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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勇听了,憨厚老实的他,哪里还说得出反驳的话来,只得将头搁到了锦绣的肩上,呜咽着哭了起来。别人看不见他的泪,锦绣却能感觉到,自己的颈边,传来了一阵温热的濡湿。
相公,我的傻相公啊。你这个样子,我怎舍得离开,怎舍得放你一人?你虽然木讷老实,可你却敢为了我勇敢,做出你以前从不敢做的事,我还奢求啥?
相公,今生苏锦绣都只会跟你一起,贫穷富贵,与子偕老。
这一刹那,天地间安静了下来,整个田间笼罩在烈日下,隔外的安静。众人轻轻呼吸着,俯视着眼前的俩口子抱在一起,一抹默默淌着泪,眸光黯淡,一个埋首另一个颈间,不闻其声,只见其不算伟岸的身子瑟瑟颤抖着。
俩个人就那么抱着,约莫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锦绣才慢慢的止住了眼泪。抬手,用水袖轻轻的替秦大勇擦拭干净了脸蛋,露出了他略微有些泛黑的脸颊,朝着上面轻轻一吻。
然后跟钟青点了点头,“帮我扶他到那边靠着,这水里不干净。”
钟青点头,抬起秦大勇的头,既要撤掉自己的腿,就听得秦大勇眉头再次一皱,发出了一声倒抽冷气的声音。
吓得他立马坐了回去。
“锦绣,就这样吧,他疼。”
锦绣闻言,眸光一暗,她明明四处看了,身上没啥大伤口,咋会这般疼哩?
“相公,你到底伤到哪儿了?”
没人回答,秦大勇的头就快低到了衣领里面去了。
“钟青,他哪儿不好了?”
还是无人回答,钟青的双眼也不看自己,倒是一张脸和耳朵都红透了。
锦绣更是好奇了,这是咋地啦?
忽然,从人群之后,走出来一个不大点的小男孩,小嘴微抿,目光朝着他的身侧瞥着,像是有些不屑于他身边的几人。
锦绣随着那目光先扫视了一番,暗暗将那些个人记在了心里。
“婶儿,俺晓得秦二叔伤到哪儿了。”出口的男孩,正是老秦家的邻居,牛家的老二牛二熊。他爹跟秦大勇一辈,所以他叫大勇一声二叔,叫锦绣,自然是婶儿。
“二熊,你真的晓得吗?”锦绣从未想过,这么多人瞧着热闹,竟是个孩子最先站了出来替他们说话。
“婶儿,俺真的晓得哩。俺爹让俺吃了饭就来这田坝里赶水。俺天天都来的,晓得俺家田里还有些水,就不急,一边玩一边走。那会子,俺正趴在那边莲婶儿家的田埂上扒拉地枇杷哩,就听见秦二叔搁这边跟几个人吵了起来。俺瞧见、俺瞧见一个人往俺二叔撒尿的地方给踢了一脚,俺二叔就倒到田里边去了,喏,就刚刚你来看见的那个样子嘛。”
小孩子说话,最是直接,一边说还一边顾忌着罪魁祸首,也让锦绣清楚明白的晓得了到底今儿个这事是谁所为。
“谢谢你,二熊。”
锦绣的脸色很委婉,却也很正式的跟二熊道着谢,却把仅有八岁的二熊囧的不行。小手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朝着锦绣一笑,“婶儿,不客气的,俺、俺先回家了。”他不过是说出了今儿个自个儿看见的事情而已,根本没做啥,婶儿那谢谢的样子,真是有点不习惯呢。
瞧着那开朗乐观的小男孩渐渐跑远,锦绣的心也有了几丝温暖。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好人的吧,尽管他才八岁,但他的心思,起码单纯,起码富有正义感。她也要努力,努力把她的一对女儿教导成这样子的孩子。
不过眼下,要做的可不是教导孩子。
撒尿的地方,不就是男人的命根子。这些个人,真是好狠的心。
且不说秦大勇还没有儿子,就算他有了儿子,一个男人没了生育的能力,没了跟女人亲热的能力,那还不得被这世道的人们给笑话死,被那些唾沫给淹死!这个事情,锦绣绝对可以肯定这里的每个人都晓得的,可他们依旧选择往他的命根子下手,就说明了这些人心思有多么的歹毒。
“是谁干的,都自个儿站出来吧。”站起身,站在众人面前,眸光阴冷,扫视着众人的表情。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肯自觉地站出来,这让锦绣有些想发笑。
“敢做不敢当,也敢称之为男人吗?没胆子承认的事情,那你就别做呀,做出来,害怕别人晓得吗?”
“别以为不承认我就不晓得是哪个干的,我现在只是给你们机会坦诚。你们若觉得自个儿是个孬种,那就别站出来,让我等下子一个一个揪出来好了。”
“还不肯出来是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