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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这就通传御膳房准备!”说完,他毕恭毕敬的打千,起身正要走,康熙又吩咐道,“还有粟凉糕和酒酿红梨。”
这三样都是纳兰性德的拿手甜品,也是御膳房的厨子敬而远之的菜色,因为独独纳兰性德做的才和康熙的胃口,他们每每悉心备下的不是换来一顿臭骂,就是一顿板子。康熙今日点下这三样,一看便知他的用意。
“嗻!”
可对于纳兰性德而言,御膳房的厨子挨板子或者挨骂都与自己没有多大的关联。一来他不想再招惹是非,二来今日是乐鱼和永哥的四周岁生辰,早就应下要亲自下厨的。出了南书房,他差星桥去御膳房传达圣旨,自己就转去了别处公干。
三道甜点上齐,康熙的震怒可想而知。非但掀翻了吃食,而且把御膳房的尚膳监总管、副总管和甜品厨子统统打了四十大板。这样他似乎还不解气,天色擦黑,他换了便装,带着亲随侍卫直奔丹棱沜,预备当面兴师问罪。
“不必通报!”府门口,康熙翻身下马,侍卫奉命挡住门房的下人。
纳兰性德被新晋侍卫的演练绊住了手脚,耽搁了不少时辰,回来的自然迟了些,酉时已过,他仍在后厨忙碌。子鱼带着弟妹趴在后厨廊下的窗边一边向内张望,一边玩耍。
“阿玛,我要吃鱼面果,还有炸朵儿。”
“阿玛,我要吃甜醪糟……”
“阿玛,还有我的鱼线……”
后厨的厨师见状,格格的笑出了声。纳兰性德也无可奈何的笑了,只要他回府,三个孩子就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叽叽喳喳的活像三只欢快的鸟儿。
“要吃,就安静的等着。谁也不许进来捣乱,要不准没他的菜!”
“哥,需不需要我帮忙啊!”说着,揆叙挽起袖管走进了厨房。自打水浸天走后,纳兰揆叙就不请自来的搬进了丹棱沜,一来是为图耳根子清静,二来也是为了帮忙照看三个孩子。
纳兰性德把围裙和套袖扔给他,说道,“哟,你在家啊!我还以为你回北府了呢!”
揆叙边系围裙边说道,“我去国子监跟徐老师请教了几个问题,耽搁了不少时辰。我还寻思你今个儿早回来,有口福吃现成的呢!”
“宫里有事,误了时辰。”纳兰性德神色一暗,旋即想到了午后与康熙短暂的对话,不知他吃到不合口的菜色,又会作何反应。
揆叙抄起一只嫩的能捏出水来的苦瓜,说道,“哥,我回来的时候听御膳房外出采买的小太监说,皇上午后震怒,把尚膳监的头头和做甜点的厨子各打了一顿。你说,就算菜色不合口味,也差不到打人的地步吧。”
“……”纳兰性德淡淡的一笑,没有作答,而是吩咐厨子看好小灶上炖着甜品的砂锅。
“要我说啊,他的毛病都是你给宠出来的。”
纳兰性德听闻此话,木得一怔,暗想,揆叙不愧是跟着水浸天长大的,腔调就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又一转念,她走了两个月,想来已经回到了炎方寨。不知她在红云邬过得好不好?有没有看到荷包里的珠子?玉天波待她又如何……
“自从大嫂走了,你不在他身边照应,才知道他是那么个脾气,稍稍的不捡颜色轻则挨骂,重则挨板子。哥,你怎么就受得了啊!”
“……”
“哥——!哥!哥!”揆叙一个箭步跨到他身旁,劈手夺下他手里的菜刀,即便如此,他的左手食指还是被割破了一道口子,血汩汩的流出,滴在了菜板和食材上。
揆叙抓着他的腕子,责备道,“哥,你怎么回事儿啊!切个菜也走神儿!你心不在焉的,想什么呢!”
他抽回腕子,掏出帕子随意的一裹,轻描淡写的说道,“大惊小怪的喊什么,我切到手指又不是头一回!”
揆叙见纳兰性德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试探着问道。“哥,你没事儿吧!”
纳兰性德余光瞥见等的不耐烦的子鱼,便开着玩笑说道,“你不是来帮忙的嘛,麻利儿的替我切菜。没瞧见窗边儿那三位等着吃呢!”
“二叔,你能不能不给阿玛捣乱啊!”
揆叙叉着腰,对着窗口的子鱼嚷嚷道,“子鱼,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我给你阿玛捣乱啊!”
“嘴皮子的功夫,没劲透了!”
揆叙放下菜刀,走到窗边刮了下子鱼肉嘟嘟的鼻尖儿,说道,“我说,纳兰子鱼,你这孩子怎么怪话越来越多,都跟谁学的!”
“你喽!”说完,子鱼对着他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