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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不理她,只吩咐郑秘书把文件拿到医院来,他在病房里临时办公。
许瞳不禁骇笑,几时起她的身价如此矜贵,小小感冒也能令人如此重视。
随后又由心底深处涌出一股融融甜蜜。原来就算她再自诩洒脱无所谓,可当有人愿意把她当成公主一样呵护对待,她还是会忍不住开心动容。
两天以后她出院,顾辰把她送到家。
唐兴邦见到两人之间的神情举止,但笑不语,默默走开。
看得出那英挺男子是真的疼他干女儿,他感到欣慰。那两个小辈站在一起,宛如璧人一样,或许他们自己还没有察觉到,他们彼此间看向对方的眼神有多痴缠留恋。
顾辰半强迫地让许瞳躺倒在床上。
他开始不动声色的环视她的房间。
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她的地盘。
屋子小小的,没有一大片一大片惊悚的粉红色,异常整洁。
忽然他目光停在某处。
那有一把椅子,椅子上铺着毛茸茸的垫子。他走过去拿起它,嘴角漾起一抹戏谑的笑,“这个,应该是我的吧?想不到你还留着。”
许瞳应声抬眼去看。
那垫子正是顾辰车里的。她曾经带着大姨妈坐他的车,于是这垫子上有了血染的风采。下车时她把它一并带走,省得现世丢人。可她自己也奇怪,她居然费劲的把它洗了干净放在家里,一直都没有丢掉。
许瞳眨眨眼,笑眯眯回答他:“你的东西都是砸大把银子买来的上上品,不用白不用!”
顾辰不由微笑。
忽然又看到角落里的一个盒子。他的笑容无声隐没
那盒子,他很熟悉,那是由他亲自置办。
抬手将它打开,一件旗袍安安静静躺在里面,素美之中似带着几分幽幽的责怨与伤心。
指尖摩挲在细致衣料上,心底有个角落瞬时松塌。
也许天下男人都是一样,无论平时再如何冷硬,心防一旦被某位女子攻破,从此便再无法对她漠然,怜惜总会不经意就涌漾个天翻地覆。
他的心夹裹着心疼与自责,软成一团。
他转头看她,没头没脑地轻轻说一句:“对不起。”
不知是不是人在生病时,都会变得脆弱。只这淡淡一句话,却让许瞳几乎泪盈于睫。
她知道他在为什么道歉。
吸吸鼻子,她咕哝着说:“你别臭美,等我好了,我就拿你换糖吃!”
他一下被她的娇嗔逗笑,“只换糖,是否有些大材小用?”
她挑眉,“你已经沦落到要被人拿来易物了,居然还不忘臭屁!没用你换卫生纸已经很不错了,你竟然还敢嫌用你换糖是委屈了自己的身价!切!”
他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凝望她眼底,忽而轻声地问:“瑶瑶,你是否有话想对我说?”
许瞳怔了怔,挑眉反问:“你呢?你又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顾辰定定看她,半晌才说:“有——你好好休息,记得尊医嘱,不要胡乱吃药。我要去上班了。”
许瞳不由微恼,“你要说的只是这个?”
连“对不起”三个字都已经说出口,偏偏对“我爱你”那样吝于给予。
顾辰看着她,慢慢点了下头。
他目光深深,眼底似隐有无数奥妙,可她看了又看,却一个也看不懂。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她有些赌气,“好吧。我们打赌的一个月时间就快到了!”
顾辰挑眉,“于是?”
他无动于衷的样子彻底令她别扭起来,“就是说,你真的没有什么话想要告诉我?比如那个赌!”她再提醒他一次,又气势汹汹地说,“想说趁现在,不然一个月赌期过了,”她顿一顿,不惜撂下狠话,“分不出胜负,我俩就再也不要见面!”
她终是发了狠。
在小岛上,两个人明明已经那样亲密过,甚至他连她的那里都肯不嫌弃的亲吻,可到头来却吝于说出最最简单的一句话。
顾辰皱皱眉。
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那东西离做好还尚需几天,不过差不多可以赶在一个月之期内完成。
沉吟过后,他开口:“你好好休息。”他决定暂时还是不要说吧,不过几天而已,再等等眨眨眼也就到了。
许瞳并不知晓其中原委,听他这样说,不禁气结,“顾辰!”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全名,肃然又冷凝,无比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