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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伙的。在黑暗之中,齐冲根本不敢乱出手,可是既知邓禹与吴汉相熟,他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邓禹换了十八种身法,退了两丈仍无法避开这一剑的追势,知道若是还不出手,只怕真会死于哑虎的剑下。他之所以一退再退,便是不想暴露武功,但在危急之中,他也顾不了这许多了。
邓禹出手,指如兰花一般弹出,若是有光亮,定可见其指优美若灵蛇轻舞,但在黑暗之中却只有无数道劲风破空。
哑虎齐冲倏觉无数道劲风破过剑网反袭向他的身体,不禁吃了一惊,在刚才他这一口气紧逼之下,对方似乎没有还手之力,谁知又突然反击,而且一出手便如此凶猛!齐冲一惊之下,手中的剑势一滞,竟被荡至一边。
哑虎暗叫不好之际,一缕指风直袭他前胸,他骇然暴退之时,挥手疾挡。
“哧……”哑虎一声惨哼,握拳的手背差点没被戳穿。
哑虎惨哼之际,那股劲风又至,骇得他一退再退。
邓禹也不再紧逼,迅速疾退,也不再去找那具尸体了。
而此时的刘秀正在着急,倏见白影一闪,邓禹已到了他的身边。
“大哥,快走!”邓禹一拉刘秀的手,便向人潮之中钻去。
“有没有毁掉尸体?”刘秀问道。
“这下可真是更糟了,我刚才和哑虎交了手,就是他不识我的天一禅指,只要他一说,齐万寿也定会立刻知道是我出的手!”邓禹急道。
“啊!”刘秀一呆。
“大哥,都怪我不好,为你惹了这个麻烦!”邓禹满怀歉意地道。
刘秀不禁叹了一口气,道:“我们兄弟哪用说这种话?看来,我们只有离开宛城了!”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去投案,大哥便不必离……”
“胡说!我们兄弟五人,曾共同立过誓,我这点家业又算什么?我看还是去舂陵我兄长那里好了。”刘秀打断邓禹的话,肃然道。
邓禹见刘秀这样子,只好不再说什么,突地,他低叫了一声:“沈青衣!”
刘秀循声望去,果见一眉目清秀的女子正与杜茂混在人群之中向外冲去,不时回头扬手,而官兵一个个地倒下,吴汉也自黑雾之中杀了出来。
吴汉所领的近二十余人,只剩下七八人杀出,在官兵的弩矢之下,能侥幸不死,皆是好手。
刘秀忍不住赞道:“好汉子!”
“他的武功不比我差!”邓禹道。
“哦。”刘秀望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拉着邓禹也随人群纷散而去。
宛城内大乱,吴汉诸人竟带着杜茂逃出了法场,而刘秀回到米行,立刻唤来老账房刘忠。
刘忠乃是刘秀的本家,原是其叔父刘良的管家,曾随其叔父走过许多地方,便是刘良任萧县(今江苏萧县北)县令之时,也把刘忠带着。而那时刘秀随其叔父在萧县念书,刘良罢官之后,刘忠又随其返回家乡,成为刘家管家,后刘秀到长安求学,遍访名师,后学业完成,更习得一身绝学返回家乡,便在宛城开了一间粮店,而刘忠便来帮刘秀理账。是以,刘忠乃是刘秀极为信任之人。
刘秀没有隐瞒邓禹之事,全都向刘忠说了。
刘忠听完脸色微变,但他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更对刘秀十分了解,自小便看着刘秀长大,哪还不明白刘秀的意思?
“少爷是要离开宛城去舂陵?”刘忠问道。
“不错,我们必须立刻离开,迟恐不及!”刘秀断然道。
“好!我立刻打发走阿福,少爷你放心,这里便交给我打理好了。”刘忠淡淡一笑道。
“可是,他们不会放过忠叔的,你也要尽快离开宛城才是。”刘秀叮嘱道。
“我不会有事的,都这么多年了。公子一出城,我便立刻开门,将粮食以公子的名义分发给难民,即使是官府想查也不会留下半点东西!”刘忠平静地道。
“忠叔之话正合我意!齐家对我这个粮店早就眼红了,定不会放过这些粮食,与其给官府,还不如给难民!”刘秀欣然道。
“我立刻为少爷去收拾东西,我会将这里的金银送到二姑爷庄里。”刘忠道。
刘秀点点头,刘忠做事他极为放心。“忠叔,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二姐,她会很担心的。”
“我知道。”
宛城四大城门紧闭,任何人都不得随便出入,除非有都统衙门的文书,或侯爷的手谕。当然,齐府中的重要人物又当例外。