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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连他的心,也已被一层又一层冰冷的硬壳所包裹,让人无法触摸,无法接近。
再最后,连他自己也开始觉得,他的心本来就是硬的,是冷的。
可是现在,这层硬壳却突然裂开了一个口子,让一张陌生的面孔映照在了上面,他重新又感到了喜,感到了痛。
是因为初见时的月圆和酒醉?还是因为那一晃神时的错认?是从哪一刻开始,那被折磨已久的封闭了的心,终于裂开了一道裂纹?
☆、第十四章 遭遇
船行渐缓,两岸的景物已由先前的树丛青草,缺少人烟的自然荒凉,开始渐渐地多了人烟,房子也越来越多起来,最后出现一个个大集市。
那自由如风的欧阳皓洁,和当年那个整天追着他叫“渊哥哥”,“渊哥哥”的小梅儿,哪里又有一点点的相似,让他恍神至此?
卢渊兀自坠入自己的沉思之中,并没有在意两岸景物的变化。
直到听到船工的提醒,他才注意到前面的岸上,有一队骑着马的人站立岸边,在远远地向他们招着手。
“再开近些。”
船驶得近了,可以看到岸上的那些人大多都身着短打,带着宝剑,分明是一些习武之人。
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书生模样的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穿着华丽的湖绿色长衫,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贵气,显在是个富家的公子。
远远地看过去,卢渊觉得那富家公子似乎有些面善,却又看不出是谁来。那人也正抬起手,冲着他挥动着手中合拢的折扇。
“船家,靠岸!”
“好嘞!”
不肖片刻,船只靠岸,卢渊这才看清来者,不觉在心中暗觉诧异。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卢大侠,请移尊步上岸!家父着在下在这里迎候!”
那少年公子冲他拱拱手,和颜悦色地道。
“大侠之称不敢当!段公子,我正有要事要赶到扬州去,不知段大人有什么指教要传唤在下?”
这位段公子不是别人,正是新近刚从京城退休返乡,户部侍郎段大人的长公子,卢渊曾和他有过一面之交。
“扬州先不必去了,卢兄的副手赵好龙捕头,此时也正在我们府上做客!去扬州还是路上走快些,而且家父此时请你前去,与赵捕头先前在扬州等你,为得正是同一件事!”
看到卢渊面露一丝不悦,段公子又赶紧加了一句解释。卢渊这才放松了心防。
原来赵好龙也在他们府上,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段公子居然知道他的行踪,而且准时在此等候了。
说话间,段公子身后的一个保镖已经牵过来一匹毛色黑亮的马来。那马高大神骏,轻轻打着响鼻,脚轻踏着地,马上鞍具齐备,显然早有准备。
卢渊虽然素来不喜欢和这些“荣归故里”,在地方上作威作福的官员们有什么瓜葛,不过既然此时赵好龙也在段府之中,而段公子连他要骑的马都准备了,也只好勉为其难地走一趟了。
但是他在心中,已然开始暗暗对赵好龙有些不悦起来。
他结了船资,跃上岸来,伸手接过马缰,跳上了马。
“请段公子前面带路!”
段侍郎的府邸离得并不是很远。大约快马奔驰一个多时辰的光景,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建在一座小城边上的段府。
这里已经非常接近扬州了。
段府并不如卢渊想象中的豪华。白色粉墙上边是波浪形的,盖着灰黑色的瓦,显得沉稳而内敛,掩映在绿树中,看不出和普通的民房有多大的差别。
等一行人走进去后,卢渊才发觉里面出奇的大。
一路走来,地上都铺满了青色方砖,每块砖上都刻着奇特的花纹。里面并没有亭台楼阁和假山水榭,而是在方正的庭院里,错落地摆了很多盆景,种了许多奇花异草。那砖上的刻纹,和这些花花草草,隐隐的似乎有一些类似奇门遁甲的痕迹。
卢渊不觉心生怀疑:这实在不像是一位告老还乡的官员,颐养天年的地方。
“大人!您终于来了!”
就在他疑惑之时,从里面跑出来一个人,热切地叫道,正是他的副手赵好龙。
赵好龙是一位身形消瘦,中等个子的青年男子,一张略显狭长的脸上,一只笔直而略微有点钩的鼻子,薄嘴唇,眼角稍稍有点往下耷,使本来七份俊秀的面孔,少了三分精神。
卢渊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