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页)
“小混蛋,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吧,”桑羽敲著扶手冷笑,“没错,靖朴是没死,他活得好好的,等著把受到的一切都还给你们!”
奉泽倏地抬头,眼神颤抖:“他。。。。。。当年究竟是怎麽回事?”
桑羽冷哼一声:“你真的想知道?”
“是的,”奉泽坚定地点头,“请让我知道一切。”
“那还要从你当时该死的抛下他,送刚出生的孩子去医院说起,”桑羽重重叹口气,想起当时的场景,手不由自主地发抖,“我们凌晨赶到靖朴家里,在地上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我看到他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手腕附近和下半身都几乎是浸在血里,可是两腿之间……”
桑羽垂下头,用手抓著头发,似乎丝毫不愿想起这段往事。
“我差不多快要疯了,几乎是跪著求医生救他,就在送到医院的路上,医生在救护车里帮他娩出了那个孩子。医生都吓得要死,说没见过这麽惨的,生完孩子还要自杀,呵呵,”桑羽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求医生救救他,大夫说他体内产道有裂伤,失血太多太多,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求生意识。”
“骆奉泽,你他妈懂那种心情吗?就好像一瞬间从新生的天堂跌到地狱一样!”桑羽的眼睛通红,“我不顾一切的冲进手术室握著他的手,求他醒过来,求他不要死,告诉他,他的孩子还活著……当他从昏迷中痛醒过来看到我的时候,只说了几个字:‘小羽……让我消失。’”
“所以在手术室外面,你骗我说他已经死了,”奉泽垂著眼看不到情绪,手却拼命攥著,几乎要把手心掐出血来,“但其实他还活著。”
桑羽冷笑一声,靠进座椅里点了一支烟,“他现在过得很好,虽然身体还是很差劲,但是没有你在的日子,你不知道他过得有多惬意。”
“他家小泪包想必你也见到过了,那孩子当时在婴儿保温箱里呆了三个月,有时候连靖朴都以为没希望救活他了,可现在不还是活蹦乱跳的。”
桑羽望著窗外吐出一口烟,回想起那段日子,他现在都觉得心口疼。
伪造靖朴死亡的假象,又悄悄转院後,大人和孩子仍旧没有脱离危险。桑羽在那里守了很长时间,靖朴终於挺了过来。等到能下地了,他们去看佰溪,桑羽记得那时候靖朴的手很凉,脸色灰败。
“我以为死活都生不出来,可摔在地上以後,他还是自己挣扎著出来了,”靖朴喃喃,无力地靠在玻璃窗上面,“我还……真的不希望他来这人世间受苦。”
“他也有活下来的权利啊,你想带著他走,也得问问你儿子同不同意。”桑羽搓著靖朴的手,终於有了点热度。
被道破了心事,靖朴却只是笑了笑,“我确实不该私自断定他的生死。”
“所以,带著他好好活著。”桑羽郑重道。
自那以後,佰溪偶有危险,每次都是靖朴守在那里对他说话。他不急也不伤心,他说生死有命,可桑羽还是能看到靖朴眼里的恐慌。他自己的半条命躺在那里,不害怕是假的。
然後佰溪终於好了起来,胳膊和腿渐渐的有了肉,小脸长开了,说实话五官大部分是像奉泽的。桑羽从不敢在靖朴面前提到奉泽,但他知道靖朴也发现了这点。他甚至有次看到靖朴抱著佰溪,在努力捏他的小鼻子,嘴里还嘟囔:“你能不能长得多像我一点。”
桑羽哭笑不得。
佰溪很爱哭,可能与身体不好总觉得不舒服有关,总是动不动就要送去医院。靖朴的身体也很差,每次都被折腾得身心疲惫,但他从来不说後悔生下佰溪这样的话。只是在佰溪学会走路以後,每当摔在地上哭的凄惨时,靖朴都冷著脸让他自己站起来。
桑羽有时候心疼佰溪,抱他起来,还会挨靖朴的说教,“除了我们,没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他好,他得明白,遇到什麽事,自己要先站起来。”
“他才多大啊,再说,你遇到事情的时候,不也是想过放弃麽。”桑羽抱著佰溪反驳,但是看到靖朴气得苍白的脸色,就软了下来,“好啦,你说的有道理!”
所以如果佰溪不是特别委屈和伤心,靖朴是不会管他的。搞得小家夥在靖朴面前乖得不像话,但是一到别人怀里就把攒的泪都哭了出来,桑羽给他起了个外号:小泪包。
“他这是什麽爹啊!”桑羽感叹,然後又对著骆奉泽笑起来,“你不知道,佰溪那孩子跟我最亲了,拿到了喜欢吃的东西,也先给我而不是他爸爸,哈!”
他笑得欢乐,对面的奉泽却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