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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商净起床晨运回来,发现手机里有一条短信,正纳闷是谁这么早发短信给她,却发现是个陌生号码,【起床了吗?昨晚睡得好吗?】看来是有人发错信息了,商净没放在心上。谁知上午上着班时又给发来一条:【上班了吗?身体不舒服就别逞强。】到了中午又是一条:【吃午饭了吗?吃了什么好吃的?】然后下午三点多再来一条:【刚开完会,突然想你了。】商净站在公交车站牌前,看了短信许久,将发信人拉入了黑名单。
傍晚时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电话,作为记者的商净每天要跟很多人联系,有不认识的号码打来完全不足为奇,她礼貌地接起:“喂,你好?”
“喂,是我,今晚有个重要的饭局,我可能不能去你那儿了,抱歉,帮我跟商叔说一声。”
谁请你来了?并且他到底有几个号码?商净顿时把电话挂了。
到了晚上十点多,商净在陪父亲看电话,门铃却响了,她蹙了蹙眉,直觉想起一个人,不情不愿地走过去,透过猫眼一看,果然是他。
她打开门,不欢迎地问道:“有事吗?”
顾垂宇略显醉意,他微醺的双眼凝视着商净,自背后拿出一束百合,“送你。”
“我说了我不要。”
“净净,你就行行好,我对女人*什么玩意实在没研究,你给我指条明路好不好?”
“我什么都不喜欢。”商净作势就要关门。
“唉唉,等等。”他拿花的手扣住门扉,另一手又递出一个装着食盒的袋子,“这是你*吃的聚*饭店的南瓜饼,你们待会饿了当零嘴吃。”说完他又扬声道,“商叔,我给你带了点小吃,待会您尝尝。”
“嗯,谢谢,你不进来坐坐?”商父依旧坐在客厅道。
“晚了,改天吧。”顾垂宇将袋子塞入商净手中,顺势也将一把花推到她怀里,“你生我的气,花多无辜,养着吧。”说完他体贴地帮她将门一关,还说了句“记得把门锁好”,才转身离开。
商净瞪着在电光火石间被强塞的一花一盒,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自那以后,顾垂宇成了商家的常客,要是没有应酬的时候他就厚着脸皮跑去蹭饭,有饭局就用他买的N个号码之一打电话给商净通知,但是不论多晚他都会过去一趟,把商净*吃的打包一份给她带去。短信他也是天天发,他有些话当着面说不出口,通过这种方式反倒没那么丢脸,只是发得最多的是突如其来的“想你了,在干什么?”商净一个字也没回,他也乐此不疲。再来就是讨好商父,知道他*喝茶,家里堆放的好茶他一骨脑地往商家拿,顺便茶座茶具茶杯一应俱全,晚上吃了饭就跟商父喝上一杯——当然是商净不愿意喝——然后两人对当前的经济民生侃侃而谈,颇有哥俩好的意思。
无疑地顾垂宇是了解商净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针对她的弱点,她孝顺,心软,*好美食,在投其所好的同时他也注意着她的工作状况,她的几篇文章,都是在他的背后支持下才能发得出去,至于麻烦,他自然也一并承担了。商净隐隐知道,但也一句话没说。
只是眨眼三个月过去了,一向自信满满的顾垂宇居然也开始觉得有些心灰意冷,这么多天的讨好追求,商净完全不为所动,面对他的时候从来都是冷着脸的,不跟他说话,视他为无物,他头一次费尽心思追女人,对方却完全不领情加上这段时间与家里的矛盾愈演愈烈,顾父已经开始不择手段,他让人压着他的政绩评估,拖着他申请的财政资金,甚至开始放了话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这一连串的事情让他感到很挫败,为了这个女人他承受着压力,去见她时却连一个慰藉的笑脸都得不到,有时他都怀疑自己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可是一思及失去她就将承受那天听到她死亡消息的那种巨大痛苦和空虚,他就余悸满满,只想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不能失去,不能失去这个已经不*他的女人。顾垂宇虽然接受了这个现实,但不接受这个结局。他伤了她的心,那就让他再慢慢地使它愈合,只要她给他这个机会。
只是在夜深人静空无一人的床上,一思及她已经不再*他,他的心就痛苦不已,明明他曾占据着她的*情。为什么自己会把她弄丢了?
顾垂宇的内心一天比一天沉重,然而表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像是什么也难不倒他一样。
商净也很焦躁,她明明就没给过他好脸色,为什么这么久了他还不愿意放弃?
商父将一切看在眼里,只觉女儿可能确实已经不想回心转意了,心想是否该劝顾垂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