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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百年前狐族用这样的邪术,铸成大错,如今也活该,遭此灭门之灾。沈云顾从四处打探了一番,只道一句:“他还在这附近。”谢柯:“都这样了,他居然还不肯逃走,不怕被抓么。”沈云顾垂下眼眸:“可能是走不了吧。”谢柯笑了一下。走不了?狐族在不周山都有那么多年的岁月了,再怎么都不能被他们困在这里。怕是还有什么没完成的心愿,不肯走吧。他对捉拿狐族少主的事情原本就不是很感兴趣,更乐意到处走走,运气好,或许还能找到另外的火。只是,五蕴藏之火,真不是那么好找的。甚至,沈云顾在他有所发现之前,先发现了狐族少主的踪迹。就出现在那个已经坍塌的地宫之上,等他们到达时,那里只余一丝气息,还有隐于草丛的血迹。“他来这里干什么?”谢柯想了想,找不出原因。夜色渐黑,他们只能回不周山。前往不周山的台阶旁开满了红色的花,月色微凉,花摇曳在草丛里,静谧无声。沈云顾走在他身后,忽然就问了一句:“你前世来过这里么?”谢柯诧异他的问题,想了想,说:“来过。”而且来过不止一次,悄悄回想后,谢柯突然想笑,好像前世里,每一次的来与去,都带了一身的血,一身破碎的尊严。沈云顾“嗯”了一声,又道:“其实,我很难想象,你会屠城。”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就清凌凌地看着谢柯,不闪不躲,冷静而认真。对谢柯而言,这些记忆中的腥风血雨都隐去岁月里。屠城之事,他此刻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一片空白,就好像与他无关。但小重天阜城的火、烧尽千人的屠杀、却又真是他做出来的。原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对上沈云顾的眼眸,谢柯说出口却是另外的话:“谁知道呢,人一冲动,什么都干得出来。”沈云顾面无表情,良久,唇角慢慢勾起,一个不算温和的笑。他说:“我总会清楚的。”谢柯:“”千年前的事情,你非要搞清楚干什么?他这个当事人都不清楚。回到不周山后,谢柯没有回自己的房间。曾经于不归境里,通过贺青的回忆,他也算对狐族有所了解。狐族少主所住的地方,应该在宫殿的正中央。一个古老妖族突然就遭此大难,整个宫殿一夕之间没了丝毫人气,冰冷空寂。宫灯照着长路,无人经行。他走进了狐族少主所住的房间。宴会上突逢变故,那狐族少主根本就没有丝毫准备,惊慌逃走,这间房子什么都还是原来的样子。谢柯翻箱倒柜,想找到一些东西。武陵源那么多世家都在这里,这狐族少主还不走,到底想干什么?谢柯敲了敲墙壁,闭目凝听,总觉得里卡了什么东西。但这偌大的房间,他想要找到那个暗格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功夫。谢柯从南到北,一点一点摸索过去,最后在墙角的一块有些斑驳的地上,发现了那个暗格。推开,露出暗格,暗格里是一本书。谢柯挑眉,把那本书拿了出来。书很普通,把它拿到月光下,谢柯发现那本书上居然写满了人的名字,整整齐齐密密麻麻。往后翻,这一本全部都是名字。翻到最后,掉出了里面夹杂的一张纸。上面是一个狐妖的记录。说他前些日子发现了一种好玩的东西,狐族世代奉神,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能力,只要靠近一人,以气影响之,一旦那人心中有强烈的情感,便会在死后从尸骨里绵延出火来。这也是他从别人的记载里知道的,说是由于凤凰的影响。为了测试这种效果,他用妖术操纵了一个书生,要他亲自杀死所爱之人,书生死后,居然真从眉间溢出火来。最后一段充斥着调笑的语气——这人世间的情爱,也到真是无聊。谢柯一愣。往前面翻,看到了前面的名字。许夕颜,阮青书,这两个名字明显和后面的名字年岁相差较久,字迹细看之下也不同。而阮青书,即便隔了那么久,这三个字还隐隐散发着黑气。一种很诡异的想法慢慢浮现。谢柯还来不及多想,却让门被推开的声音唤回了神。门吱呀一声打开,踏着月色入内的人,是琼初。琼初还是白日里装扮,杏黄衣裙,流云发髻,她本来神色一脸冷漠,红唇紧抿。在看到谢柯时,瞳孔一睁,原地愣住了。谢柯把书放到了袖子里,也没想过没会在这遇上琼初。琼初的眼睛满是不可思议:“谢哥哥?你……你在这里干什么?”谢柯道:“我觉得有些蹊跷,来他的房里看看。”琼初的表情微有僵硬:“蹊跷?”她勉强挤出一个笑意来:“什么事蹊跷,叫你找到这里来了。”不待谢柯回答,她先说:“是因为那狐族少主迟迟没有离开不周山么?”谢柯点了点头。他不问琼初为什么会在这里,但琼初的眼睛很尖,直接看到了墙角的那本书,手指指着它:“谢哥哥在房中发现了这个?”谢柯也不打算瞒,把那本书拿了出来,翻开在月光下:“嗯,这里面写满了名字。”琼初走了过来,带来少女独有的暗香,她伸出手,翻动着书。谢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