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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密的树林静悄悄的,几十人屏息肃立地注视着魏幻。
魏幻向前走了几步,双目紧张地仰视着那高高的树冠,再次发令道:“放箭!”
诸人心中暗笑,若不把箭壶中的箭使尽,这头儿是不会罢休的。大家再次开弓放箭,箭雨不停歇地一遍遍滤过枝叶,残枝碎叶劈啪落下。
突然一个黑影从树冠中掠起,诸人一惊,还未反应过来,魏幻一声轻叱,左手彷佛抬手一招,袖中一道银光如厉电闪过,那团黑影哀鸣着在空中被切成两半,毛血四溅,纷纷散落,那道银光彷佛怪鸟般划着优美的弧线旋转着飞回到魏幻手中,原来是把弯如月牙的短刀。
这时跑到树下的卫兵提着被切成两半的毛团向这边喊道:“大人,是只猫头鹰。”
斯图亚特打圆场地抚掌赞道:“魏先生的灵犀镰真是神奇无比,此地就是藏有宵小之徒,一见之下恐怕也不敢再露头了。”
魏幻依旧面无表情地紧盯着那树冠,漠然地道:“我们虽无法发现刺客,不过他肯定就藏在上面,他武功极高,绝不惧我的灵犀镰,只是担心有我在不能一击而中罢了。”
斯图亚特再次抬头仰望着那高高的树冠,除了茂盛的枝叶外,实在看不出什么异状来。他看到魏幻如临大敌,像一只毛发竖立的猎豹一样紧张异常,感到有些可笑,“魏先生,既然那人不敢出来,我们索性不用理他,只管离开此地,看他又能怎样。”
魏幻道:“公子说的极是,公子率大家先行离开吧!属下就守在这里,有属下在,谅此人也不敢轻举妄动的。给我留一匹马,过一会儿我会赶上车队的。”
斯图亚特看魏幻脸色凝重,不好再说什么,道:“这样也好,先生小心些。”说完领着众人回到车队。
安薇尔看着回到车厢里的斯图亚特,眉头轻颦道:“外面出什么事了?”
斯图亚特笑道:“没什么,魏先生判断失误,一场虚惊罢了。”
车窗外马蹄声再次响起,车队缓缓开拔了。
※※※※
魏幻站在树下,紧盯着树冠,他两脚不丁不八的站着,两膝微屈下蹲,重心前三后七摆出能随时跃起的鹰捉式,两手呈扇形张开各握九把灵犀镰。骑兵们拱卫着斯图亚特那由十六匹马拉的华丽马车从路上经过,魏幻身形剧震,感到树冠上杀意陡盛,汹涌扑来,他警戒地脊背微弓,周身骨节劈啪作响,将功力提至十二成。他虽无法看到,却感受得到,那杀意中透出的周身相合高度协调的劲力,这是功力达到极致的表现,此人不出手便罢,出手必是令天地变色的雷霆一击。
马队渐行渐远,四周又恢复了平静,魏幻像石头一样纹丝不动,以鹰捉式与树冠对峙着。时间悄悄地流过,斯图亚特他们应该已经走很远了。魏幻却感到那股杀气非但未减,反而更见凛冽。难道此人刺杀不成,想将他斩杀于此地泄愤?
一想到此处,魏幻心头大震,树上这人功力绝对不可小觑,自己此时又孤立无援,拚将起来鹿死谁手实难预料,他的面色还是像生铁一般又冷又硬,毫无表情,不过脸上刀刻一般的皱纹彷佛深了许多,额际也隐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深吸一口气,凝神紧盯着树间,缓缓地试着向后轻移了一步,突感树间气机骤变,由静默窥伺一变而为跃跃欲试、锋芒尽展,那凌厉森寒的刀气呼之欲出。
魏幻立刻停下了脚步,握着灵犀镰的两手已经开始冒出冷汗,看来这人铁了心要把自己留在此地,自己如果严守门户,静下心来这样与他一直对峙下去,对方武功虽高也难奈他何,可只要自己身形一动,对手必然会捕捉到哪怕极细微的破绽展开攻势。虽说此人未见得当真就能把他留下,可自己也实在心存忌惮,不愿冒然相试。
一个时辰过去了,四周静得可以听到落针,连鸟雀也被这里令人窒息的气氛所感染,不敢靠近觅食。魏幻紧守门户不敢稍动,惧意却正在心中一丝丝升起,他在盼着对方忍耐不住首先展开攻势,那样自己可以或战或走,伺机而动。可没想到对方心态竟非常沉稳,没有一丝急躁,耐心地等待着他露出破绽。
多年的刺客生涯告诉他,这种耐心本身就是功力的体现,这种对手是最难缠、最棘手、最可怕的,这种后发制人的对手不出手则已,出手必占先机,必中要害。相反,如果自己不露破绽,他会一直等下去,直到忍受不了盲目出手为止。看来今日要想从这里脱身,一定得想点法子才行。
“朋友。”魏幻满身戒备,突然紧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