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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翼感动地拍了拍费迪南德,道:“真羡慕你有如此美丽的家乡,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到你们那里作客,享受一下美妙的田园风光。费迪南德,你是怎么想到要来袤远军团当万骑长的?”
“从小我便不甘心只做一名安逸的庄园主,一直梦想能成为一名统率千军万马的盖世名将。为了参军的事,我还与父亲闹的天崩地裂,父亲发誓说如果我去参军就将我从族谱中除名,让我永远失去爵位继承权,可我还是偷跑了出来。”费迪南德说着,自失地笑道:“唉,那时候真是少年意气啊!说实在的,现在我反而不想再回到丰卢,宁愿守在这荒原上与狼群为伴。”
“哦?为什么?”张凤翼不解地道。
“我自从十六岁入伍,已经在这袤远驻守十年了,十年啊,一个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十年啊,到如今一事无成,部队被撤了番号,又要被降职任用,怎么能这样满身伤痕的回家面对家乡父老呢?我父亲一定会笑死的。”他是笑着对张凤翼说这番话的,可那蓝色的眼眸中早已闪动着泪光,那是真正的英雄才会有的伤感,那是壮志未酬的魂断神伤!
张凤翼也有些唏嘘,替他感到难过,“老兄,别这样。你才二十六岁,这点小挫折算什么?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你不是还有外面那些愿意跟你出生入死的弟兄们吗?他们可是精锐中的精锐呀!”
“那当然!我们是十七守备师团最精锐的重骑兵团,保卫普利尼将军从几十万腾赫烈铁骑的包围中突围而出,由五千人战至百馀人,他们每一个都是以一敌百的勇士。”说到这里,费迪南德的自豪之情溢于言表,眼睛放射着光芒,可是转瞬眸子就又暗了下来,“可是我这些兄弟们马上就要被拆散编入其它部队了,恐怕再也无法与他们一起战斗了。”
“如果有人可以让你仍旧统率他们战斗呢?如果有人把你和你的人马一起接收呢?你愿不愿意助这个人一臂之力?”张凤翼紧紧注视着费迪南德道。
“谁?”费迪南德愣道。
“我,费迪南德大哥,来我们十一师团吧!包括所有你手下的弟兄们,他们还归你统领。”
“你们是步兵部队,我们可都是骑兵啊!”费迪南德迟疑地道。
“我们马上就要组建骑兵大队,我们有一百多匹最优秀的腾赫烈腾格里斯战马。费迪南德大哥,虽然小弟现在无法给与和你的才干相称的职位,可你会有最优秀的战马、会有小弟我全力的支持,你还保存了多年统带的弟兄,他们都是你的骨干,今天的士兵就可能是明天的百夫长、千夫长,有他们在,部队才会真正是属于你自己的部队。”张凤翼热切希冀地看着他,呼吸都重浊了。
费迪南德紧皱眉头,陷入沉思。
良久,张凤翼颤抖着声音问:“怎么样?大哥可以答应小弟吗?”
费迪南德看着张凤翼那满脸热切渴望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咬牙大声道:“好吧,若老弟看得上,我们就去你那里效命,不为别的,只为这一腔热血要卖与识货之人。”
张凤翼一把握住了费迪南德的大手,眼眸亮晶晶的,感激地看着他,弄得费迪南德不好意思地笑道:“兄弟别这样,我到哪里都无所谓的,反正都是为帝国效力嘛!”
他正说着,一个士兵冲进帐来,“团长,不好了,团里兄弟同六师团的人又打起来了,六师团的已经跑回去找帮手了,团长快去看看。”
费迪南德脸色一变,霍地站起身来,转头对张凤翼道:“从到这里后,六师团那伙人就不断和我们发生摩擦。他们因为救援我们十七师团而遭到围歼,一口败北的怨气全出在我们身上。老弟,你先歇着,我去看看。”
张凤翼站起身来道:“费迪南德大哥,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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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名拎刀拖棒的士兵簇拥着费迪南德与张凤翼来到出事的饭堂,离老远就听见起哄喊好声、盘碗碎裂的声音,大群无关的士兵围观喝采,唯恐天下不乱。满地都是互相掷泼的碎碗盘与饭菜,六七个血流满面的士兵躺在地上呻吟,无人看顾,场中分属两派的士兵拳打脚踢、牙撕嘴咬,斗得不亦乐乎。
正在这时,对面看热闹的人群分开了,二三百号手持雪亮长刀的队伍涌进来,为首一人竟是那日得意楼喝酒时差点与第一军团武官打起来的那个勃雷。他身材整整比旁边的人高出一头,满身英武之气。手中拎着一口长柄朴刀,国字脸,黑黑的脸庞由于发怒已经成为紫红色,嘴唇紧抿着,看到场中的情景,双眼寒光大盛,把手一挥,示意手下冲上去助阵,他手下众人一声发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