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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的贺琅,在东宫中大婚了。
我成婚了?
贺琅满心疑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不等贺琅想到是哪里不对,场景又换了。
皇宫中人人都在奔走,然后宫灯全部被摘下,花盆全部被搬走,彩幔全部被取下,然后全部换成了素白的颜色。
“哐,哐哐”,雄厚的钟声一短两长的响起,绵绵长长的荡向四面八方。
漂浮在半空中的贺琅如遭雷击,这是国丧之钟。
场景连接交替,嘉和帝的神牌,王皇后的悲泣,朝臣们的喧哗,内阁首辅梁庭芳捧着圣旨宣读遗诏。
在国丧之中,二十岁的贺琅身着明黄龙袍,登上了御座,成为了大燕第六代帝王。
贺琅看着底下那年轻的自己,他的脸上还有藏不住的愤怒和茫然,但在半空俯视着他的自己,心中却升腾起了兴奋、激动、热血的情绪,这股激烈的情绪升的越来越高,场景突的又变。
战报越来越频繁,战情越来越不好,败仗来的越来越多,大燕军队节节后退,大燕全舆图上,被划出的红线越来越长,大燕,危在旦夕了。
贺琅再也忍受不了那些只会推卸责任纸上谈兵的蠢材,更忍受不了那些直到此刻仍然在蚕食国库军饷民脂民膏的蠹虫,他背负万夫所指百官所骂,一意孤行的砍了十几个蠹虫的脑袋,其中包括他的外祖和大舅,还抄没了他们家族的一应财产。
好了,国库终于有钱了,紧缺的粮草也有了,只懂得嘴上喷粪的朝臣们,也消停了,那些被抄没出来的资财,正是那些蠹虫最有力的罪证,先前仅仅只是抄家还是太轻了,灭三族都是应该的。
经此一事,贺琅也不相信那些在外作战的武将了,他不敢相信他们,因为连近在他眼皮子底下的朝臣们都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糊弄他,甚至还继续贪没国库的财产,这让他怎么相信远在千里之外的武将?
他们会不会像叶奉超一样,不停的要饷,最终却是把兵饷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贺琅决定御驾亲征,他把朝廷从后方搬到了前线,让所有的文臣武将跟他一起共赴国难!
谁都别想独善其身,让你们的父母妻儿留在后方,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要死一起死!
贺琅的破釜沉舟、意气用事、丧心病狂让所有怀有私心的臣子们都胆寒了,他们怕了,他们想逃了。
置之死地,方能知晓人心鬼蜮、笑脸魍魉。
贺琅正等着这些人出逃,逃一个,死一家,他痛恨这些人,这些人再有才华又如何,家世再显赫又如何,与贺氏的血缘有多亲近又如何,通通都该去死!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当大燕的年轻帝王丧失理智,发出雷霆之怒时,所有人才知道,他们太过小看这位帝王了,原来在他发怒之前,他已经布置了这么多的安排,每个臣子的府宅周围都有他安插的哨子、刀手,不管他们的官位有多卑微,不管他们在帝王面前表现的多么忠诚,全部都有,他是真正的“宁杀错,不放过”。
此一怒后,帝王与太后的关系也陷入了冰点。
因为在这一场暗杀后,太后的亲近家人几乎全部死绝,之前幸存的两位小国舅,以及太后的亲妹妹,都死了,太后的母族,只留下了尚未长成的子侄辈,这还是太后拼尽全力,以性命相逼,才保下来的血脉。
太后怨恨帝王冷酷无情,帝王怨恨太后不顾大局,帝王与太后撕破了脸,互不相见。
清剿了朝廷中的蠹虫和叛徒后,贺琅正式把朝廷中枢搬到了前线,他以帝王之尊,执掌前方战事。
贺琅的“执意寻死”让申奴和成贼狂欢共庆,他们发起了一波又一波更加猛烈的攻势。
贺琅并不迎战,反而收缩战线,让出大片的地盘,把所有兵力紧紧的收缩在一起,固守中央。
让出的大片地盘,形成了两条宽阔的战略通道,申奴和成贼可以借此南下,直击平津了。
所有人都惊恐了,不明白为什么帝王要让出这么两条战略通道,平津地区可是整个大燕最为富庶,也是至今保存的最为良好,未曾经历战火的地区啊。
这是大燕最好的地方,也是万一战败后,最后的退路啊。
所有人都觉得帝王疯了,这是要拉着整个大燕为贺氏做陪葬啊!
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