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1/4 页)
饶饶一直就说,她爸当年当兵转业,那都是好命的,所以能娶到她妈那么漂亮的老婆。
离开四川之前,就顺路去了趟重庆,找仔仔和瑶瑶。他俩现在过得也不大愉快,瑶瑶在大学门口,自己开着个旅馆,每天什么也不用干,进进出出的全是生意。
江北和瑶瑶在旅馆附近的饭店吃饭,露天烧烤,吃得风风火火。瑶瑶说觉得自己就是在造孽,给这些学生娃娃提供开房的便利,不晓得每天晚上有多少精子进进出出,多少胚胎落地发芽。
瑶瑶还说,有个女孩就在他家旅馆吃打胎药,当时脸绿成那样,她还以为人家是大姨妈疼。后来才看出来怎么回事,那女孩退房走的时候,蹭得满床单血。
造孽啊。
最造孽的是,瑶瑶自己不能生,他们还非得跑瑶瑶面前来造孽,瑶瑶觉得自己真是活该。但活该就活该,不让她开旅馆,她还真不知道干啥去,就是活该,也得活着啊,想有钱赚,又想轻松,还得接着干。
瑶瑶现在很悲观,满嘴就是“活着没意思,我咋不去死”。
喝高了,江北就开始骂饶饶,瑶瑶就骂江北,不管怎么说,瑶瑶是向着江北的,瑶瑶说,“饶饶跑了那是你江北自己没本事,留不住人家怪谁。当初饶饶贴你的时候,什么时候也没说你是个瞎眼犊子。”
江北觉得瑶瑶说的很有道理,同时深深地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那天喝多了,俩人还差点睡了,也不知道是谁比较清醒,反正最后事儿没成。江北就又跑了。
有天看电视,看到一个综艺节目,一帮留守儿童,在节目里和自己的爸爸妈妈见面了,场面那个感人啊。江北在心里骂这帮父母孙子,这年头干点什么不能挣钱,咋就一个月三百块钱都省不出来给孩子呢,怎么能做到一年一年地不回家看孩子呢。
江北被自己的爱心所感动,对着电视抹眼泪儿,然后翻自己闺女的照片儿,然后翻到产后,还没恢复的饶饶,指着照片骂,“贱人,婊子,傻逼。”
江北觉得,如果再让她揪到林晓饶,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你怎么能那么懦弱,那么好欺负,被人逼啊逼的就跑了,怎么就什么都不跟我说。你动脑子想想,事情是会过去的,你怎么还不回来找我,你就这样不要我了,怎么就能有这么狠的心。
两年七个月,九百四十六天,江北从来没忘记过,自己有个在外面流落的女儿,每天每天都在想,想她长到多高了,想她会不会说话了,跑起来是什么样子的,想她吃喝拉撒睡的每个神态。精力都花来想女儿,也就不怎么想饶饶了。
男人么,有憋不住的时候,有时候躺在床上,想起他们恩恩爱爱的场景,想起她那副娇羞吧,还硬装大方的样子,又想想她现在指不定让哪个男人操着呢,心里那个恨啊。
听说饶饶回来那天,江北往医院里赶,刚开始挺淡定的,他绝对为这一天已经做好准备了。他淡定地上了电梯,淡定地出了电梯往病房里走,然后越走越不淡定,最后干脆冲了进去,上去就是甩她一个嘴巴子。
这是这么久以来,他最想干的一件事情。
饶饶在江北心里,就两个字——傻逼。他不会再爱一个傻逼,不会再去为一个傻逼的眼泪动容。江北从来就知道饶饶这个人懦弱得一塌糊涂,在困难面前,不是逃避就是逃避。以前江北觉得她懦弱得惹人怜爱,现在觉得她懦弱得可恨。
饶饶把复婚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江北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淡定地说:“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是不可能的,男人也有伤不起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再和饶饶回到过去了,那些恋爱着的,什么都不用考虑的时光。他就身处在这个是是非非浮浮沉沉的环境里,以后有的是大风大浪,他要找的,是一个坚定的女人,哪怕不爱,也绝对不会轻易离开他的人。
饶饶在他眼里,轻得像一朵云,不好说什么时候就飘走了,或者打散了。男人也需要安全感,饶饶给不了江北,江北也给不了自己。
饶饶给炜炜做了最后一顿饭,一口一口喂炜炜吃完,就走了。她说:“妈妈有点事情,晚上不能陪炜炜睡觉了。”
炜炜伶俐地点头,说:“没关系,爸爸也是江一炜的好朋友。”
饶饶没有抬眼看江北,江北一直在盯着她。那个女人,不是原来的那个样子了,也不是最初他爱她时候的模样了,不能带给他轻松愉快的感觉了,那散了就散了吧,凑合下去也没意思。
饶饶走了,确实是去了那边的小房子,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