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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咬得痛了,身下的人眼神任是再蒙昧温顺,也挣扎着扭动身体,口里发出轻声呜咽,却没意识到那声音更媚惑入骨。
灼热身体隔布料摩擦,手不再犹豫,一手恣意在皮肤上揉捏乱摸,一手撕开上衣,继续伸手去拉腰带。
就在这时,夏殒歌手心一疼,温热粘稠的液体流满手掌。
所有的反应慢了半拍,他清清楚楚地,感觉自己手掌被利器割破。
夏殒歌一惊,突然清醒,一睁眼就看到被自己压在地面的慕离,上衣已完全褪下。
衣服里摸到一个坚硬冰冷的利器,拿出来是一把精巧的银色匕首,匕首柄上刻着残月图纹,尾部是一朵赤堇。
这图纹,好生熟悉,似乎——
“这是先帝赐的斩月匕,不大常用,也难怪公子不记得。”一个声音冷清清响起。
夏殒歌好气好笑,当然知道这是他的匕首,只是这图案,这图案——
古怪瞥了慕离一眼。
慕离已坐起,努力保持端正的跪坐姿态,低头整理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上衣。语气冷淡如说旁人,眉宇间闪烁的,却是夏殒歌最熟悉的两种神情——温柔,冷清。
夏殒歌立即明白了,慕离的神智完清醒。
往昔那个熟悉他离儿,回来了。
活着,从来就没离开过呢。他究竟何时恢复了神智,活着像他直觉那样,从未精神失常,一切只是假象?
视外貌如生命,为了去掉背上一块伤疤保持皮肤光滑,可以忍受磨皮痛苦地阿离,为什么要装傻?
身体闪过一阵怪异的错位感,眼前一切仿佛都模糊而陌生。
过去的十三年,就算和阿离抱着在雪地取暖,都未曾有过那样、、、那样强烈到超出理智的欲望。
夏殒歌尴尬轻咳了一声,伸手要替慕离整理上衣,又觉得更不妥。于是低下头,把玩着斩月匕。
慕离低垂着头,麻木整理上衣,领口却因撕扯过猛开了许多,只好抱肩将衣物往前拉了拉,仍是以前那低眉顺眼的样子,掩住许多神色:“不该把凶器随身带着,伤了公子。”
夏殒歌恍若未闻,只是凝神看那残月图纹,不同于一般柔和轮廓的月,残月两角锋锐如刀,而内弧偏下方突兀多了一点。
拇指摩挲,坚硬冷凉,孤寂而卑微藏在月翼重华之后,看似若即若离,实际已被终生束缚。
这是一颗星。
伴月星。
慕离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第三次打断夏殒歌的沉思。
他知道夏殒歌最讨厌别人乱打扰他,但是这匕首于他不只是普通武器,重要的是景帝赐他匕首的涵义。
于是又轻轻喊了声。
夏殒歌如梦初醒,不敢再深究。
迅速将斩月匕递给慕离,端过药箱放到他面前,匆匆出去了。
起身时掉下一个东西,慕离一眼看到,正要喊却发现夏殒歌已转过对面回廊,只好拾起来,默默收好。
走得真快。
慕离裹紧已不成形的上衣,抱膝蜷坐着,冷,真的很冷。
一个心仿佛被蹂躏了几十遍,疯狂跳动,要跳出腔子,眼前一阵阵发黑。
抬头,窗外人影已全然看不见。手心感觉到温润柔泽,摊开手,一块精美的玉如意静静躺在手心。
这是块质地纯净的暖玉,手感温润自不必说,更妙是难见的通体淡粉,躺在手心如一抹静止的晚霞,一道凝结的晨晖。
这玉,他从未见过,应该不久前才有的。
那就该是夏景宥说的,夏子翎送给夏殒歌那一块平安符。
平安玉,真就保得了一世长安?
慕离幽然凝视玉身淡淡的红,想要站起来才发现刚刚那一番折腾,后背伤口完全裂开了,疼痛钻心透骨,手臂也被压得麻木。
艰难举起手,摸上下颌,一点点下移,触手皆是浅淡齿痕,一低头又看到破碎的衣——刚刚离那么近,就像、、、就像莫名其妙做了个梦。
突如其来的亲密,离开更是毫无留恋。
慕离低下头,潮热涌上两眼,强烈无助的屈辱铺天盖地淹没了他。
小心翼翼收起玉如意,正想着什么时候还给他,心突地一跳。
慕离不知怎么想起一句话,下意识瞥了一眼桌上的暗黄烛火,然后神使鬼差扶着椅子站起来。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天旋地转,忙扶住书案,喘着气慢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