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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好看。”靖朴低声道,随後迅速地略过了这个话题。他们在外面一直玩到暮色降临,才在佰溪的喊累声中驱车回家。
靖朴进到家里,连卧室的门都没有打开,便直接进了厨房。桑羽趁著靖朴做饭的空档,偷偷跑去看骆奉泽,没多久便大呼小叫地奔至靖朴身边,告诉他骆奉泽的体温还是没有降,反而表现得像是快死了一样。
靖朴吓得不轻,进得卧室里,发现之前摆在旁边的药和水一点也不曾动过,奉泽缩在被子里面色苍白,并且不停地咳嗽。靖朴心道不好,把两个孩子托付给对门的严阿姨照看,与桑羽一起将奉泽送进了医院。
“这小子,我还以为他刀枪不入呢,没想到也会得肺炎啊。”桑羽靠坐在病房的沙发里,懒懒地环视周围。
靖朴为奉泽换上病号服,脱衣服的时候发现对方胸口有交错的伤痕,一时间愣在那里。桑羽凑过去,“啧啧”叹道:“这是什麽时候弄的?他以前哪里打过这麽厉害的架啊,这麽大人了,反而越长越幼稚。”
而奉泽只是半睁著眼睛靠在床上,身上一丝力气也无。
“小羽,我在这里陪著就好了,你回去吧,明天还要工作。”
“哎,难道你要一直在这里看著他?”
靖朴沈默片刻,转而问奉泽:“我听千洋说,他的方恪小叔在国内,你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咳……不用喊他,这点病不算什麽。”
“活该!让你不吃药!”桑羽幸灾乐祸,只是得不到奉泽的回应,不免觉得有些无趣。
最後靖朴还是决定陪他一晚上,其它的事情明天再决定。桑羽则负责临时照看千洋佰溪,兴高采烈地带双胞胎回家去祸害宗承远。
这样一折腾,不知不觉便到了深夜。奉泽咳得睡不著觉,眼睛盯著正在看电视的靖朴,目光不曾移开片刻。靖朴被他看得非常不舒服,从水壶里接了一杯水递给奉泽,却被奉泽软软地牵住手。
“谢谢你留下来照顾我,说会儿话好不好。”
靖朴坐在对面的床边,垂著头看脚下,“说到底,还是我不该放你生著病自己呆在我家……佰溪也曾经得过肺炎,挺好治的,你别担心。”
“你知道……咳……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靖朴沈默。
“昨晚你喝醉,说过想将佰溪也交给我养,你是不是真的这样想?”
靖朴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手指攥住身下的床单,看向奉泽的眼神带著焦急与痛苦。
“你不要著急,我绝对不会让佰溪离开你,”奉泽撑著身体坐起来下床,蹲在靖朴身边仰头望他,“你很好……比天下任何当父母的都不差。我之前只是想调侃你一下,没有想到你会想那麽多。小孩子的玩具不在於多贵,只要适合他们就好。”
“你不要再说了,我喝醉的话也能当真吗?我怎麽可能把佰溪交给你。”靖朴闪躲著奉泽的注视,不安地缩著身子。
“别躲了,我没多少力气啊。”奉泽苍白的脸上绽出一个笑容,“我知道你已经不喜欢我了,但是你可不可以再试著……去爱我?”
靖朴淡淡道:“聪明的人,不会在同一个地方犯两次错误。”
“怎麽会是错误……就算之前你爱错了,可是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不会令你受到一点点伤害。靖朴,给我个机会,好吗?”
靖朴烦躁地摇头:“不好!”
奉泽极为难过地低下头,站起身来以後开始咳嗽,似乎快要将肺都咳出来。靖朴不忍看他这样,将他扶到床上,又去倒了一杯热水,奉泽却在这时候开了口。
“我们一起生活那麽多年了,为什麽你就那麽肯定,如果我知道你的感情,就必定会讨厌你?”
靖朴愣了愣,转身看向奉泽。後者用手臂挡著眼睛,躺在床上胸口起伏。
“你总是自以为是地认为,你的感情会给我带来困扰,会让我觉得那是多麽不堪的一件事情。可是你有没有问过我,是不是真正不能接受你的爱?”
“你从来都对我那麽好,总让我觉得极度的窝心,你知不知道有你在身边我觉得多快乐?我甚至想过即使不结婚没有爱人,哪怕和你过一辈子又何尝不好!可你呢?总是在有意无意的躲我,连上大学都离我远远的!追去你的学校,还总是赶我回来。你跟那个桑羽关系那麽好,就算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可我难道不也是一直在你身边的吗?”
奉泽断断续续地咳著,还是将心里的话都倒了出来,“当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