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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击中他前胸,一枚击中他腹部,一枚击在他右腕太渊穴。
赵老四本就心中恐惧,拿着剑的手抖个不停。这次三枚骰子流星般射来,他一时只觉口中一阵腥甜,而握着剑的右手也是一阵酥麻,再也拿不稳那把剑。
眼见得剑即将要落到地上,有纤细洁白的手风般闪过,一把握住剑柄。 而后只听得刷的一声轻响,剑身柔软如柳条般缠上了赵老四的手。
剑身再收回时,砰的一声响,有断手在桌上跳了几跳,终至静止不动。
猩红的血自剑尖上一滴一滴的落在屋中凹凸不平的土砖上,屋外寒风呼啸,拉扯着原本就糊的不严实的窗纸,哗啦啦的作响。而屋中此时却是寂静一片,只有血缓缓的滴下的声音。
赵老四仿佛傻了似的,过了半晌方才捧着自己的断手号呼出声。
聂无忧还剑回鞘,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伸手将桌上的银票拿了起来。
上面沾上了几点血迹,当是刚刚削断赵老四的右手时溅上的。
但那又如何,银票染上了血,那也是银票,依旧会有无数人趋之若鹜。
聂无忧抖了抖银票,叠了起来放进了袖中,拉着吓的面色苍白的春柳离开。
仲冬的夜,风凛冽,月含霜。但前方却有一座两层小楼平地而起,一溜的大红灯笼排开,楼中更是欢声笑语无数。
春柳瑟缩了下,忽然停了下来。
聂无忧有些不解,回身望着她。
春柳眼神飘忽,忽而望着虚无,咬唇道:“我,我不想进去。你去将那小姑娘救出来就好,我在这里等你。”
聂无忧奇道:“你在害怕?”又忙安慰道:“没事,跟着我,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到你,不用怕。”
“不,我不是怕。我只是,只是不想进去。”
聂无忧恍然大悟,想到这春柳是好人家的女儿,自然会对着烟花之地心生恐惧。想到此,她也不再强迫,话音一转道:“那也好。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会出来。”
但望了望那小楼,她又忽然皱了皱眉,自然自语道:“只是不知他们会将那小姑娘关在哪里?”
“柴房。刚买回来的小姑娘大半不会顺从妈妈的意愿,为了让她们乖乖听话,一般都会将她们关在柴房里饿上个几天,杀杀她们的傲气。”
聂无忧心中有些奇怪,抬头望了她一眼。
春柳面色更加苍白,聂无忧也没有再问,只是笑道:“我知道了。春柳姐姐,你在这等我啊,我马上就回来。”
话刚落,提气轻跃,身子滑翔若鸥,转瞬已是不见。
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肩上背了个人从屋后转了出来,脚步不停,对着春柳就道:“快走,快走。”
依照先前店铺里伙计所说,聂无忧和春柳很轻易的就找到了村东头的赵老四家。
屋中一灯如豆,有妇人的抽泣声不时的传出。聂无忧背着那小姑娘,推开了那扇门。
白日所见的那妇人正坐在炕上,对着昏迷的自家丈夫不住的落泪。听到开门声,她一惊,急忙站起后退几步。但待看清聂无忧背上的人时,又急忙扑了上前来。
“妮,你这是怎么了?妮,你倒是跟娘说句话啊。”
妇人面上一脸的泪水,不断的摇晃着那小姑娘。春柳眼圈一红,早已经是上前安慰去了。
“这位夫人,你不必着急。你女儿她只是晕了过去,很快就会醒了过来的。”
聂无忧却是直接朝着那赵老四而去。到得跟前,她冷笑一声,慢慢的道:“再装睡,我就将你的左手也给你废了。”
赵老四额上冷汗无数,爬了起来,就着炕上跪了下去,不住的磕头:“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聂无忧不答话,只是从随身荷包中掏出了一枚荧绿绿的丸药,清凉薄荷香气沁出。她将那枚丸药丢到了炕上,冷声的道:“吃下去。”
赵老四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心中惴惴,不敢去拿,可在聂无忧骇人的目光下他又不得不吃。
闭着眼睛吞下了那枚丸药,耳边听得聂无忧冷声的道:“这是枚毒药,专治你嗜赌成性。如若以后你再跨进赌场一步,立即就会毒发身亡,身受
百虫撕咬,足足三天才会死去。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这手切的劳资狼血沸腾啊有木有。。
25、推倒前情
如果叶放下定决心想得到某样东西,那就决计没有到不了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