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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云闲登时面红耳赤:〃户老头,少给小爷胡说八道!帮主要我走遍天下结交能人,寻找良材,你凭良心说,我带来的这些人哪个次了?!〃
户管家伸出骨瘦如柴的手指点点伍骄阳。
伍骄阳背着手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景云闲梗着脖子争辩:〃对他我自有安排!〃
户管家冷笑:〃景少爷,帮主有令,但凡新人都要从底层干起。怎么,你想破坏帮主立下的规矩?〃
景云闲被气的咬牙切齿,却反驳不得。
户管家的绿豆眼转回伍骄阳身上,扬手扔给他一个绿色的牌子:〃给,这是你的工牌。明日开始实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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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司空破晓:阳阳啊,你何必,你何必冒用你闺女的名? 伍骄阳:滚一边去,爷现在心情不好。司空破晓:妈的,啥态度,虐死你!)
第一天,伍骄阳被分去打扫金库。朝月楼已暴富闻名天下,库中金银珠宝数以万计,饶是那些饱读圣贤书的学子,没有一个不被眼前景象震撼住的。
当然,凡事总有例外。伍骄阳就是那个万中无一的例外。
既不像某些人看的目不转睛,也非某些人目不斜视。伍老爷拿起这个把玩把玩,拿起那个端详片刻,看过就算,毫无留恋,哪拿来的放回哪去。在伍骄阳看来,眼前是金子是铁块本质上没区别,搬起来一样沉。
实习的新人们一方面暗中较劲提防,另方面又不得不拉关系套近乎。伍骄阳是个不会表现也不屑表现自我的人,加上他沉默寡言的古怪性子,搁哪都显得有那么点不合群。
难得有人套近乎,笑曰:〃今儿真算是开眼界了,伍兄你说呢?〃
伍骄阳干了半天苦力,心情老不爽,当下横人家一眼,冷淡道:〃又不送给我,激动什么。〃
只一天,伍骄阳就后悔了。他是那种能笑看生死,快意恩仇的人,却受不了平淡生活的劳苦与烦琐。
翌日大清早,伍骄阳癔癔症症地从床上艰难爬起,呆坐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没人服侍自己更衣。再想到今天还要做苦力干活,伍老爷心情登时差至无以复加。
第二日的任务是打扫宴会大厅。
〃你,把这个花瓶搬到那边去!〃监工王二扬声高喝道。
伍骄阳抬眼看看他,没吭声,扔掉手中抹布,将半人高的花瓶从楼梯口搬到落地窗边。
〃刚才擦的桌子不合格,要光可鉴人!光可鉴人你懂不懂?〃
伍骄阳还没吭声,又拿起抹布不紧不慢擦了起来。说句良心话,伍老爷还是尽可能认真地在做事。
〃你笨蛋呀,连擦桌子都不会?!〃
〃你今早上没吃饭?再用点劲!〃
〃顺着一个方向擦,先用湿布擦一遍,接着用干布再擦一遍,这样才不会有水印。。。诶,我说你听到没有?〃王二拔高声调,指手画脚地在旁数落。
伍老爷浅灰色衣衫袖口高高挽起,手拿抹布,面无表情的抬起眼,深不见底的眸子睨着正冲他大呼小叫的监工王二。
下一秒,一块脏抹布飞到了王二的脸上。
伍骄阳扭头就走。
原本忙碌杂乱的大厅霎时安静片刻,转又恢复了正常,大家该搬东西的搬东西,该打扫的打扫。
王二欺负新人欺负惯了,乍逢突变,先是怔了一下,继而气急败坏地冲上前,一把扯住伍骄阳衣领,由于身高上的差异,王二不得不仰着头踮着脚,但这并不妨碍他那张嘴像机关枪似的破口大骂。
〃他妈的,还没哪个新人敢像你小子这么嚣张的!〃王二刻薄地冷笑:〃别以为巴结上了景少爷就能平步青云,人家靠的是脸蛋屁股,你行么?〃
伍骄阳哪有耐心搭理这号人,当下蹙起眉头,厌恶地重重推了王二一把。
王二更恼,边骂边抡起拳头作势要打:〃你个老小白脸,想让那些大爷看上,再年轻十岁还差不多!〃
结果,王二没打成伍骄阳,伍骄阳把他给打了,而且打得巨惨无比。要不是旁人硬是拉开他俩,估计王二直接就交待在那了。不光如此,这一顿拳脚算是将伍老爷修身养性多年的〃好脾气〃彻底打飞了。
景云闲接到消息后,匆匆赶到尚未分配的仆从所居住的独院,伍骄阳此时已被关押在柴房里。
推门而入,映入景云闲眼帘的是一个清瘦却挺拔的背影,一半身子处于阴影处。明的地方暧昧不清,暗的地方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