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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见的是我不派人叫你,你也干脆不来了。”看到贾环张口结舌的样子,刘时谦心里舒服多了,“只是你们贾府的宅院也太深了些,我几天前叫人送的信儿,你今儿才收到。”
“许是送信的人忘了给门房跑腿钱,他们扣了几天。” 我是真的今天才收到,跟他拿乔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贾环欲哭无泪,一急之下真话就冒了出来:“我以为师兄还在生气,才不太敢来打扰。”
刘时谦不置可否,只是把茶杯放回桌上,说起了正事:“如今朝上形式如何你可知道?”
“我最近常在家里念书,府里也没人说这个。”贾环摇了摇头,最近忧心忡忡,哪里耐烦那些远到天边的事?
“皇长子虽然坏了事,太子殿下却也是失了圣眷,你府上该如何自处?”刘时谦看着贾环不太在意的表情,不知为何有些心烦,“是了,你原是不用担心的。如今正得圣上倚重的却是皇四子呢。你可觉着自己当初有眼力?”
贾环听着这话就心里一紧:“师兄这么说,显然还是在怪我了。实在我也后悔不该就他们父子兄弟乱说话的。”
“你说那些话,别人只当你是年少无知,本算不上太大的过错。”刘时谦看他还是不十分明白,就忍不住叹气,“只是你想,若是别人传出这话是师公的意思,我们做弟子的那什么面目回去见师父们?别说是四王爷失了势另一帮子少不了找我们的麻烦,就是这会子四王爷更进一步,日后想到我船云一脉左右士林清议,可会自在?”
虽则早料到刘师兄跟自己划清界限,是为了给外人表明自己态度,贾环这会子听了依然有些心寒:果然为了船云书院的利益,自己是个随时可以抛弃的小卒子。当然,自己算计了别人初一,也怨不得别人做十五,贾环自知理亏,只好连连谢罪。
刘时谦听他说了几句好话,又看的他可怜的慌,拍他两下安慰道:“师叔已经说了,以后小心便是。”
贾环暗地里舒了口气,想起来自己急匆匆赶来的目的:“刘师兄,我大娘知道当初买田的事呢。地虽然在师傅名下,当初买田可是签的我的名字,只怕她抓住把柄就完了。”
“等你过来说,你爹那板子早打到你身上了呢。”刘时谦不以为然,“一个月前他们就过去问,好在该地县令是二师侄门下的,见事情涉及到小师叔,就特意遣人告诉我一声。如今衙门的账上全干净了,不妨事的。”
贾环于是放下了心回家了,又因不好一下子显得很热络,倒是隔个几天去刘师兄那里一次。这天贾敬生日,贾环跟着贾政一起去宁国府赴宴。因戏班子极为吵闹,贾政坐了一会子就走了,贾环不想跟贾政一起走,就托言自己想看戏要留下来。贾政难得看他欢喜什么,倒是不忍心拒绝他,只是嘴上道:“记着早些出去读书。”
贾瑞笑嘻嘻的道:“二叔放心吧,环兄弟念书再用功不过的。”待到看贾政离得远了,就把身子往贾环肩膀上一搭,悄悄道:“亏得我替了环兄弟讲情,环兄弟该如何谢我?”
心里厌恶的很,于是贾环借机站起来作了一个揖道:“好大哥,我定好好谢你一顿酒,如何?”
用的是想看戏的借口,也不好贾政走了自己也抬脚跟着走,只有看那热闹到不堪的戏。因为在座里都是爷们儿,那插科打诨的少不了说些带颜色的话,贾珍等人面上就笑得发抽。可惜碍着王夫人等人就在附近,于是贾蔷就提议到凝曦轩去,道:“那里宽敞些,也省的扰得太太、奶奶们不清净。”一群衣冠禽兽拥着贾珍等往旁边院子里走去。
不一会,贾瑞满面红光的回来了,贾环不由得奇道:“瑞大哥哪里去了这许久?”
“你小孩子不懂。”贾瑞欢喜的摇头晃脑道,“我方才看到西边的二奶奶了,真真是顶和气的人,怨不得那许多小人心生不满造谣诽谤她。”
贾环吐血,懒得理他。旁边邢大舅大着舌头道:“那婆娘最是看菜下碟儿的紧。就是和气,也是看人的罢。比如咱们瑞大爷这般的人品?”
因贾珍等人先走了,离这里很远,于是这些人都哄堂大笑,与贾瑞关系不错的,就上去拍贾瑞的肩膀,道:“瑞大哥好福气,即使有了好事,别忘了请我们兄弟喝酒。”
贾瑞益发的不知天高地厚了:“那是自然的。你们就等着喝我的好酒吧。”
贾芸借口有事走了。贾环自然不乐意再呆,看着众人意犹未尽的开着玩笑,也悄悄地溜了。
外面不少人传说琏二奶奶不管待下人厉害,就是对老公帽子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