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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赵姨娘回来知道彩霞送药的事,叹道:“彩霞这妮子真是个懂事孩子,不像其他人那般眼睛往天上长。”
“在说谁呢?”原来是贾政回来了。
赵姨娘连忙小跑过去给老爷脱大件衣裳,又不敢提彩霞的名字,灵机一动道:“我在说环儿呢。”
贾环一愣,却听到他便宜老娘喜气洋洋地道:“老爷,你看我们环儿多懂事!手还没好全呢,非要去学里,说怕缺了课跟不上先生讲的。”要回学里贾环是提过,不过赵姨娘不是不同意吗?怎么还特意在贾政面前替?”
不愧为跟了老爷多年的人,赵姨娘一番话说的贾政眉开眼笑,贾环素来表现的学习态度好,加上老爷子偏疼小儿子,于是显示出慈父心肠来:“念书哪里急这一时半会了?仔细留了疤,场都不能进的。”
就算是本朝公务员考试相貌歧视,不招毁容的,手上几个小疤,离容貌不吉还有很大距离好不?贾环对自己便宜老爹无语了。
提到科考,赵姨娘心里急了。她是疼儿子,可也紧张儿子的前程,当然,也不排除想填宝玉小话的可能:“老爷,要不先让环儿去听先生讲,不急着写字?要不然先生给宝玉讲过的东西,不肯再讲一遍,环儿不是要少听好多学问?”
“那孽子不是称病就是串亲戚,哪里会……”想到不能在幼子面前说嫡出哥哥的不是,贾政硬生生咽下后半句话,转口道,“田先生是船云先生的嫡传弟子,为人最是中正公平不过的,怎么可能偏待学生?你就会……”又想到赵姨娘虽是奴才,到底是贾环生母,也不好不给她脸面,憋着一口气出不出来,只好喝骂他道:“这么晚了,只管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滚回去睡!白疼你了。”
贾环见老爹露出疼宝玉的表达方式,抽了抽嘴角,退下了。
赵姨娘提贾环上学,不过是邀宠的方式,哪里舍得让他废着手上学去。贾环呆在离王夫人很近的地方就不自在,说急了就道:“阿娘不是说琏二嫂子说让长寿跟我上学吗?寿哥儿跟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想到长寿向来可靠,且忧心儿子的功课,只有答应了,临上学前还再三嘱咐:“寿哥儿,你素日里待环哥儿最好。你可好生替姑妈盯着那几个惫懒奴才罢。”
长寿心眼儿本实在,如今被分派了陪表弟读书的活,真是吃饭喝汤饮冰取暖穿衣脱衣,能亲历亲为的绝不假手他人,其余跟的人倒是乐得轻省。贾环本从现代穿过去,加上与长寿一起长大的,从不以奴仆视之。平日里来往惯得,表兄弟两个愈发亲厚。宝玉乃至下面书房伺候的,当然看在眼里,可想到他们究竟是血缘上的表亲,不好说什么。宝玉本在嫡庶上不甚在意,倒也罢了。其他下人免不了多嘴多舌的,王夫人得知后自然冷笑:“跟奴才秧子混在一起,果然是天生的下流毛病。”愈发轻视他。
第16章 夫子&嫡庶
无论王夫人如何鄙薄贾环,也影响不了书房里的现状。贾环非常享受田夫子的教导,与此同时,贾母王夫人的心肝宝贝儿痛苦万分。不是因为田师的长相对不起观众,以至于影响了属性颜控宝玉的心情;也不是因为其教学方式古板或残酷,以至于挫伤了宝玉的学习积极性;更不是因为该老师学问不好,受到了以博览群书自诩的宝玉的轻视。当然,绝对不会因为老师偏心贾环,伤到了宝玉的玻璃小心肝儿。
贾政一向在识人方面一般,这次也不例外。他对田夫子的评价只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他师从船云先生,是那老头儿的关门小弟子,其余中正和平神马的,完全是他的想象。事实上,这姓田的非常偏心,对宝玉和贾环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人王夫子那么猥琐的人,还知道略遮掩些,免得别人说他世故呢。
因为怀疑贾政是被田夫子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迷惑了,贾环忍不住仰天长叹,颜控这玩意儿,果然是遗传的啊。
田夫子这人和贾政有一点相像,就是他们表达喜欢的方式与别人不同。对于这一点,小宝玉目前接受不能,贾环则表示非常欢迎。田夫子绝不是个主张满堂灌的人,每节课串讲完后,就会走下课堂,跟学生互动——当然,这个学生,特指宝玉。这位老师年龄不过二十出头,长相宜人,声线动听,加上那潇洒自如的风度,真的是,非常之养眼。
贾环看美人看的非常开心,正被美人老师关注的宝玉就没那么舒服了。今天田夫子刚好讲完《论语》,在做综合复习。只见他拿着折扇,照旧施施然的飘到宝玉面前:“文质彬彬,何也?”
贾宝玉究竟是个小孩子,看到田夫子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