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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子把车开过来,下来拉开车门,大家一起来把半身不遂的江北扶进去。但确实是很费劲,他那屁股上的伤口汩汩地冒血,而且这完全没有止血的办法。
大金子让我先进去,然后在里面接着江北,我咬咬牙就上去了。他们把江北送到最后一排座,我坐在里面,江北没法坐了,只能趴着,就躺在我腿上。
我难免想起以前他每次喝多,往我腿上随便一躺的风情,心情忽然变得有点沉重。一趴下,江北就拿手捏我的大腿,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就伸手在他手臂上抽一巴掌,把他的手抽开。
江北哼唧:“小姐,疼”
又不是我让你疼的,我现在立场很坚定,哪怕他被捅得快死了,也不准他再吃我豆腐。我抓着他的手禁止他再摸我,他也老实,闷闷地“嗯”了一声。
仔仔和瑶瑶坐进来,瑶瑶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之前恨不得给仔仔千刀万剐,这会儿他真的头破血流了,也还是得陪他去医院。
两个人坐在前面一排,仔仔肿着眼睛,拿纸巾擦头上流下来的血,说:“几个逼崽子,别让我再碰上。下手也忒重了,眼皮都撑不开了,瑶瑶你脸怎么这么大呀?”
瑶瑶用四川话骂他,“批娃儿!”
“唉北子,你是怎么回事?”
后来江北说,当时打起来了他也没注意,那其中有个拿军工刀的,亏了那人有点数,知道往不要命的地方扎,要不然他就这条小命就扯犊子了。
经常打架的人好像都有这方面经验,扎人的时候尽量扎下身,往腿上划,没到急眼的地步轻易还是不往闹人命那方面发展。
我也是这会儿才想起来要心惊肉跳一下,万一那个人就是个急眼的,那江北
看来那天那个卖保险的小妹妹说的不错,做人还真得做好随时会挂掉的准备。
到了最近一家医院,大金子扶着江北慢悠悠地往急诊那边走,我低头跟在他们后面,虽然大晚上了医院里没几个人,但我还是觉得挺丢人的。
仔仔头破血流也就罢了,江北这个受伤的部位,实在是太不大方了,就算是英雄救美,也没听说过救到屁股中刀的。
到了急诊室,两个值班的护士,江北被大金子扔在急诊床上,仔仔低着头坐在另一边。瑶瑶可能还是很不想看见仔仔,就和大金子一起去办手续。
急诊室里那俩护士开始接待这两个病号,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还一个跟我差不多岁数。年纪小那个去帮仔仔擦头上的伤口,年纪大这个端详了两眼江北的屁股,然后果断伸手按了两下。
江北没忍住,疼得叫唤一声,我皱着眉头站在旁边围观。
“疼么?”护士姐姐问。
“大姐你轻点儿。”江北口气无奈。
“有多疼?”护士姐姐又问。
江北说:“一般疼。”
护士大姐就戴上了口罩,一边整理各种包扎器具,一边问:“还能走路么?”
“哦,能。”江北这会儿反应有点迟钝。
“没多大事,外伤,先给你消消毒,待会儿叫大夫来缝几针。”护士姐姐说着,端着个药盒子走过来,对江北吩咐道:“脱裤子。”
江北愣了愣,好笑不笑地说:“护士姐姐,能换个男的不?”
“哪儿那么多废话,好意思打架别不好意思治啊。赶紧脱!”这护士绝对是身经百战的护士,对付江北这样的小青年儿,根本不带含糊的。
江北难为情,仔仔在那边偷笑,我也扭过头去笑,江北说:“饶饶你别看啊。”然后就听见解腰带的声音。
我咬着嘴皮想笑又不想笑,江北默不作声地忍受着酒精消毒,仔仔嫌给自己擦伤口那个小姑娘弄得疼了,“哎呦哎呦”地叫唤两声。
后来医生来了,是个男的,那个人先去看了仔仔的头,戴着口罩建议,还是去拍个片子,看看脑子有没有坏掉。
仔仔:“啊?没那么严重吧?”
男医生就说这不好说,也有一个酒瓶子就直接给夯死的,照一照保险。瑶瑶他们办完手续回来,又去办仔仔拍片子的手续,再回来的时候,江北的屁股已经缝好了,瑶瑶他们又跑去办住院手续。
反正瑶瑶这半天一直在跑,彻底跑完了,就陪江北往楼上病房区去。
江北现在能走路,就是走得不大利索,医生吩咐说,还是给他弄条轻便点的裤子来,总不能光着腚住院。话糙理不糙。
大金子扶着江北,出门的时候问他感觉怎么样,江北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