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佰溪敏感地觉察到气氛不对劲,钻进爸爸怀里开始抽泣。
“为什麽……要这样?”一声沈沈的叹息,飘忽地消散於清透空气之中。
奉泽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表弟与儿子蜷成一团睡在大床上面,显然是玩得很累。待到方恪睡醒,他才知道靖朴来过,并且将佰溪换走。
“为什麽不留下他?”奉泽找出电话开始拨号码。
“我劝了很久,他怎样都不肯进门,我也没办法啊。”方恪抓抓头发,一只胳膊夹著千洋溜下了楼。
靖朴的手机处於关机状态,大概是电量耗完了吧。奉泽将手机扔在一边摔在床上,浑身疲乏不堪,便自顾自地睡了过去。第二天起床的时候,他感觉身体说不出的难受,似乎也不小心得了感冒。早饭後给靖朴打电话,亦未有人接。
奉泽无奈,拖拖拉拉地收拾好出门去上班。
“你说什麽??”桑羽坐在办公桌前,对著手机大声吼道。
门口的秘书小姐悄悄地关上了门,桑羽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到底有没有良心?!说走就走不带提前打招呼的?!”
对面似乎辩解了几句,桑羽不耐烦地问:“告诉我你去哪了,我开车去找你……混蛋!我这可是第一次骂你!你不告诉我,翻遍那个破地方我也能把你找出来!还有我家佰溪……发烧了??你就不能不折腾他!喂?喂喂!”
桑羽咬牙切齿地挂掉电话,转而拨通另一个号码:“小混蛋,你又怎麽靖朴了?”
奉泽莫名其妙:“没怎麽啊,最近还没有见过他……”他顿了顿,忽然想到靖朴的电话不应该在接不通的状态,立刻变得有些紧张,“桑羽,靖朴是不是有什麽事?”
“你他妈还问我?他带著佰溪走了!不回来了!你不是美名其曰要照顾他,爱他吗?你都把人照顾到哪里去了?”
“你是说他不住在原来的地方了吗?”奉泽脑中混乱不堪,伸手按揉发疼的太阳穴,“那他现在在哪儿?怎麽这麽突然就……”
“他说是他自己笨,活了这麽多年还那麽幼稚,”桑羽闭上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骆奉泽,你不是不知道,靖朴现在的心理很脆弱。虽然他除了这几个人,什麽都不在乎,但是这里面唯一能让他这样的,也只有你了。他已经辞去宗承远公司的工作,带佰溪去了南边──具体也不告诉我,我都快要被气死。”
冷汗从全身的毛孔中渗出来,奉泽抖著手挂掉电话。如果他猜的不错,靖朴应该是看到自己与孟延在一起的画面……该死的,为什麽他们一定要挑离家那麽近的地方!
周围空气似乎都变冷,奉泽情绪异常地恶劣,腾地站起身挥手,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了下去。
“爸爸,我要叫佰溪喂小鱼。”千洋终於等到奉泽回家,忙不迭跑过去掏爸爸的手机,轻车熟路地翻电话号码。整个电话簿里,他最熟悉的一个名字,便是靖朴。
只是无论拨多少次,对面都是无人接听。千洋不解地看向奉泽,为什麽靖朴爸爸不接他的电话。
“乖,先去吃晚饭。”奉泽声音疲惫沙哑,一手松开脖子里的领带,另一手揉揉千洋的发。
“不……”千洋锲而不舍,拧著眉毛用指头戳屏幕。奉泽没有再阻止,陷在沙发里怔怔看著他。
不知过了多久,千洋的眉心舒展开来,将手机凑近耳朵:“靖朴爸爸──我有很听话,你为什麽不理我……”他低著头听话筒,过了一会低低的嗯了一声,手机便被再也忍不住的奉泽抢了过去。
千洋爬上奉泽的肩膀,撅著嘴哼哼唧唧地表示不满。
“靖朴,”奉泽急道,“你现在在哪里?不要挂电话,听我解释好吗?”
对面的人愣了愣,淡淡地回答,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感情,“我换了工作,有个老板一直在等我过去帮忙。”
“一直?有多久?”
“……半年。”
半年时间,奉泽恍惚明白了什麽。原来靖朴一直为自己留有退路,一旦发现重回奉泽身边这条路略微走不通,便盲目摸索条件反射般地逃开──他不相信奉泽,亦丝毫不相信自己。
“为什麽?”奉泽痛苦道,“看到或者听到什麽,为什麽不来亲自问我?不声不响的离开我们,你自己也好受吗?”
靖朴顿了顿,慢慢道:“就算我有多麽好摆布,也是有底线的。你做的事完全超过了我的底线,离开你不需要理由。”
“不……事实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奉泽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在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