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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裙丫鬟眼睛转了转,刚要跟丹桂抢东西,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低沉质问:“怎么回事?”绿裙丫鬟并未吃惊,瞟一眼阿榆,转身朝走过来的蓝牙男子道:“少爷,奴婢看上一对耳钉,都谈好价钱了,却被她们抢走,少爷你要替奴婢做主啊!”“你别信口胡说,明明是我们先看上的,是你要跟我们抢才对!”丹桂急着辩解。贺丰年看看她,目光很快转到阿榆身上:“这位姑娘,好像是你要买耳钉吧?事情到底如何,能否请你为我解释一遍?姑娘放心,贺某向来公正,如果是我的丫鬟仗势欺人,我定会罚她。”他生的俊朗,话说又谦和温柔,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阿榆没有经历过这种阵势,本能地看向丹桂,对上丹桂鼓励的眼神,她心中有了底,实话实说道:“是我要买的,我们正在讲价钱,她就过来了。”她喜欢这对儿耳钉,丹桂好心帮她谈价钱,如果谈不拢,三钱她也会买。“原来如此,是贺某没有管教好身边丫鬟,冒犯两位姑娘了!”贺丰年郑重朝阿榆行了一礼,语气温和,谦谦君子:“不知这对耳钉多少钱?姑娘若不嫌弃,贺某愿意买下来送给姑娘,算是赔罪。”丹桂大喜,笑着朝阿榆眨眼睛,示意她应下,这么大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这次阿榆却没有听她的,婉拒道:“您客气了,只是小事而已,不劳您破费。”说着转身,从荷包里倒出三钱银子递给已经明显不耐烦的摊主,再朝贺丰年点点头,拉住丹桂要走。她不认识对方,怎么能平白无故收他送的东西?再说展怀春叮嘱过她,不能跟别的男子太过亲近。“姑娘留步,不知姑娘芳名?在哪个府上做事?”贺丰年快走几步挡在阿榆身前,俊脸上多了急切。丹桂顿时意识到不对,哪有上来就问姑娘家姓名的?她挡在阿榆身前,防备地盯着对方:“我们是展家的丫鬟,还请您让开。”想欺负人,那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本事。“展家?”贺丰年神色微变,单论财力,城里能比得过他们贺家的,就只有展家了。若是别家,他兴许还可以用钱把这个丫鬟买回来,展家,他本来就跟展怀春不对付,现在要买他家的丫鬟,根本不可能。只是,这样难得一见的绝色,白白放走他心有不甘啊……这样想着,贺丰年不由抬脚,再次拦在想走的二女身前,分明不怀好意。周 围渐渐围起了人,朝这边指指点点,贺丰年纨绔早就出了名,毫不介意,反而盯着两个丫鬟笑,想着就算占不到便宜,给展家添点堵也好。阿榆有些明白了,抓紧丹 桂胳膊不知所措,丹桂心里也害怕呢,躲闪间瞥见人群里有个身影,面庞被挡住看不清楚,手里却摇着一柄折扇,丹桂咬咬牙,踮起脚朝那边大声喊道:“肖少爷, 肖少爷!”是他最好,不是,现在这种情形,喊错人她也顾不得了。肖仁正无聊地四处张望,听到有人似乎在喊他,他偏头望了过去,这一望,咧嘴笑了。今儿个他正愁没乐子呢,没想有人主动送上了门。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黄色月亮的地雷,么么~哈哈,肖仁你说清楚啊,你口中的“主动送上门”是指不正经少爷还是我们家阿榆啊? 归来街上驻足看热闹的百姓众多,推推搡搡,谁也不想让地方。但肖仁一身华服,又有小厮开道,那些路人被拍了肩膀后不满回头,本想破口大骂,对上肖仁摇着折扇的翩翩模样,不由自主让开了道。肖仁优哉游哉走了过去,想看看贺丰年在欺负谁家姑娘,对方又怎么认识他。方才他离得远,人头攒动只看见鹤立鸡群的贺丰年了,此时到了人群中间,才发现丹桂身后站着熟悉的小尼姑,转瞬也就明白了丹桂的身份。他很随意地跟阿榆对个眼神,转而笑着跟贺丰年打招呼:“呦,这不是贺六吗?都敢上街溜达来了,怎么,你的脚伤养好了?”说话时收起折扇,看似轻轻敲在贺丰年肩头,但到底力道如何,只有贺丰年知道了。贺丰年冷脸将他扇子拍了下去。要 说他最恨谁,展怀春排第一,肖仁就排第二。三人年岁相仿,又都是县城里拔尖的俊秀男儿,从小就被放在一起比较,偏偏那二人一个比他有钱一个比他有势,旁人 提起来他总是排在最后头。家财权势比不过,贺丰年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出色,容貌他略逊展怀春却不输肖仁,其他就是才学了。展、肖不 喜读书,贺丰年刻苦读书考秀才,没想那年院试展怀春肖仁也去了,且都榜上有名,过后还问他要不要再考举人,道如果他考他们两个便心悦诚服。贺丰年可不会因 为赌气去考什么劳什子举人,改而招人踢蹴鞠。当今圣上好蹴鞠,各府县蹴鞠风气大盛,本县每年开春时也会举办蹴鞠比赛,由几家大商户出彩头。好 了,他踌躇满志,那边展怀春肖仁又来凑热闹了,最气人的是展怀春功夫好,他只要上场就必定夺冠,惹得围观百姓闺秀们眼里看不见旁人,就连他家里的几个姐妹 都念叨展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