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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深“嗯”了一声,才要走,就听女孩肚子咕咕叫起来。
陶鹿脸红了,捂住肚子,小声道:“……饿了。”
一上午,就早上刚起的时候在大巴车上吃了几片面包。
叶深淡声道:“正好我们要去吃午饭。”
雪山下自成一个热闹的小世界,像是游乐城,布满了纪念品店和各国菜式的小饭馆。
陶鹿等人坐在一家二楼的中国餐厅,等着点的汤面送上来。她和叶深单独坐了一小桌,山楂等人隔了老远坐了一大桌。
橘子剥着瓜子,疑惑道:“我们不是吃了午饭才出来的么?”
山楂嫌弃得推了他一下,瞅着陶鹿和叶深,道:“多吃一顿不好啊?”又道:“就你这情商,估计预定终生单身了。”
橘子嘀咕道:“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
“喂!”山楂拔高了嗓门。
柠檬和西瓜忙把他俩拉开,各自安抚。
汤面上来了,陶鹿闻到食物的香气,深吸一口,只觉活过来了,绽出笑容来。
对面叶深看她笑了,不觉也翘了翘嘴角。
两人都没注意,一旁上菜的服务员看到陶鹿的脸,明显愣了一下,飞快把脸埋下来,上完菜匆匆躲进了后厨。他用冷水冲了一把脸,抬头,镜子映出他的脸,赫然正是潜逃国外的蒋怀仁。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今天依然很爱你^O^
☆、冰场真公主(十八)
陶鹿风卷残云般扫光一碗汤面; 浑身暖融融的,饥饿感褪去; 才顾得上不好意思; 抬眼看了看叶深,又看看已经空了的碗,小声道:“……是这家太好吃了。”
其实就是普通的汤面,比国内的还油腻些,实在算不上美味。
叶深“嗯”了一声,没有戳穿,从桌角纸袋里抽了两张; 递给陶鹿; 问道:“再点一份?”
陶鹿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抚着鼓起来的小肚子; 实在吃不下了。
叶深垂眸看她动作; 翘了翘嘴角,结账离开。
陶鹿指着不远处的雪山上; 正有一列缆车载着游人落下来; “我也要做!每次来都是练花滑; 我都没滑过雪。”
谁都没有留意,隔着拥挤人潮,有个穿着服务生衣服的亚洲男子鬼鬼祟祟跟在后面。他的手缩在袖子里,像是攥着什么东西。
两个月前,蒋怀仁意图对陶鹿和苏果不轨,结果事迹败露。其实蒋怀仁一开始的目标只是苏果一个人。苏果; 无父无母,贫穷单薄,急需用钱,被学校老师送到他这个学生会副会长面前来,简直就像是一头小羊被送到了饿狼跟前儿。不吃下去,蒋怀仁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他的算盘打得很好,用试戏赚钱做饵,都不用怎么诱惑,苏果就乖乖上钩了。他甚至都想好了,即便对苏果怎么样了,她恐怕也不敢声张,说不定可以留她一命,以作长久的乐趣。只是唯一的变数在于,他开着二手市场买来的轿车等着苏果出来的时候,没想到陶鹿竟然也跟着一起上了车。
陶鹿与苏果不同,据说是拿过世界冠军的存在,家世也好。如果理智地考虑下去,他是不该招惹的。怪只怪,陶鹿径直上车时,带起的那阵馨香,叫他迷了神志。欺负苏果算什么,一个势单力薄的孤女欺负起来也没什么成就感。但是如果能把总是骄傲得像个小公主一样的陶鹿攥在掌心……
当初蒋怀仁开着车子绕着学校转了两圈,没能下定决心,直到苏果认出了熟悉的路,问他怎么回事儿。他一边拿堵车搪塞,一边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陶鹿。女孩歪头睡着,眉心微蹙似乎不太舒服,然而那一截滑腻白皙的脖颈毫无保护地暴露在空气中,荏弱诱人。
就是那一眼,他下了疯狂的赌注。
然而谁能想到睡着时看起来荏弱天真的陶鹿,醒来后却异常机警,察觉了情势的不对劲,与苏果联手,不仅从他手心逃脱了,还把他打晕在麦地里。后来面对警察的第一次问询,蒋怀仁虽然装出一副好学长的样子,但是他自己曾经做过什么事儿,自己心里清楚。他的第一个受害人,当初就被他抛在距离麦地很近的废弃小院里。于是警察一走,他就迅速定了机票,飞到了有亲戚在的温哥华。
很快,国内案发。家里父母不敢联系他,亲戚竟然也被当地警察问询了。他自己惶惶不可终日,不敢再住在亲戚家里,也不敢用银行卡,最后流落到惠斯勒的中国餐馆里,为了不饿肚子不得不打起黑工。
曾经戏剧大学里风华正茂的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