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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单队员们都笑起来。
楚涵温和有礼貌地鼓励了一下众师妹,目光顺着队伍滑过去,落在队尾懒洋洋站着的陶鹿身上,顿住。他向陶鹿走过去。
齐珊珊低着头,只看到楚涵离自己越来越近,脸也越来越红,终于两人近在咫尺的刹那,她抬头笑道:“楚涵师兄,俄罗斯好玩么?”
楚涵愣了下,“还可以,”他出于礼貌,看着齐珊珊的眼睛回答。
齐珊珊又问道:“真的么?俄罗斯什么最好玩啊?我还没去过呢。”
楚涵应付完齐珊珊,抬头,已经不见陶鹿踪影。
他匆匆扫了一圈冰场,仍然不见陶鹿的人,目光就望向了出口。
“楚涵师兄……”齐珊珊还想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与他多待一会儿。
楚涵回头,露出礼貌的笑容,匆匆道:“不好意思,咱们下次再说——我有点事儿。”说着快步走出了冰场,在外面绕了一圈也没找到人,想了想,搭电梯直接去了顶层,果然在通往天台的楼梯上看见了陶鹿。
陶鹿站在楼梯台阶上,也看见了楚涵。
楚涵笑道:“我猜你就会往最高的地方跑。”
陶鹿耸耸肩膀,指着封死的台阶顶端,“出不去。”天台上不去了。
她昨天高强度训练后腿还发酸,索性腿一缩,要在灰扑扑的台阶上坐下来。
“等等。”楚涵把运动服外套一脱,仔细铺在地上,这才笑道:“坐吧。”
陶鹿犯拧,挪高了一级,干脆利落坐在仍是灰扑扑的台阶上。
楚涵无奈笑了,自己在铺了衣服的台阶上坐下来,手从运动服外套的口袋里掏出来,捏着一小盒精致的巧克力,上面印着俄罗斯文字,仰头看着陶鹿,微笑道:“给你带的。”
陶鹿看了一眼,恹恹道:“控制体脂率呢,不能吃。”
“哦。”楚涵仍是微笑着,“那我先帮你收着。”
陶鹿摸出弹力球来,有一下没一下在台阶间抛掷着,扑腾起阵阵尘土,充满了赶人的意味。
楚涵也不恼,望着她,微笑道:“鹿鹿,你这次的烦心事儿是什么?”
“谁说我有烦心事儿?”
“你从小就是这样,有烦心事儿就往高处跑。你忘了十四岁那年,你练阿克塞尔三周跳总是摔,一气跑到天贸大厦顶层的天宫,点了好多菜,最后没带卡付不了钱——还是我去把你领回来的。”楚涵温言徐徐,把过去的故事娓娓讲来,似一幅画卷摊开在陶鹿面前。
可惜陶鹿是个瞎的。
“忘了。”陶鹿干脆利落道,看了一眼手腕上并不存在的手表,“到放饭的点儿了——师兄回见。”说着起身就走。
楚涵站起身来,看她低头走下楼梯,唤她,“鹿鹿,别紧张。”
陶鹿脚下一顿。
“只是个交流赛,不要有压力。”楚涵微笑道:“我相信你。”
陶鹿最后也没说话,绕过楼梯拐角,很快就消失在楚涵视线里。
她在食堂,自己坐在桌子一角,食欲缺缺,心不在焉地挑着芝麻饭里的芝麻,想着她的烦心事儿。烦心事儿之一,其实被楚涵看穿了,就是面临交流赛的压力,不只是单纯的交流赛,更像是参加董真教练师妹的面试。这也倒罢了。另一桩烦心事儿,却是叶深。叶深话少,惜字如金。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陶鹿能观察他的表情动作,但是网上交流,一天两天可以靠脑补,十天半月都靠脑补——就是陶鹿脑洞这么丰富的人,都有点脑补不起来了。她连叶深最近在忙什么都不知道,视、奸TK队员的朋友圈吧,但是这些崽子们就跟约好了似的,一起失踪了大半个月,除了山楂还发了一条表达备战训练很有挑战性的心情之外,其他人简直都从微信界销声匿迹了。
陶鹿就怀着这样恹恹而又压抑的心情,与其它队员一起,在国际航班的经济舱位蜷缩了十几个小时,漂洋过海来到了加拿大温哥华,又从机场坐大巴去往惠斯勒。一路上,齐珊珊和江云驰坐在一块,欣赏窗外与国内迥然有别的郁郁山色、皑皑雪色,不时自拍。陶鹿却是来过几次,风景都看厌了,就低头刷着TK战队队员们的朋友圈,明知道自己都快背下来,却还是侥幸想着,也许刷出一条有用消息来呢。
当然次次期望,次次失望。
大巴停在当初冬奥会场地,如今已经改成了滑雪度假村。陶鹿熟悉,推着小巧的行李箱,一边刷着朋友圈,一边低头进了队里预定的度假酒店。忽然看到山楂发了一条带定位的朋友圈,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