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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看着,只见三个黑衣人同时上中下三路向君若亦劈来,君若亦身形一震,随即纵身一跃,双腿踢在上路的刀刃上,同时一个弯腰长剑刺在下路黑衣人的剑柄上,哐锵一声,剑被震的飞开。
君若亦站稳,左手飞速抹汗,却没发现第四个黑衣人正小心握刀挥向君若亦的腰部。
巧不巧,这时柳棋芷的视线正被君若亦挡住。
景笙本不想在太多人面前暴露自己的防身工具,但现下也顾不上了,手指在袖中一翻,短弩滑至掌中,塞上随手捡来的石子,对准准星,景笙没有系统练过射击,就只选择面积大好攻击的部位,只听一声低促的啸声,石子没入黑衣人的腰线,黑衣人身影一晃,仍不改攻击路线,景笙连连拾起石子,再飞快按下机括。
不知是风声还是黑衣人的动作迟滞,君若亦终是发现了,一个旋身,狠狠一脚踹了过去,直踹出足有四五米。
几乎霎时,两条白影飞蹿而来,手起刀落,两颗头颅飞起,血液顺着天际飞溅,血色薄暮,煞是骇人。
接着不等反应,白影攻向剩下两个黑衣人。
林府的家丁也在这时终于赶到,两个黑衣人见大势已去,相视一看,腮帮一动,口中流出暗黑的血迹,身体一软,倒地而亡。
说来时长,但从被袭到救援赶到,其实不过片刻功夫。
林府女管家见四具死尸,骇得差点没把眼珠瞪出眼眶,连连吩咐家丁将人抬下,又抖着音对君若亦道:“府里看护不佳,竟让世子遇到此等事情,小人难辞其咎,还望世子降罪。”
君若亦挥袖,两道白影瞬间消失,擦了擦溅上血滴的衣摆,君若亦淡淡道:“与你无关,她们是冲我来的。”
景笙见此,笑笑,边往回走,边自衣摆撕下一条布料裹紧手臂,方才因为短弩后座力影响,现下伤口崩裂严重,她得赶快去找大夫。
还未迈回大厅,君若亦的声音自后而来。
“景笙,你的东西掉了。”
初听君若亦叫自己名字的怪异感还未消去,景笙就见自己藏在袖中的蓝色锦盒掉落在地面,绿丛掩映中很是显眼,她想,大概是刚才取短弩的时候掉出来的。
转回去,拾起锦盒塞回袖中,景笙对君若亦道:“多谢君公子提醒。”
君若亦却忽然把手一伸。
景笙不明所以,把锦盒递过去,君若亦见状,细长的眼眸微眯,语气略带不耐烦道:“你袖中的武器。”
景笙暗叹,她最不想遇到的就是这种事情,但也只好有些吃力的把短弩从袖中递给君若亦。
君若亦拿着把玩,丝毫没有归还的意思。
破财消灾,破财消灾,景笙忍着剧烈疼痛的手臂道:“君公子若是喜欢,拿去就是,在下先告退了……”
只见一个小瓶子飞掠而来,景笙下意识接住。
“金创药,交换。”
不得不说,君若亦的金创药绝对是极好的。
在附近找了医馆,买了些纱布,涂上君若亦的药,再小心包好,虽然还隐隐作痛,但至少不再流血,也不再让她觉得手臂仿佛被撕裂。
回到宴厅,三拜的仪式已是结束,新郎先等在洞房中,新娘林家大小姐在外招呼喝酒,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果然,景清还是没胆子的……
景笙四下一看,愣是没找到景清。
前后转了好几圈,在后院一个不起眼角落里看见喝的烂醉的景清,衣衫脏乱,满脸的湿痕。
景笙摇摇头,把景清拉了起来。
景清像瘫烂泥一样耷拉在景笙的肩膀边,朦胧着眼睛喃喃道:“那个林大小姐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要嫁给她……我这么喜欢你,喜欢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要荣华富贵是不是,那等我金榜题,呃,题名……”
现在离席应该不算早了。
景笙拉着景清绕过正厅,径直向外走。
景清还在喋喋不休:“我这就去念书,去念书,再也不给你写什么淫词浪句了……你不要嫁给她好不好……”
痴男怨女。
两辈子的年龄加起来都有三四十岁了,即便已经不相信纯然的爱情,景笙依然觉得相爱是件再美不过的事情。
然而,不相爱呢?
你既无心我便休,怎是一句诗这么简单。
那短促的二十来年和那漫长的几个月,教会了景笙很多很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