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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朴又道:“你这样医院跑出来,医生同意吗?”
奉泽像是被赦免一样转过靖朴的身子,“我觉得恢复得很好了,所以想要回来看你……我练了一天的扎针技术,带了药剂回来,在家里也可以给自己输液。”
靖朴怀疑的盯著奉泽,又低下头看奉泽的手背,那里被针尖扎得青紫一片,已经微微肿了起来。
“自己给自己输液?你自己配药,过敏了出危险怎麽办?”靖朴不悦道,疏朗的眉间皱起几道浅浅的纹路,“尤其是你还在我家,不知道有多麻烦。”
“我保证不会有事,”奉泽倦色满面,径自爬上靖朴的床躺好,“我病好点了就走,但在这之前不想离开你。”
“随你!”靖朴气道。
“苑丛,你闹够了没有!很痛啊!”被高大的男人拖著走了很久,乔胥然终於忍不住开口,“你放过我好吗?”
“放过你?”苑丛停下脚步,难以置信地回望对方,“我苑丛要得到的东西,谁还敢碰?包括你乔胥然,刚刚还不是在我下面呻吟爽快!”
乔胥然的脸忽然变了色,“爽快?你觉得我会快乐吗?”他用指头戳戳自己的嘴角和脖子,“这里都是你啃的你看清楚,你他妈是人吗?我都快死在你手里了你知道吗??”
“你啃回来不就行了!但是如果你再去勾搭别人,不要怪我不客气!”苑丛将对方推至墙角,定定地看著乔胥然,“我跑了那麽远去买药,回去就发现你逃跑了,我承认我很後悔将你伤到,可是并不想要你再接近别人,尤其是那个杜靖朴!”
“喜欢谁是我的自由,管你什麽事!”
苑丛英挺的眉蹙在一起,“那麽你告诉我,除了我,你有没有真正的喜欢过谁?”
乔胥然将脸扭到一边,不愿与之对视。
“这几年,你零零散散地接了十几个客人,却都被你在最後关头逃脱掉。主动接触过五个男人,最後都被你或深或浅地伤害到,而你最後下手的这个人,就是我好友的挚爱,你究竟想怎样?”
“杜靖朴不一样,”乔胥然平静道,“我对他真的有感觉。他不像别的人那样戴著有色眼镜看我,他那麽温柔内敛,与他在一起我丝毫不觉得有压力──只是我不明白,那个骆奉泽当年是不是瞎了眼……”
“我当年也瞎了眼,”苑丛的肩膀矮下来,与乔胥然的距离无限接近,“竟然刻意忽略掉,那时候一直跟在我身後买水买饭,跑前跑後的乖巧学弟,究竟有多麽喜欢我。”
乔胥然咬住下唇内侧,眼神中出现一丝难以抑制的抖动。
“所以你一直在找……找有没有一个人,能让你产生与当年对我感觉一样的人,对麽?”
“对,我找到了,但是在表白的时候被你中途打断……”
“能不能试著和我交往。”苑丛双臂紧紧环住乔胥然,“这麽长时间,我怎麽就忘不掉你呢。你让我找得好辛苦啊,所以不会放你走,死也不放了。”
三十七
“今年的雪好大啊。”
靖朴捧著茶杯缩在沙发里,抬头望窗外阴霾的天空。眼看春节就要到来,两个孩子在外面玩得不亦乐乎,靖朴却只能守著这个空荡荡的家,外加一位赖著不走的病人。他担心地给桑羽打去电话,却发现宗承远好像比他更加适合带小孩,千洋佰溪都已经穿了温暖的冬衣,在话筒里的声音清脆好听,迭声撒娇说想爸爸,却转眼便跑得不见踪影。
桑羽允诺靖朴,过两天就把双胞胎送回来。趁著这两天清静时间,靖朴打算出去置办一些年货,至少让这一年安安稳稳地过去。奉泽执意跟他去,被靖朴断然拒绝,所以在回家的路上,靖朴走得异常艰难。
手里的东西沈重不堪,靖朴不禁想起遇见乔胥然的那次,男生贴心地接过他手中的物品,一边给他讲笑话听。也不知道JO现在怎麽样了,会不会被苑丛折磨……靖朴思索到这里,忽然念及,在乔胥然出现的不久之後,骆奉泽便找上了门。而骆奉泽的朋友苑丛,也与乔胥然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系。
难道说,乔胥然的出现,也是骆奉泽安排的麽?靖朴的心沈进了谷底,眼前因失神而出现短暂的模糊,地面上被积雪覆盖的深浅坑洼必然也看不清楚,靖朴一脚踏空,一下子跌到了地上。
眼看快要到家了,怎麽就这麽不顺利!靖朴心中急躁地想要站起来,不想腰间一阵刺痛。他暗道不好,果然腰部已经用不上力气,冷汗瞬间从毛孔中钻出来。靖朴松开袋子,艰难地按著地面挪动了一下,不过是跌了一跤,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