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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伤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泥土上。
有人影从上飞跃而过,声音远远传来:“殿下交给我们了,林将军先行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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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内,御案前,穿着明黄袍子的少年冰冷的看着跪在下方的人影,手中的玉圭因为承受不了怒气被捏断成几块。
“你说,皇姐被人劫持?”
“是。”
“你们还没有找到刺客?”
“是。”
殿内一片冷寂,明若不敢抬头,护卫不力,如今长公主被人劫走,是大罪,君王之怒他承受不起。
有人不知道从哪儿闪进来,明若没有感觉声息身边便多了一人,那人开口:“陛下,玄七玄九传回信来,他们”
“说!”
“他们跟丢了!”久辰生硬的吐出这几个字。
“呵。”上面的人冷笑,明若和久辰的心中一紧,像鼓槌敲在平静的湖面。
“可能看出这次是谁派出的刺客?”
明若心思急转,想到昨晚的刺杀,显然是预谋很久,碧山行宫中藏匿那么多的刺客竟然毫无所觉,还有那个伪装成阿善的刺客,竟然能将一个常年在深宫的模仿的入木三分,还是阿善本来就他不敢再想,如果真是那样,如此费尽心机的在皇室暗藏十年,所谋到底是什么?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低头道:“陛下,这次的刺杀明显是宫中有人和江湖勾结,长公主出行如此隐秘的事情只有宫中的人才能窥知一二,他们提前在碧山动了手脚,长公主的贴身侍女阿善目前不知去向,而刺客身法诡异,疑是蜀中隐秘门派。”
君令涧沉默,他摊开手看着手中的合在一起却已经分裂的玉圭,嘲讽一笑,“久辰,你去查,看看宫中是谁与外人勾结,再将朝中的动向给朕盯紧。”
“是!”
“明若你带人去蜀中查访,朕倒要看看,是哪个门派敢在皇城将一国公主劫走!”
“是!”明若抬头,“追查长公主下落的事怎么办?”
“朕自有计较,你们先下去吧。”君令涧甩了甩袖子,坐在御座上,他随手拿过一本奏折,神魂不属心思难定。
待殿中无人,他才起身往外走去,殿外候着的小太监紧紧的跟着。
一路行到青萝宫,君令涧头也不回的吩咐小太监在外面等候,他一个人行到殿外的走廊,两边枝藤蔓延,花影疏疏,廊下挂着的翠鸟由不知忧愁的啾啾鸣叫。
君令涧停在鸟笼前,伸出手指逗弄翠鸟,翠鸟小巧的尖喙亲昵的蹭蹭他的指尖,他轻笑一声,将鸟笼打开,低声说:“出来吧。”
两只翠鸟扑棱着飞了出来,站在他的掌心,黑豆似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君令涧摸摸它们光滑的翠羽,手一扬,它们便往蓝天飞去。
君令涧看着两只翠鸟飞出宫墙,脸上慢慢忧色慢慢浮现,皇姐,你不能有事。
*
樱花洋洋洒洒落下,小亭子里传出清脆的童音,“克明俊德,以亲九族。九族既睦,平章百姓。百姓昭明,协和万邦”
朗朗的读书声突然停止,小女童清甜的声音似有疑惑,“父皇父皇!”
“嗯?”宠溺醇厚的男音响起。
“为什么我要读这些书啊!”小女童歪着头不懂,她坐在矮几的一侧,一手捧着书卷,一手牵着自家父皇的衣袖。
器宇轩昂的男子挑眉,看着衣袖上摇晃的小手,停下他批阅送往行宫的奏折,“那你想读什么?”
小女童一本正经的低头沉思,前日偷去太学的情形跃然心里。
“山也悠悠水悠悠,一杖雪深任自游。”
当时教诗词的夫子摇头晃脑的念着这句诗,偷溜到太学的她藏在门外认真的听。
夫子讲,江南朦胧烟雨小桥流水般般入画,塞北草原辽阔空旷长河落日快马驰骋,东海潮浪翻滚渔女采珠接天蓝碧,蜀中深山流水鸟鸣清幽。
小女童抬眼严肃的说:“我想学诗词。”诗词真美,夫子讲的那些地方也真美,父皇就知道讲这些礼法则令。
“哦?那你先给父皇背一首来听听。”男子被女儿严肃的模样逗乐。
“”父皇我咬死你!你从来不教我诗词我背什么!小女童噎了噎,只好将前日在太学偷听见的诗背出来,“山悠悠也水悠悠,一杖雪深任自游,树耖松花堪作食,秋迥荷叶可为裘。”
男子兀然有些沉默,好似想起了什么,他摸摸女儿的脸,眼神有些遥远,“关关,你可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