萧护?
车到家门外,又听到童谣声。周中正喉头一甜,一口血吐了出来,就此昏迷过去。
这个消息传到城外,曹文弟更是不安。他知道周中正是个脑袋清楚的人,本想过几天风头求他出面周旋,不想他为这件事气病,自己这件事更难解决。
他闷闷在城外水边儿坐下,吹着冷风喝着酒,喝完一罐,往水里扔一罐,“啵”一声,就自己嘿嘿一乐。
有人问道:“先生高乐?”
回头看,两个熟悉的人。贺二本来就和曹文弟认识,而孟轩生,曹文弟在京里见过。曹文弟醉醺醺于秋风中:“你们是来看笑话的吧?”
他仰面长叹:“好计策呀,好计策。”
孟轩生道:“各为其主,先生不也收买大帅府中人?”
曹文弟没有回话,只有秋风在水上吹。他正在想心事,悠悠一句话传来:“可还记得故乡水?”
狠狠击中曹文弟内心最软弱的地方,他泪流满面,手中酒杯也垂下来,酒浆淅淅流落地上。他失神,不管泪水糊了满面:“故乡水?”
看对面芦苇荡枯黄,江南八月还是茶花处处香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