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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仿佛又多了一个症状,头痛欲裂,肠胃也加倍地抽搐起来。
而且,她已经毫无征兆地晕厥了两次。虽然不明白原因,但她想,多半是缺乏食物所致。
所以,喝水。她可以不吃任何东西也不觉得饿,可是,为了维持生存,她必须得喝水。
在许椿儿看不见的拐角处,那狱卒亲眼见她将满杯的水吞下喉,无声地笑了。
许椿儿伸出右手食指,用指甲在身后的狱墙上,深深地划下一道。
一,二,三,四,五,墙上已经五道划痕,她到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已经是第五天了。
心里,几乎已经不再存有任何希望。
许椿儿静静地盯着那盘依稀温热的食物,心里忽然迸发出一个想法,而且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
吃掉它,吃掉它。
连续几天的绝食,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既然等待拯救的希望已经落空,那么,她就绝不能不能再自暴自弃了。如果所有人都已经忘了她“许蝉儿”,那么,到了她自己拯救自己的时候了。
她本就是一根顽强生存的野草,坚韧。在极端的绝望之中,眼前摆着一盆能换取生命延续的东西,她为什么不选择吃掉它?
许椿儿对自己轻轻一笑,然后,伸出手来取那盆东西。
指尖,刚触碰到那温热的气息,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袭来,毫无征兆地,她再次失去了知觉。
良久,似乎听到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地呼唤她:“蝉儿,许蝉儿”
身体也似乎有了依托,在某人宽厚温暖的怀抱里,久违了的安心感觉。
是在做梦吗?这人是谁?声音跟穆笙如此相似,可偏偏不是。
即使是在昏迷之中,她也很清醒地意识到,这个人不是穆笙,不是。
手脚也不得动弹,她根本也无力从这个男人的怀抱中,挣脱。她甚至没有力气睁开眼,看看这个人是谁。
第一次,从她的眼角,滑落出两行无助的泪。李太医站在阶下,苍白的须发在冰冷的空气中微微颤抖。
自从向太后抖露有关宝妃小产的部分真相后,他自觉在这宫中再无立身之地,便向太后求情,希望能提前告老还乡。太后也觉得,将此人多留在宫中一天,就多一分被穆笙察觉真相的危险。而这样的情况,对她的斩草计划没有多少裨益。是以,李太医话音刚落,太后便欣然应准他的请求,令他连夜出宫。
还乡的车马驶出一天一夜,李太医正暗自庆幸自己脱离了那是非之地,却被奉圣旨而来的禁卫军加鞭快马地撵上,不得已,重又踏上了回京城的路。
那时他方才知道,皇上也已经对宝妃的小产起疑,而自己这趟回京城,怕是再也无法全身而退了。
穆笙冷冷地望着他,眼中的耐性所剩无几。
“宝妃娘娘方才陷入昏迷,一直吵嚷着要饮酒。她自进宫以来,你是她身边最为亲近的御医,你应该很清楚,她对酒的迷恋已经超过了常人。朕只是想知道,娘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成瘾症状的?”
李太医自知掩饰无门,便横下心来,根据实情,一五一十道:“回皇上,打从宝妃娘娘进宫之初,老臣便奉丞相之命,负责照顾宝妃娘娘的身体。据老臣所知,娘娘本是没有嗜酒之癖的。可是,自从娘娘怀上龙胎,皇上又搬出景玉宫之后,娘娘就再也没有召见过老臣。老臣曾多次上门,也被娘娘拒之门外。再次见娘娘,也就是数天之前,老臣奉命进宫为娘娘把脉,那时才发现,娘娘成瘾已深”
穆笙的两道眉毛越拧越紧,
寒声道:“你的意思是说,娘娘是在朕搬离景玉宫的这段日子才染上酒瘾的?”
李太医的额上涔涔地流汗,他本已允诺宝妃,绝不将她饮酒的事向皇上透露半分。这样的允诺,使得他在太后面前,也只说碧云有换药的嫌疑,而没有供出宝妃早已酗酒成瘾的事实。可是,面对着眼前冷若冰山的这个年轻的天子,他忽然有一种感觉,他能洞穿自己所说的一切。
上次穆笙召见他,向他详问黄苓之事,他刻意地有所隐瞒,穆笙虽然没有多问,可是他自己已经觉得心慌意乱,后怕不已。
所以,这次,既然已经是脱不了干系,他决定明哲保身,放弃对宝妃的承诺。毕竟,相对于丞相府,皇上是更大的威慑。
“是娘娘确实是在怀胎期间,皇上搬出景玉宫之后,才染上酒瘾的。”
穆笙的颜色蓦然沉了下来,冷声道:“朕再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