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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年清晰地知道,这一生,无论以后的生活是幸福,抑或摒除不去的悲伤,她这一生,都只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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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的过程中,离年仍旧胃口不好。他在旁边看着,也有轻微的无力。
离年迎着他的目光,摇了摇头,表示是真的吃不下去。
因为是在晚上,不能吃下去,他也没有再有更多的要求。
只是和她说了,如果觉得不太舒服,可以先回酒店房间里面去。
花园式的楼顶上,还有乐队在奏着轻柔的音乐。
离年朝他摇了摇头,仍旧坐在他的旁边,陪着他。
席间,离年听着他们谈了一些关于项目策划方面的问题,过程里,离年一直控制着自己不朝桌子对面的那个面容白希俊逸的男人看去。
澜渊澈抬起眼睛看了看对面的离年,眼睛里有一些很淡然的平静的,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的有几分忧愁,又有几分怅然和希冀的眼神。
而最后,让他心里一动的,是对面的离年在抬眼看他的一瞬间,朝他投来的意味难解的眼神。
离年咬着唇,看着他,虽然是靠在龙中泽的身边,但是那眼神里向他投来的那一点焦急的意味,是什么意思呢?
旁边的冷雨轩唤了他两声,然后朝他举了举酒杯,表示了一下喝酒,最后整个宴席在近四十分钟要完了之后,他到楼顶的一边去吸烟,离年起身说要去洗手间,在走过他身边时,离年把一张纸条塞进了他的手里。
☆、172章:得病
楼顶花园的一角,澜渊澈轻靠栏杆,纤长的手指上一点猩红。
在这个夏夜的海岛楼顶,他的背影让他看上去有点落寞。
他的另一只搁在栏杆上,轻靠在胸口的手里,是刚才离年塞给他的纸条。
他还没有看纸条上的内容,此刻却只觉得那一方纸条,都在烫得他整个手心都在发痛。
那是一个和他远离了的女人,她已经和他隔得太过遥远。但是他仍旧记得最初见到她时的样子。
她在他这整个生命里,最无足轻重,他很轻易地就放开了她,然而他一直记得那个感觉,初见时的柔软,心脏仿佛在抽动,和她一起步过的黄昏,仿佛都变得更加的温暖。
他步过廊道,走进洗手间里,在不亮的灯光里,折开手里的那张纸条:晚上2点,楼顶,请来。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好像整个手掌都烫了起来。那些动摇的心情仿佛全都收集了起来,聚集在他胸口的位置,在那里蹦出了更有利的跳动。
他想起,曾经,他和她是最亲密的人。那个时候,没有其它任何人,他们是属于彼此的。她是完全属于他的,他曾经完整地拥有过她。
她会在他面前笑,会在他拿着花和礼物在楼下等她时,跑下楼来,脸上的焦急和不好意思。
她曾经那般羞涩地靠在他的怀里,浑身都是轻颤。
他还为她摆过桃心,点过生日的蜡烛。为她成绩取得好的分数的时候,为她鼓励,为她喝彩。
那个时候的他,一派天真,只相信爱情,相信拥有,相信曾经获得,他觉得这样年轻的岁月里,和她一起度过,就是他最美的时间。
他却不知道,只想在那段年轻岁月里,和她相伴,走过后便各自怀念的日子,他是多么的自私。
他从来只想过了他自己,却没想过,她要怎么办。
连最后的分手,都分得那般地恶劣。
朋友说,想要彻底地分开,就要乱麻快斩。
澜渊澈自嘲般地笑了笑,他想,如果年知道他的这些想法,应该是会反问他一句,“所以,你是认为我会纠缠不清吗?”
会不会纠缠不清他不清楚,他只知道,那以后的梦里,那个常来扰他清梦的女人,拥有最令人心动的面颊,常常在梦里,在他面前走,他隔得她很远,她手里抱着书本,在林荫道上,一直走一直走,她只是一个人,她不想和他一起走了。
他常常望着她的背影,叫她的名字,“年,年。”
在满头大汗里醒来,身边却是一片空寂。
是他亲手把她丢了,所以她再不愿和他一起走。
洗手间里,洗漱台上,俊逸的男人低下头,再次捧了一捧水,扑在自己的脸上。
他想要自己清醒,不要这么魇着。
然而镜子里那个俊逸的男人也盯着他,仿佛是在说,“你这一生就这样了吗?你永远和她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